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林袅袅不紧不慢吞下一口水，转头，用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她：“喜欢。”

“喜欢就好，你爸还担心你会因为小时候的事情留下阴影。”

林袅袅没再搭理她，没意义。

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林袅袅刚放到嘴边，苏虞的声音又想起来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糖水，不过那时候你太胖了，不合适喝糖水，你爸拦着你，现在瘦下来了，可以喝了，还喜欢吗？”

“……”

两年过去，她的外表没什么变化，就连脸颊上的婴儿肥都还在，可内里却换了个遍。wap..org

“我记得小时候我不想听你说话，嫌你烦，你总有一大堆借口缠着我，现在怎么一句也不说了？”

“答案不是在你的话里了么？”

若是别人，林袅袅会问问为什么，但，面对她，心里只觉得不用问了，总归吐不出什么好话。

是以，苏虞知道林袅袅注意到她的眼神却不为所动，忍不住说话了：“两年不见，袅袅好像变了。”

更尖锐了，骨头也更犟了。

她好像，失去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玩偶。

有点可惜。

林袅袅沉默地翻着手机。

这段时间的事情很多，再过一周，四色啄花鸟能不能在国内生活，就有定论了。

可是，现在平白无故多出一截事情来，她心烦。

林袅袅觉得，没留下阴影，苏虞好像很不满意，“怎么会，你和爸爸为我做的事我都记得，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最后这句话，苏虞从林袅袅身上看到了一股近乎偏执的冷漠。

她明明就坐在那里，连眼神都没变，可苏虞就是有一种感觉，林袅袅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由她摆布了。

哪里是不喜欢，只要她表露出这个想法，苏虞就总会甩脸子，时间长了，她一个眼神，林则业就知道该怎做了。

苏瓷好像个局外人，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林袅袅却分明看得清楚到底是谁的想法。

林袅袅懒得调动情绪，咬字比较随意。

她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说话时，头也没抬。

“这样啊。”苏虞似乎在笑，想起愉快的事，语调微扬：“可惜了，我以为你会一直粘着我呢。”

林袅袅应了声：“嗯。”

语气淡，表情也淡。

苏虞发现她真的变了，不会再因为她的一两句话跳脚。

苏虞更懒得说什么，如果不是为了面子功夫，她甚至都不会就在这里。

李姨过来给她们倒了两杯水，林袅袅那杯放了糖，一口抿下去，甜味蔓延，她抬头对李姨露出一个笑容。

堪堪过去四十分钟，林袅袅处理完同事发给她的文件，一抬头，苏虞正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