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间,木莲允在宜春宫把葛晔在每个角落里都奸了个遍。
葛晔每每在床上被肏得稀里糊涂,一没了木莲允在身边,他就正经优雅清润得不行,如遗世而独立的翩翩佳公子一般,他自己不怕寂寞,却怕身边跟了他的那个宫女寂寞。他给她起了名儿,秀清。也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一一地传给她,还同她讲许许多多的故事。木莲允常常躲在葛晔看不见的角落里,看着他笑,听着他说话。心里一阵阵欢愉过后,是无尽无边的伤痛……
木莲允将葛晔囚了十年,肏了十年。
木莲允忙着加了一句,“还有,以后,不准磕头了。”
“是,臣妾遵命。”葛晔木愣了许久,点头的一瞬间,两行情泪滑过了面颊。
木莲允脱下外间的玄色衣袍给他,“先穿着吧,晚些,我会把衣袍给你送来。”
木莲允,我不爱你,可这里,真的好痛啊……
葛晔一闭眼,忘不掉他逼他叫他夫君让自己自称臣妾。忘不掉曾经他不给他衣服穿。忘不掉那日日夜夜的淫辱。忘不掉他打自己的屁股。忘不掉他逼自己穿女装。忘不掉墨如旭给他的一次次飞鸽传书,木莲允只容许他回一个“安”字。忘不掉他一次次地用各种玩意儿去肏弄自己……耻辱太多,而最无法忘记的是,他曾经真真切切地恨他,竟真的把自己肏死了……他那时闭眼时,唯一的触觉,竟全是那人埋在他体内的阳根,前所未有地用感觉清晰了那东西的形状和脉络……
木莲允,这个人,毁了他,也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救了他。
葛晔抬起脸来,“死不死的,不过迟早的事,夫君何必假惺惺的,这是你我都改变不了的,不是么?”
木莲允忽而哂笑一声,“阿晔,你当真是聪明得无情至极了。你会死,那又怎么样呢?那也得我肏够了你再死。”
“你!”葛晔忽地一叹息,只望着屋顶,眼里一片虚空,“罢了,别再杀更多的人了。臣妾只求夫君,让臣妾心里痛快一点点儿吧,赏臣妾一件衣袍穿。”
葛晔读完那封信,竟有一万多字,字里行间全是那人的情意……
他忽地很是茫然。到底什么是情呢?葛晔已知秀清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一个暗恋了他三年的女子。她的本名司穆玥儿,是他三年前男扮女装用美人计一举歼灭了数千人的蛮族之地救的女孩儿,那时,他才十岁左右吧……
木莲允辱他十年,他怎么会爱?葛晔一眨眼间,竟是泪如雨落,满目杨花纷纷扬扬地隔着雾水看不真切,只是圈圈点点的白……
墨如旭坐在他床边,“木莲允和秀清死了。”
见他愣着,墨如旭从枕头下拿出一封未曾拆开过的信,“我知道你现下有很多疑问,这是贺宁当初带你来后留给你的信。”
葛晔接过信,“他呢?”
葛晔睁眼,见窗边飘进的一室杨花,他像做梦般地伸手接住,竟有绒绒的触感。他忽地咬了自己一口,竟是出了血。
是疼的。
他不是死了么?
宜春宫灭了火,只剩下书房没有被烧到,宫人和琰王找遍了各处,最终在花园的一处寻见了两人的骨灰——
紧紧相拥在一起的骨灰……
琰王捧起一把,竟忽地落了泪,“阿允,你当真爱他太深,太疯魔了……哥哥怎么会杀你呢?我爱你啊……”
秀清走过去,忽地用手双手环抱住了这个男人,眼泪滑了下来,滴进这个人的肩膀处。
秀清疼得叫出了声儿,木莲允双手紧紧掴住她的身体,“对不起,秀清,只有这样死,他才能得到真真正正的自由,世间再没有让人人都想得到的葛晔了,他会是他自己了,永远的,不再是将军,不再背负任何其他……”
秀清在火舌的吞噬中痛苦道:“木莲允,这些年来,只这一刻,我真的不恨你……啊啊啊啊啊——”
“你早就知道,不是吗?所以,你当初才选了我。”
“你在他面前不也是很能装么。我们不过各取所需罢了,这九年多,他对你早算情深义重了,到死都觉着有愧于你。我要你死,可我不觉得有愧与你。这是你当初的选择。”
秀清笑了片刻,眼中噙着泪,“罢了,我忽觉你也是可怜人。”
“木莲允,我是真的恨过你!”
秀清忽地眼眶通红,她真真切切的看到过木莲允是如何淫辱他的。
那个在自己心中那么神圣得不可侵犯更不可亵玩的人啊,被他当作禁脔般的在这宜春宫十年!
“他走了。”
“是。”
“皇上对他还真是一往情深。”
骨碌碌一下,葛晔眸光蓦地清明了一瞬,他看着木莲允满面泪痕,心里从未有过的恨让他气血翻涌!
却一下被席卷进一片滔天的黑暗之中,再也不省人事了。
木莲允起身,抱着他去了温泉池,将他洗干净又一处处地挑出他身上的刺后,一遍遍地亲嗅着他的全身,像是要把他的气味都深烙进骨髓里似的。
葛晔抬眼看着太阳,它的光芒很暖很美也好温柔。清风徐来,花枝摇曳,浮浮沉沉地,如花浪一般,快乐又美丽,清香又怡人……
他恍惚地想,真是做什么,也比做人来得好吧……
又不知肏弄了多久,葛晔晕晕醒醒的,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木莲允初时,被他一遍遍地叫着夫君,在一起切磋琴棋书画,品茗赏花赏月赏日出日落,赏落霞赏繁星,也赏那去九天银河般的瀑布……他们自己做饭,同床共寝,相拥而眠,如寻常夫妻一般,让木莲允很是欢喜雀跃了一阵子。可渐渐地,他就觉出了其中的名堂。葛晔对自己口中的“臣妾”“夫君”,简直麻木不仁到令木莲允心惊的地步,他求饶时会一遍遍唤他夫君,却没有丝毫的情意。木莲允意识到,葛晔这个人,竟对他绝情至极。他喊他夫君,其实和喊他皇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一直以来,不过是他木莲允被爱冲昏了头的自欺欺人。木莲允越是不甘就越发地百般辱他,甚至禁止他在宜春宫里穿衣服,葛晔初时以绝食相抗,木莲允竟是叫来了一个十三四岁宫女来陪他一起绝食。葛晔惊羞得差乎儿疯了!他藏到桌子下,让她唤来了木莲允。木莲允走过去从桌子下抱出蜷缩成一团儿发着抖的人儿,柔声轻哄,“乖,她不在这间屋子里,不怕。”
葛晔依旧不可自控地发着抖,过了好久,才抬头。眼眶周围一圈的红丝,他颤抖着道:“夫君,你会饶了她的命…”
木莲允抿着的唇,忽地唇角上扬,很美很好看的弧度,葛晔却闭了眼,他知道这美丽背后的虚伪和冰冷得近乎绝情的残忍。葛晔忽地双手捂住脸,“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是吧。”
木莲允依旧不放过他,又把他抱到花园里接着肏。
一园子的花儿开得美艳又明媚,在月色里灿烂得可人极了。
木莲允在花海里用了他平生在春宫图里见过的所有姿势来肏他,流出的尿液湿了一处,便换一处接着肏。任他怎么哭叫,怎么求饶,木莲允都一味地奸淫着。
这些年间,葛晔被肏弄得吃不下东西时,就是喝各种花粥,饮各种花露,全身上下,更是处处被涂满了花蜜,再被他一寸寸地舔舐个精光,更甚,连那秘穴里里外外和男根上上下下,都被木莲允舔过了无数回了……
连葛晔自己都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真的有种洗都洗不掉的甜香。
木莲允这次没有直接挺根没入,而是非常耐心细致地在那处做润滑。其实木莲允并非没有对他这般轻柔过,只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照顾他过,轻柔得如同缠绵一般,让葛晔莫名地心惊和茫然。
葛晔羞愤欲死,“皇上,您是天子,一言九鼎,您答应过我的,灭了葛家满门,但绝不再伤害旁人了,除了如旭,我还想,请您看在我陪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放过秀清,否则,我真的死不瞑目。”
“不行。秀清必须死。”
“你……你不是人。”
葛晔忽地打断他,“我活够了。”
木莲允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而易举地将他抱入怀中,“阿晔,再陪我一晚吧。最后一晚,往后,我们真的再也见不到了。你肯定是不会再念我的了。”
葛晔静默了许久,忽地主动搂住木莲允的脖颈,在他的脸上和唇上亲啄了几下,“皇上…求求你,我真心的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晚吧,我想,死去的时候,能够….干净些。”
葛晔接过,直接脱了衣袍,赤裸裸,粉润润的肌肤全然露了出来。他刚一提住衣袍的领口,竟有一条红布和一身亵衣亵裤。
看他惊愣的样子,木莲允打趣道:“怎么,不穿这些,你都习惯了,不想穿了?”
“不,不是。”葛晔捡起那条布和亵裤,双手死死地攥住。只是微微发抖,他的泪,十年灯火间,仿佛真的都已经流干流尽了……
话音一落,啪地就是一掌,两滴晶莹的眼泪一下从葛晔的眼眶挤落了出来,啪啪地砸在地上,溅起两朵水花。
“阿晔,你这么个哭法,今天恐怕是泪都得哭干了去。”木莲允说着又是几巴掌,掌下的触感让他很是着迷,胯间早起了一把火,而随着他的拍打,葛晔又哽咽出了小小的声音,如可怜的幼兽一般,更让木莲允胯间的火迅速席卷全身,下手便越发地没了轻重。百来下后,葛晔的哭声更是从轻到嚎啕而哭,几欲盖过了巴掌肉的声音,木莲允终是没忍住,掏出胯间的孽根直接插了进去,一边抽插,一边扇他屁股,渐渐地,木莲允掌控住了自己的情欲,开始有节奏地又抽插又打,每次他九浅一深地撞进去之际,再狠狠地抽他一巴掌时,那小穴总像是霎时活了一般,如小口般死死地咬住它的龟头,又如吮吸一般似的,谄媚地讨着饶。木莲允这样肏打着泄了一轮,葛晔声音都哭哑了,又被肏着而断断续续的呜呜叫。木莲允越发喜欢这般肏干他,像是被自己肏哭的一般……然而他知道,并非如此。只要他一停下扇他的屁股,良久,葛晔总会止住抽噎哭泣,咬牙一声不吭。木莲允肏一会子又打一会子,接着又一顿边肏边打,就这般百般作弄调教着,在第二轮还未结束前,葛晔已是起身扑在了他的怀里,泣不成声道:“夫君,求求夫君,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知错了,求……啊——”
葛晔求着饶,被猝不及防射到他深处的精液烫得一下没忍住惊叫出了声儿。
这一日,木莲允下朝回来,身上罕见地穿了一身红衣。
手里也拿着红色的一叠衣袍。
“阿晔,给你的,穿上吧。”
葛晔几天没穿衣服,接住就将其裹在了身上,像只畏寒的猫咪般蜷着发抖。
木莲允不忍再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木莲允醉了一夜,泪也不觉间流了一夜。
葛晔说罢将头用力地磕在了地上,那沉闷的声响,让木莲允心下一跳!想去扶起他的手伸出去都在颤抖。
木莲允将手藏进大袖中负在了身后,“起来吧,一件衣袍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亵裤和那布就别穿了,你懂了我的意思,就点个头。”
葛晔抬起头,额间一片青紫。
葛晔自问,一生不曾对任何一个人动过情。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孤冷温润,却也几乎,真的绝情。
葛晔起身,看着窗外的杨花飘飘洒洒。
木莲允,让他一颗冰冷得绝情的心,动摇了……
忽地,他明白了曾经打动过他的那丝光亮。
那是,木莲允的泪,阳光刚好照着,折射出的晶莹雪亮的光……
他那时在说什么呢?葛晔蓦地心口一疼,一寸寸钻心的疼……
“或许,也是死了。”
葛晔静默了一会儿,忽道:“如旭,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么?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好。”墨如旭说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葛晔,你在做什么?!”
墨如旭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责备他伤了自己。
葛晔依旧很懵然。
在一群宫人的惊呼声里,木莲琰吞下了手中的骨灰。
“皇上——”
边城,杨花城内。
一片火海中,两人相拥着忽地大叫出声——
“葛晔——”
“阿晔——”
木莲允没有回答他,只道:“我可以留着她到你死的那一天。”
“留在这里,也是生不如死。”葛晔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夫君,给臣妾一个痛快,杀了臣妾。”
木莲允一把扔他在地,俯身就是一巴掌狠扇在他的脸上。怒斥,“我不准你死!你就不准死!”
“闭嘴,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片花海间,木莲允扔出一根吹燃的火折子,点燃了厨房,山风一吹,大火顷刻间熊熊燃烧……
木莲允拿着火折子吹燃,点在了自己身上,朝秀清伸出手去,“过来吧,会很疼。”
“你随意。我现下只想问你一句,你愿意替他而死吗?”
“我没有选择,不是么?当然,我也愿意为他而死。”
“你对他也是一往情深。”
“已经不是皇上了。”
“可他至死都称你皇上。”
“是啊,曾经都叫的‘夫君’呢。”木莲允神色怅然。
木莲允一件件地给他穿上衣服,颜色是他最喜欢的青灰色,带着冷和沉静,还有那一抹温很难察觉的独属于葛晔的温和气质。
看着一身黑衣和黑巾蒙面的贺宁抱着葛晔离去,木莲允竟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他忽地猛喘一口气,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木莲允不在意地擦去。转身回了宜春宫。
秀清坐在书房里奏琴,九年有余的时间,她的身上似乎也换了一种气质,若有若无地有着些葛晔的气韵。
他仰躺着,木莲允似乎在对他说什么,他却听不太清楚。木莲允逆着阳光,葛晔眯着眼睛,更是看不清他的面容了,只朦胧间,清晰无比地看清了一丝光亮。
这丝光亮,很亮,奇迹般地,葛晔觉得,这丝光亮,几乎比那阳光还亮还暖……
蓦然间,他觉得唇上一湿,亲吻间,木莲允把一颗药丸送进了他的喉咙,用舌头抵了进去。
花海里有一簇簇的各色玫瑰,两人翻滚间,都已是满身的血污了,鲜血,露珠,汗水,水雾,胯间的精液和尿水……葛晔的小腹鼓起又缩小,呜呜咽咽和低沉的喘息间,葛晔忽地真有种错觉——
这个男人,真的想活生生地肏死他罢!
红日从山间慢慢升起,葛晔连动一个指头的力气都没了,他浅浅地喘息着,这个人还在死命地肏着他。
木莲允不知道,比起疼痛和羞辱,他最怕的,其实就是这种缠绵悱恻的感觉。
木莲允一下一下地抽插得极慢,每一瞬的插弄都似乎要延长到天荒地老一般,漫长的折磨让他渐渐地呻吟出声儿,轻轻浅浅的,诱人极了。
木莲允泄了七八次,葛晔再次被他肏得射无可射,又被脔得失禁了。
“哈哈哈哈……”木莲允忽地一阵开怀大笑,“葛晔,你居然骂我了?”木莲允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葛晔只觉得他疯了,但他也管不着了,心里只有满是对秀清的愧疚。他真是个罪人!也真是活该不得好死了罢!
任他辱去吧,反正自己马上就能解脱了。
木莲允把他放在床上,一件件地又脱下他的衣服,“晔儿,你怎么这么香呢,我都快被你香得醉过去了。”
木莲允顿住了,一忽儿从天堂跌落地狱,木莲允似乎都习惯了,很快恢复了过来。
这一生,他痴恋于他,本就注定了,他当真是万劫不复的……
“傻晔儿,你怎么又忘了夫君的话呢?不是说过了么,夫君想肏死你啊。”
他一件件仔细地穿好,整理整齐,才将目光投向木莲允,“皇上,您是打算杀了我了。”
他目光中的沉静和淡然,再一次狠狠地掠动了木莲允心中的涟漪。想起他们的初见,他们幼时残酷的训练,他们在悬崖绝壁间飞奔跳跃,他们一起战场杀敌,他们间的那一封封的飞鸽传书……这个人,真的从始至终的聪明,勇猛,睿智,潇洒,如神。
“是啊,我尽力了,只争取了十年,想想真是不够……”
即使是求了饶,这日,木莲允也压着他肏了半宿,已是没再打他屁股了,木莲允心疼极了,怀中的人几乎都被他肏化了一般,软软无依,任他怎么肏弄,要晕了似的。
木莲允只让他呆在宜春宫内,不得见除他外的任何一个人,连墨如旭,都让木莲允淫逼着葛晔写了一封信打发回了边城。
连着一年,木莲允除了上朝和处理公务就是来这宜春宫里不停地奸淫葛晔。葛晔很听话,再也不曾在他面前自称过别的,只称臣妾,也不曾再叫过皇上,只喊他夫君。依旧在床上怎么肏都不哭。只有一点没变,一被打屁股就如孩童般嚎啕哭喊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