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出心裁地求婚。
那时候又怎么能料到呢?一手调教出的狗,竟开始咬主人。
“陆东植,you fail。”
泵动式双筒霰弹枪。
实木枪托抵在宽阔肩膀上,他扭动颈子,没发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漆黑枪口对准的目标,是五个月前他展开攻势,头一回认真追求的人。
辣到什么程度呢?
会死的那种。
大风衣、皮手套,即使在没开窗户的办公楼里,徐仁宇的衣摆也兜着风。
背对明朗的灯光,面对曾经信任的男人,从冰冷无情到笑容灿烂,只用了一个瞬间。
眼里映着星河,嘴角挂着太阳。
脸颊三条血痕,又纯又欲又张扬。
“徐仁宇,把我攥在手里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觉得——特好玩儿?”
陆东植站在自己曾经的办公桌旁,一根撬棍在他双手间打转。
手指间染满鲜血,包子脸桃花眼,此刻没有任何表情,一片憎恶的冷然。
陆东植,软柿子,懦夫,蠢蛋。
徐仁宇却把所有的笑容都给了他。
他出钱、他出力、他为他杀人。
仍一丝不苟打着领带,风衣底下是衬衣和笔挺的西装。
没办法,人帅到哪儿都自带气场。
更何况此时还扛着枪。
psychopath,真正的精神变态。
可不是嘛。
像坏掉的小熊软糖,看上去晶莹甜美,捏起来软糯有弹性,等到丢进嘴里才发现辣得钻心。
黑羽绒服要多厚有多厚,蘑菇头要多绵有多绵。
他背对着办公室屋顶的日光灯,伸右手缓缓划过脸庞。
留下三条不均的血痕,是最妖艳的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