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劝,我该忘了你。
陆东植迈步近前去,又伸手握住枪管,抵在他自己心房。
望进决绝的眼睛里,他说:“仁宇啊,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徐仁宇皱紧眉。
小鹿在流泪,在颤抖,双眼水汪汪。
小仁宇跪在它身旁,望进漆黑的眸子里。
他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他才和猎枪差不多高。
枪管瞄准一只小鹿,它正在奔逃。
枪口迸发光芒,小鹿倒在地上。
声音依然动听,只是不够沉静,带着点儿火。
指节扣动扳机,枪管迸发光芒。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扣住扳机的手更加颤抖。
脑海一片空白,他还是开了枪。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黑风衣,皮手套,领带仍旧一丝不苟,风衣底下是笔挺的西装。
徐仁宇的枪已上膛。
枪口对准的,是那人的方向。
小仁宇走过去,拿匕首划开它的脖颈。
猩红鲜血流淌进碗里,被小仁宇咕嘟嘟喝下去。
腥甜味留在嘴里,滴在心里。
小小的仁宇跟着并不喜欢他的父亲,一起上山打猎去。
“要做王的人,自古以来就必须学会拿剑。只有见过血的人,才配坐上王位。”
小仁宇架起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