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惊,“爷。”
“把人送回境域,别让人瞧见。”
蛊师不知其意,心下微微惊诧,但不好说什么。
白泽忙道,“可有解蛊之法?”
“需要费些时间,但也不是解不了。”蛊师继续道,“此蛊很是折磨人,会慢慢蚕蚀人的身体,直至死去,但它发作极慢,可能三五年,有时十几年才会被蚕食殆尽。”
“相爷要现在解蛊吗?”
蚩幽不想喝,直接一手打翻了药碗,厉声。
“我今日就是不喝,有本事让他过来逼着我喝。”
书房里。
茯苓走过来,想要关窗户。
蚩幽回头瞪了她一眼,她顿了顿,收回了手,淡声道。
“地上寒凉,姑娘仔细着身子。”
他反手箍住她的身子,压在怀里穿。
“我穿,我自己穿。”
她愤怒的吼了出声。
柳容若不说话,拉着她跨过屏风到了后头的衣柜旁,粗鲁的打开,给她拿出了件嫩黄色衣裙。
“穿上。”
“不穿。”
进了屋,便关上门。
柳容若直接一脚踹开门,惊的旁边的白泽愣了愣。
爷最近的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动不动就踹东西。
雨后天晴,荷香氤氲。
外头的院子里满是清凉,她站在廊下,看着平坦的小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柳容若从拱门那头绕过来,他着一身鸦青色长袍,侧颜清隽,神色疏淡。
他刚走,外头就传来了麒麟的声音。
柳容若神色阴鸷,拿起桌子上的茶盅就朝门口砸了过去,溅了满门水。
“不喝给她灌下去。”
天仿佛是塌了一角,夜里的雨疯狂的落下。
檐下的宫灯都被打湿,绵绵细雨顺着窗格飘落了进来。
茯苓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地狼籍。
他们都是黎公子重金请来养在境域做事的,听令行事便是。
“出去。”
白泽看爷的脸色沉冷,也不敢多说什么,带人下去了。
炉香袅袅,轻烟如絮,案桌上悬着的白玉小锤发出咚咚咚的捶打声。
柳容若神色疏淡。
“下去吧。”
柳容若听到蛊师的话,脸色沉冷。
“蚀心蛊?”
“是,此蛊名唤蚀心蛊,一到月圆之夜,相爷会受蚀心撕咬之痛。”
“病死最好。”
茯苓,“---”
她没再说话,恭敬的将汤药递了过来。
柳容若见她不挣扎了,松开了她。
她扭身就想走。
柳容若脸色沉冷,直接用力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衣裙,就要亲自给她换。
蚩幽气的锤他,扭腰挣扎。
蚩幽也被他气的不行,踹的她耳朵疼。
她冷着脸坐到软榻上,可屁股刚挨着软垫,人就被他提溜了起来。
“你发什么疯。”
蚩幽看到他,立马掉头就走。
“站住!”
她不理会,径自往屋里走。
麒麟被吓了一跳,忙应声出去了。
蚩幽一连好些日子没见过柳容若,自从那日吵架后,他便一直住在书房,两人虽然都住在主院里,但谁都没见过谁。
她做什么都有人看守着,每日都被逼着喝安胎药,没有半分自由。
她立马吩咐人进来清理地下的脏污。
蚩幽赤脚站在窗边,一身白色里衣裙都被打湿,她脸色漠然,平静的仿佛是没有刚刚的那番争吵。
“姑娘,该喝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