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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16(第1页)

这几乎是最容易背的一篇了,记忆之中,它永远带有一种乐律,美丽而缱绻,萦绕在玻璃窗外的星空之上、墨蓝色的天幕之中,一同烙在了记忆深处。

梁以庭倚靠在不远处的沙发扶手边沿,不知看了多久,与他视线交汇,碰撞在一起。

他是不是,也想起了什么。

“舒服么?”

“嗯……啊哈……”

“告诉我。”

梁以庭吮着他乳尖,挑着湿液的手指慢慢埋入他体内。

“嗯啊……”快感充斥了每一个毛孔,他的下身又再次昂扬起来,泛着湿亮的水光。

竭力隐忍着呻吟,却又无法抹去肉体的欢愉,缠绵交融所带来的满足是一种无以伦比的体验,就像七魂六魄被打散了,混入了他的,重新组合排列,他变得更多、更为充实,而梁以庭在他的灵魂里面,紧紧地结合,成为了一部分,能感知到他的一切,他不孤单了。

两具身体赤裸的部分紧密相贴,反复厮磨着,一股火苗在渐渐燃烧,夹杂着些许痛苦与万分快意。

李文嘉被吻得透不过气,鼻息间尽是那股陌生又熟悉的香水气味,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腿间事物被握住套弄的时候,久违的快感让他头皮都发麻,屈起双腿在床单上难耐地摩擦,几乎立刻就要泄出来。

或许身体在这方面真的是有些毛病,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

当天他便又去了李文嘉住处。

天色将晚,客厅灯光下,李文嘉捧着靖云的课本,陪同他背诵课文。

靖云背得卡住,恩呀了半天没有下文,他便字正腔圆、富有情感地将下一句念诵出来。

“嗯?”

李文嘉没再重复,将不想再吃的食物放在一旁,起身去卫生间清洁。

梁以庭一个人站了会儿,拿起他用过的叉子,在那剩下的水果盘中叉了块蜜瓜吃。

只是这样,其实才是最好的。他不想再更深入,不想再与他有任何情感上的纠葛。

一开始就是这样考虑的,不是吗。

梁以庭切下一块牛肉,将叉子递到他唇边,说道:“这次做的是全熟的。”

“我看你晚餐没吃多少东西,没睡的话现在应该会饿。”

李文嘉平缓下呼吸,腔膛内脏的闷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不仁的沉坠和疲惫。

没过多久,就有人送来精致食物,热气腾腾滴落着酱汁的肉排,点缀着新鲜柠檬和樱桃番茄,外加一盘水果和两杯清口香槟。

门口蓦地传来两声敲门声,李文嘉没有出声,那门便自己开了。

梁以庭穿着深色的丝缎睡衣,半干的头发往后梳了,有些凌乱,他走到他身边,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这么早不可能睡着。”

李文嘉掌心揉了一下眼,揉到些许水迹,他嘶嘶呼吸着,仿佛肺部得了恶疾,胸口有被利爪揪住般的阵阵沉痛。

他做了一个梦,光脚踩在碎石错落的浅湾,海水冰凉刺骨,是冬季暗沉的阴天。孤身一人,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没有捷径,也没有人能帮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步都那么痛,还要往前走,为什么不能够停下。

一望无际的海面,飘渺着浓重的雾,他终于望见前方有花团锦簇。打起精神,加快了脚步走上去,低头刹那,却发现那是口镶满鲜花的浮棺,当中靖云紧闭着双目静静躺着。

李文嘉一个激灵坐起身,胸口合着的书滑落到地上,满身虚汗大口喘息。

宽广的餐桌最终落座的也只是梁以庭、李文嘉以及劳伦斯医生三人,桌上烛台燃烧着三支蜡烛,穿着燕尾服的管家给他们分别倒上红酒。梁以庭泰然自若,对于这样的服务相当习惯,劳伦斯则沉浸在美食中,刀叉使得叮当作响,对食物格外满意时会发出几声赞叹。

李文嘉吃饭时全程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如一个隐形人,刀子将牛排切开了一点,见当中未熟透,仍是一口都不碰,哪怕它是真的非常鲜美、与众不同。

他简单吃了几口素食,便算是用完了晚餐,上楼休息去了。

…………

回去时天色已擦黑,空气里缭绕着浓重的水雾,庄园门前维多利亚时期古老的煤气灯已被点亮,投射下氤氲的光。

花纹繁复的沉重大门缓缓打开,门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管家拉紧缰绳,一辆马车在他们前方停下。

“让你选你就选。”

李文嘉有点尴尬,便不再多说话,顺着店员一种一种地闻过去,本只想着随便买一款应付了事,却闻到了一股略微熟悉的,风的味道。

他不记得在哪里闻到过类似的气味,只记得这股味道裹挟了一种温柔,宽广而令人安定。抬起眼去看梁以庭,在这股淡淡的芬芳中,连他的眉目都仿佛脉脉流淌着温存。

李文嘉抬起头扫了一圈,问道:“你要买香水?”

梁以庭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柜员立刻拿出好几款男士香水招待试香,“先生想要哪种风格的?”

跟进去还没站定,那上了些年纪的裁缝就上前帮他脱掉外套,拿了软尺开始比划他的肩宽,梁以庭则坐在一旁翘着腿喝茶,托着腮笑盈盈地望着。

他似乎是游历过欧洲各国,语言方面又一直是颇有天赋,因而还会些意大利语,与旁边人能够流利交谈。李文嘉沉浸在思绪里,回忆年少时他鹦鹉学舌,模仿他给母亲打电话时用的东北口音,惟妙惟肖,偏偏又一本正紧,让他忍俊不禁。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也弯起了唇角。

“梁先生。”电话那端出声提醒。

梁以庭对这一系列信件早已丧失兴趣,便随手丢在了一边。他对电话那头说道:“这件事,你联系阿七去办,他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不出三天,阿七在电话里告诉他,一切都办好了。

他很沉默,沉默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摸不透、无法掌控。

或许只是想多了。

梁以庭停好车,撑开一把深灰色雨伞。

看在金钱的份上,他仰头吐出烟圈,就别再纠结了。

庄园的大厨在身旁的花坛中采摘香料。他修长手指夹着烟,出声询问:“hey,晚餐是什么?”

大厨报了一串菜名。劳伦斯遗憾地在铁艺扶手上摁着烟头,“我的乔伊,听音乐喝啤酒按摩着长大的牛,滋味一定不错,你却品尝不到了。该死!他们到底把你绑去了哪里!”

梁以庭与他并肩走下楼梯,在转角要离开时,手指忽的被拉住了,他讶然望向他,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李文嘉的手却是异常冰冷,“刚才劳伦斯说的话,我可能,好像没有听明白,你可以再翻译一遍给我听吗?”

“等调整好时差,休息够了之后,带靖云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没问题了他会再制定治疗方案。”梁以庭转成中文复述给他听,又道:“这里交通挺方便,市中心就有大医院,设备应该都齐全,具体怎么安排你不用操心。”

“心脏移植过……”

劳伦斯医生顿了顿动作,哦了一声。

李文嘉的英文真正交流起来还是非常生疏,他辨认着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地措辞道:“心脏目前为止一直没什么问题,所以才能够有精力想要帮他医治两性畸形。听说您是这方面非常有权威的专家,请一定要想办法帮我们,拜托了!”

一边说着,朝他伸出了右手。

劳伦斯扫他一眼,也将右手伸出,与他握了握。那手修长骨感,掌心有些粗粝,五指力道均匀,骤然握下去,重得让人一时皱眉。

劳伦斯没再看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金丝边眼镜,朝靖云走过去,“这个孩子就是病人吗?你的儿子?”

环顾四周,华丽得不真实,就和住着吸血鬼的古老城堡一样,让他有点恐慌,当然,这点心思说出口很没面子,在大人听来也会很荒谬,没什么好说的。

李文嘉半拥住他,没有过多地附和梁以庭,也没有直接答应靖云的请求,夜晚的步骤无非如此,其实与先前也没什么不同。

“爸爸的卧室就在你隔壁,晚上如果真的害怕,就按这个电铃,我听见了就会过来陪你。”李文嘉折中了说道,按下一个数字给他示意。

“嗨,劳伦斯!”少年亮出白牙,大笑道:“我是你的乔伊,我现在很好,正在火热的海岛度假!啊,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岛,不过请不用担心我,好好医治梁先生的,唔,儿子?因为他实在是长得太漂亮了!一定要让他好好地活下去喔!”

“我们的目的一开始就很明确,并没有恶意。”梁以庭把手机丢进他手里,“佣金已经打了一半进你账户,结束之后付完整。”

行程漫长,靖云终于模模糊糊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又置身于陌生的环境。

梁以庭秉持着斯文的待客之道,将劳伦斯医生“请”到这里小憩,手笔阔绰之至,也周到之至,因为他是真的非常“诚恳”。

而劳伦斯医生却十分的桀骜,丝毫不领情,一见到他就气势汹汹,张牙舞爪,一头半长金发乱飞,操着口美式英语连珠炮似的破口大骂,一句话里四五个fuck。

梁以庭等他骂完,才平静地回复了他话中提及内容,“你的乔伊现在很好,我们只是另外给他安排了个旅游行程。”

…………

……

十一月米兰,潮湿的西风从海洋吹来,酝酿成空中绵密的细雨,洒落在人群穿流的繁华街道。

这样的动作太过放肆,或许下一刻就会被他掀下去。

不过最后却没有。大概是因为,他实在不像是能够真正掐死他的。

李文嘉一点一点地收紧手指,那根硬热的事物在他臀间勃然跳动了一下。

梁以庭不动声色地静默了片刻,他没挂电话,那头也不敢先挂。

女管家这时候敲了敲门。

“进来。”

李文嘉略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平息。他感知到了他的恶趣味,虽不喜欢,但不是实质性的交合总要好些。

停顿片刻之后微微撑起身,将会阴紧贴着他性器,缓慢而用力地前后摩擦,几下之后就有体液染湿了交汇处。

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边动作一边被拉下去断断续续地接吻,然而动了很久,抵在他私处的硬杵丝毫没有发泄的意思,反而更加硬挺。这样的方式仿佛是隔靴搔痒,毫无用处。

梁以庭喉结滑动,说话声音格外突兀:“今天不是非要做这种事。”

“……”

“我来是想和你说,这两天准备一下,一起去意大利吧,医生确定了。”

李文嘉蓦地将衣服完整脱下,修长雪白的身体,微微倾过去,仿佛在逼视,绢丝般的黑发,琉璃色的眼睛,华丽得让人一阵晕眩。

一切将要发生的事都那么顺理成章,就像按部就班完成工作一样,他们很快拥吻在一起。

沙发上平整的织物凌乱起来,洁白赤裸的肉体在色彩鲜艳的织物中起伏,那双修长洁净的手爱抚着他的腰,慢慢往下,在他臀部停留。而后分明的指骨渐渐凸显,将那两团白肉揉捏得发红。

“喔。”靖云便不再说话了。

哄他上床入睡之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唯一的外人张妈已步入老年,她遵循着老年人的生活习惯,早已回到偏房睡觉。

李文嘉冲洗完一个澡,穿着睡衣走出来。

靖云洗着澡,问道:“爸爸,你和梁叔叔吵架了?”

李文嘉帮他擦背的手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就是感觉得到啊。”

有了秋凉之后的海边似乎也变得清冷起来,俯瞰下去,整个海湾都是宁静空旷的。深色的潮水将金色的沙滩熨得细致而平整。

梁以庭正在二楼书房通电话。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久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还会记得吗。

李文嘉合上课本,对靖云说道:“明天早上再巩固一下,今天早点休息吧。”

面向梁以庭时,他只是点头招呼了一下,而后帮靖云拿了换洗衣物,带去浴室洗澡。

干净柔和的嗓音,在静谧的傍晚仿佛有一种魔力,穿透了时光,回到了他的青葱年代。

与梁以庭在一起时,也共同做过功课,一起背诵过课文。

天台上透过广阔的玻璃窗,能望见漫天星辰。墨蓝色幽静的天幕下,他们在温暖的被褥间玩玩闹闹地写作业,你一言我一语,断断续续地背着“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我、要……啊……”他话都说不完整,脚趾蜷缩,猛地抬起臀部,迎合他的抽插。

梁以庭蓦地抽出手指,换了胯下硬得发疼的性器,直捅入他潮湿甬道,身体前倾,全部楔入。

李文嘉一阵战栗,抱住他肩膀,双腿抬起勾缠到他腰际,随着冲撞上下起伏,呻吟时轻时重,浪荡中带着气短低媚的娇声。气息交缠间充斥着温柔缱绻的味道,甚至让他忘记了他究竟是谁,寻找着他的唇索吻。

三根手指插入到指根末端,李文嘉断断续续呻吟着,待他不再动作时睁开眼望着他,嘴唇轻轻翕合了一下,下一刻,那手指猛然抽动,在他穴内快速进出,微微屈起的食指关节反复摩擦过内部敏感的那点。

李文嘉瞬间挺了下腰,再也无法忍耐的呻吟冲破喉咙。

“嗯啊!啊啊……哈、哈啊……”

李文嘉喘息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宝贝儿……”梁以庭将那一把黏腻精水往他股间蹭,咬了咬他耳朵,低声道:“你想要了,是不是?”

他又低下头去啃咬他胸口,李文嘉“啊……”地呻吟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李文嘉光着脚从卫生间走出,浑身冒着水汽,径直走到了他跟前。

梁以庭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是没能忍过多久,直接将他推到床上,合身压了下去。

他的手自他下摆伸进去,一边爱抚过他每一寸肌肤,一边将那半遮半掩的浴袍彻底解开。柔软的唇有力地吻上了他的,灵活舌头深入进去,与他纠缠。

李文嘉从他手里拿过叉子,“我自己来就可以。”咬下那块牛肉吃了,又低头慢慢切块。

梁以庭端起香槟喝了一口,站起身去落地窗边望那寒潭一样的夜色。

李文嘉吃了几口,含糊问道:“需要我刷牙吗?”

在很久以前,他内心深处似乎期盼过类似的情景,来自于梁以庭琐碎而不造作的温柔,接下来,他们应该会一边喝酒吃东西,一边亲昵地聊会天,话题可以是课业同学间的琐事,也可以是一些私密情话。

当然这一切从未发生,而现在,李文嘉对此也已丧失兴趣,甚至是极度排斥。梁以庭的话语得不到任何回应。

肉体关系,只是这样而已。

随后平静地放下手,梁以庭靠近他,修长手指抚摸了他乱掉的头发,一股温柔的馨香扑面而来,将他笼罩。

李文嘉鼻尖抽动了一下,微微抬起眼睫,梁以庭便俯身下来,捏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了个吻。

那双眼睛乌黑明亮,眼角微微挑着,缀了一粒多情而美艳的细小泪痣,仿佛珍而重之地脉脉将他望着,随后他按了一下床头电铃,让厨房送来了一份宵夜。

远远传来钟声,他神情恍惚地看了一眼时间,才刚过去三个小时。

夜晚,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窒息的安静里,他伸手扶住额,让十根指头深深埋进发丝,梦与现实有点难以区分,他身上仍有冰凉刺骨的寒意,仿佛已经走到尽头,无路可走,所有一切都终结了,孤身一人、生无可恋。

其中过程梁以庭并未细察,但多少知道些手段。

阿七问道:“梁先生是亲自去趟意大利,还是想要把劳伦斯医生也直接‘请过来’?”

梁以庭想了想,道:“说到底也是我们有求于人,多少要有些诚意,还是亲自登门拜访吧。”

夜晚并没有其他消遣,他无事可做,从行李中翻出了本之前夹带的闲书,在洗漱完毕之后躺着慢慢看。

大概是远离市中心的缘故,窗外安静极了,没有霓虹灯之类的,夜如一潭死水,六七点钟就已像深夜凌晨。

困意渐渐袭来时,他遵循着本能闭上了眼睛,连灯都懒得抬手去关,累极了似的,没过多久就陷入深度睡眠。

有人替他们拉开车门,将汽车停去车库,而他们换上了风格古早的马车,一路向着庄园内的古堡缓缓驶去。

古堡内已是灯火通明,壁炉依旧燃着火,水晶吊灯光芒流转,大厅中央是一张铺着洁白餐布的长桌,有人正擦拭着高脚杯陈列餐具。

靖云还在房间睡觉,李文嘉去看了看他,下楼之后吩咐厨房再做些清淡白粥,留着等靖云晚上醒来当宵夜。

“风之恋?”店员问道。

“嗯。”

梁以庭付完款,李文嘉把香水袋子递给了他。

梁以庭把李文嘉一把拉了过来,“你过来选!”

“我不用……”

梁以庭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会来买香水。他不用香水,但是人已经站到了这里。

梁以庭的目光在那掠过的一眼之后,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两人之后又去了百货商店,在路过那一排排珠宝柜台的时候,他甚至产生了想要买下一枚戒指,直接套进他无名指的冲动。那像是一种所有权的宣誓,也像是某种忐忑的具化,他想要一副那样的枷锁,能够牢牢地圈住他。

理智让他压住了那股冲动,在珠宝柜台旁的另一家柜台停住了脚步。

十度出头的气温,他穿了boss sele的暗格纹大衣,垂顺的衣角随风翻飞,alexander mcqueen别致的骷髅伞柄衬托着他修长的手指,洁白到刺目,有一种冷冽艳极的妖。

走在世界时尚之都的蒙特拿破仑大街,他如同t台上直接走下来的时尚绅士,却又带有中世纪贵族的特质,瑰丽的乌发,棱角分明的唇线,仿佛清冷倨傲的血族存活了百年时光重见天日。

李文嘉撑了一把同样的伞,与他保持着一些距离慢慢走着,在尚未弄清他要来这里做什么之前,他被领进街边一家店面。

梁以庭开车载着李文嘉出了趟门,让他去认一下附近的路线,包括确定好后续靖云治疗的医院所在位置。

“如果觉得无聊,你可以自己出来逛一下。”梁以庭说。

他是有事情做的,可以在庄园办公,甚至趁机理一下在欧洲几个近邻国家零散投入的博彩业。而李文嘉除了陪伴靖云就无事可做,靖云又大部分时间在睡觉。

李文嘉没有理睬他,逐字逐句地思考着他那句翻译过来的话,几乎到了神经质的地步,是要再三、反复地确认话中并没有关于心脏不好这类的讯息。

劳伦斯医生虽然有着满腔怨愤,但在确认乔伊安全之后就平定了许多。

之后几日的相处,能够看出李文嘉是非常无害的类型,而那个孩子……漂亮并且令人心生怜悯。他居然也会心生怜悯,真是不可思议!

劳伦斯收起听诊器,抚了把柔软垂落的金发:“等调整好时差,状态恢复之后,还是要先去大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确定心脏真的没问题,我才会再做安排。”

劳伦斯医生并未提及更多,但这番话还是让李文嘉有了不安感,甚至是非常不吉利的,不好的预感。

空旷古老的房屋在人散去之后确实显出孤寂与些许森然,即便壁炉里烈火燃烧,屋外细雨温柔,但这些都极其陌生。

“是的。”

“听说心脏也不太好?”他取出听诊器。

靖云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高大青年微微弯腰,将冰冷的金属隔着睡衣贴到他的心脏位置,一动不动。

“梁先生,这是今天的报纸和信件。”她将东西整齐摆放好之后,便自动退出房间。

那报纸之上又是一个同样的信封。

梁以庭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无意识地拿起那个信封,在手上掂了掂,似乎不像是之前装有照片的质感。

“好吧。”靖云把脸埋进被子,他欲言又止,却最终不好意思再要求更多。

劳伦斯医生抱臂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谈论得差不多,才弹了弹衣角走过去。

李文嘉从床沿站起身,确认般出声:“劳伦斯医生?”

“爸爸,我想和你一起睡。”他拥着被子坐起身,声音绵软,神情落寞,沉浸在新环境所带来的一丝对未知的恐惧惆怅中。

李文嘉还没开口,梁以庭的面孔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靖云的同学们也都和你一样,需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才能睡得着么?”

靖云被问得窘迫,小脸发红低着头,嘴硬地说:“才没有!我只是、只是一时有点不适应……”

与劳伦斯医生如出一辙的标准美式口音,他笑了笑,又道:“不如现在让他和你打个招呼?”

他叫来阿七,打开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个一头红色短发的可爱少年,能够看见那边阳光灿烂,少年的五官占满屏幕,脸颊上有几颗俏皮的雀斑。

“乔伊!”劳伦斯激动地大呼了一声。

距离米兰四十多公里,有一座始建于1568年的私人庄园,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带着古早的气息,风格与内部家居统一,华丽的吊灯、猩红色天鹅绒窗帘,中世纪油画……阳台朝向科莫湖,此时雨水飘入湖面,泛起丝丝涟漪,有灰色的水鸟低低徘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迷迭香气味。

所有一切都风平浪静。

这座庄园在被包下之后就没有闲杂人等,只有劳伦斯医生、管家、厨师以及阿七为首的几个保镖。

梁以庭望着他的目光里,有奇异的光,像是在缭绕的邪气中怦然绽放了一朵花,致命的性感。

李文嘉深吸一口气,扭动着臀部缩紧,连屈在他两侧的膝盖都竭力并拢,几秒过后,他松开手,股间有一股热流冲出,渐渐地染湿整个臀部。他忽的痉挛了一下,前端在未受任何刺激的情况竟也淋漓地流出了汁。

梁以庭灼热微潮的掌心忽的握住了他,李文嘉又是一阵战栗,在他手指侍弄下射得一滴不剩。

没过多久就感觉到累,李文嘉直起身体,直接跪坐到他腰两侧,将他性器嵌入臀缝,夹紧了臀瓣。

他的手指撑在他胸口,一边挺动腰身,一边看着他。在没完没了的动作中,一点一点地抚摸过去,最后抚摸到梁以庭的脸。

而片刻之后,他的手指移到他脖颈间,骤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李文嘉止住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梁以庭与他对视着,又道:“你前两天还在生病,身体大概也不合适,不过……”

他在他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微翘的嘴角漾出诱惑气息:“它被你弄得起来了,像刚才那样,弄到它射出来,我不进去。”

李文嘉伏在他身上,闭着眼呻吟了一声,因为过分的疼痛下意识地往前挣了一下,蹭过他胯下硬物。

梁以庭呼吸沉了沉,又按住了他的腰,将他往下推了些。

就这样上下轻微地摇摆,他的整道背脊线条都透出淫靡。似乎是察觉出这样的动作太过色情,李文嘉睁开眼睛。

梁以庭仍旧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扭头望向他。

仿佛带着朦胧的雾气,他走向他,只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步骤,他慢慢抽开衣带。

梁以庭看着他,一时毫无反应,像是被迷惑了。

“……”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爸爸。虽然梁叔叔能给我签名,但是,但是签名也代表不了什么。”

李文嘉笑了笑:“我们没有吵架,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梁先生,劳伦斯医生太难请了。我们、我们劝也劝了,钱也给了——”

“给了多少?我说过,这方面不要吝啬。”

“我们开的数字,都快够建一间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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