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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白栖阳找来 跪地哀求 确定关系(第2页)

他颤抖着,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害怕失去,因此格外惶急,形容狼狈。

我暗自叹一口气,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可眼下却不能不管他。

认真说起来,他和我其实没什么关系,他是生是死也与我无关,可哪怕仅是一个陌生人,在你伸伸手就能救助别人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吝啬呢?这个人可能与你情感无关,但他之于另外一些人,却是骨肉至亲、背后支柱。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说,“你是一位特别优秀的m,任何喜欢调教的s都很难拒绝你。”

白栖阳屏住呼吸,表情紧张。

“我不接受你,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因为我不想收私奴。调教主奴关系是非常亲密、掌控力很强的关系,主人不仅要调教奴,更要引导他,帮助他,安抚他,对他负责。我今年才刚刚二十岁,只是个出身平凡的普通人,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完全掌控,怎么敢说去对其他人负责。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贸然接受私奴,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

他比我可怜多了。我虽然母亲早逝,被父亲抛弃,但总还有外祖母把我养大,我也曾无忧无虑地走过童年和青少年,可白栖阳却活得痛苦多了,所有亲人都在给他施加压力,只有在调教中,他才能获得些许放松。

可偏偏,他连调教都只能接受我一个人。

“你有没有试过去看医生?”对这样长期的心理抑郁,专业的心理疏导和治疗是很必要的。

“我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他一连说了三次痛苦,表情控制不住地有些扭曲,“后来我有幸读到danger的书,知道世界上还有bdsm调教这种东西,又特别幸运地遇到了主人,被主人调教,我才知道活着原来这么好,可以体会到那么多快乐和舒服,有过第一次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被调教的时候,会特别舒服,心里满满地都是安全感,完全想不起烦恼和忧愁,很快乐,有主人在前面领着,我什么都不怕。调教完后,也会有一段时间感觉身体状态特别好,像一个健康的人,呼吸的时候不再痛苦,那些想把我拖进地底去的黑影也没有了。但是过一段时间后,原来的感觉慢慢就会回来,得要再一次的调教,才能治愈。我就像吸了毒,有了依赖,完全离不开您。”

“一个半月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我、我忍耐不了,实在到了极限,才忍不住来找您的。我不想死了,我想跟在您身边,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恳求地看着我,可怜兮兮,“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不讨您的欢心,以致于您根本不想要我,可我……想求求您,可怜可怜我,我不敢奢求很多,就像以前一样,半个月一次就好。”

白栖阳猛地顿住,然后伏在我膝上,痛哭出声,哽咽难言,“谢谢、谢谢您……谢谢……”

我没有出声安慰,只抚摸着他的头发,慢慢安抚他。

这个时候,或许已经不再需要言语。

我说:“介意讲一下吗?我们聊一聊。”

白栖阳的故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出生在权势煊赫的大家族,从小肩负着家人的期待和传承的重担,必须将一切做到最好,才能不负上一辈威名。他过得很不开心,觉得很累,非常压抑,却没有办法排解,直到接触sm调教,才终于找到发泄压力的方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有一个大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从军离开了家,我们家做军用器械生意,必须得有个人扎根军队,才能保住家族稳固,所以大哥去了,出生入死,立下军功,到现在都没能回来。”

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被爱护,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值得被关注,而每个对陷入绝望的人,我们都祝福有朝一日他能走出黑暗,重获新生。

这与主奴无关,与其他无关,仅仅是因为我们是人,是同类。

我摸了摸白栖阳的头,让他靠在我的膝盖上,说:“乖,不要怕了,主人在这里。”

“……您真好,”白栖阳小声说,声气低弱,“可我不需要您负责任的,您只要……随便弄弄我就好。”

“我如果今天接受了你,日后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手,会不会对你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不确定地问白栖阳。

白栖阳怔住,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领会出言外之意,然后猛地抬头看向我,急切摇头,“不、不会,主人,只要您愿意接受我,我怎样都可以,以后我会努力争取,但如果有一天您厌倦了我,我也绝不会怨恨,求求您留下我,如果没有您,我现在就活不了的。”他手足无措,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从沙发上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想扶我的膝盖,又担心冒犯,无措地收回去,放在裤缝处,手指在裤缝线上拧磨,“主人,主人,您那么仁慈,可怜可怜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的,以后的事情,全部由您说了算……”

“……试过,”白栖阳胡乱地擦一把脸,手纸慢慢握紧,“医生给开了药,很多很多药……但不管用,一点用都没有。只有您,只有您才能救我。”

我是他的药。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沉默下来。白栖阳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偶尔忐忑地看我一下,惴惴不安,像临刑前等着宣判的犯人。

“……半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再长,我真的忍不了,求求您。”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卑微到了尘埃里,低着头一直哀求,“您离开后,我很快就睡不着觉,疯了似的想您,不能工作,也不能生活,每天精神恍惚,好几次出现幻觉,甚至想要……很抱歉给您添麻烦,可我真的离不开您,求求您,您那样仁慈,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

他神情狼狈,眼圈通红,大颗大颗透明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像成串的珍珠落下,打湿了深色西裤。

我不忍卒听,抽出纸巾递给他。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这样一个刚强坚定、重权在握的男人,竟然会有那么敏感多思、抑郁不宁的内心。很少哭的男人,偶尔哭起来,就格外打动人。

“从小,家人就对我说,你如果不立起来,那你大哥拼搏得来的一切,就都白费了。我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白家活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家,我如果撑不起来,白家主支就要败落,父母奋斗一生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可我也是个人,也会不开心,也会痛苦,也会绝望,我甚至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死了。可我连死都不能,我如果死了,白家为培养我花费的三十多年心血,岂不都白费了?我抛下责任一走了之,白家怎么办,跟着我工作的人怎么办?我不能死。”白栖阳说着,话里满是迷茫。

我越听越心惊,感觉他这已经不是简单地抑郁,而是有了厌世自杀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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