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打量,只见一枚粉红的阴蒂湿嫩如刚抽吐的萼尖儿,兀自微微颤动着,两
片阴唇覆盖下现出一孔小穴,正一翕一张吐着沫子,沫子下有个黑点忽隐忽现,
铁牛用手去一抹,原是一颗小黑痣,想起自己的龟头上也有一颗,一时竟觉应了
「按理咱不该放他走,谁知道他会怎样收拾咱哩?有了这脚趾儿,再加上你,
人证物证都全了,还怕他抵赖不成?」铁牛笑了笑说。
「只要抓你!俺就给你作证,还要告他强奸!」秀芹坚定地说。铁牛提着脚
「啪」地就放在桌面上,刀口上还有一抹血迹。
公安局长愣了一下,说:「好个泼妇!凶器都带来了,你这是来投案自首的?!」
秀芹指着赵文山:「你来说!书记大人,你当着各位领导的面说说,俺和铁
她是来者不善,要闹事哩!」
公安局长一听,又凶狠起来:「原来是合起伙来闹事的!!你知不知晓那铁
牛犯的什么罪?破坏农村改革,光天化日下殴打领导干部,吃了豹子胆了!」
及,「啊啊啊」地说不出话来,「局长,你能给俺一个百姓破了例,俺就信得过
你。你们昨天是不是在大湾村抓了个叫铁牛的男子?他是俺丈夫的表亲,俺今儿
赶过来,就是来救他的!」
山不敢抬头直视,装得如无其事地伸筷子去夹碗碟子里鹌鹑蛋,第一箸没有夹着,
第二箸夹起来了,手指一颤,鹌鹑蛋掉在汤碗里溅了一桌布汤水。
局长见了,便说:「赵文山,你咋的啦?连个鹌鹑蛋也夹不稳?!」秀芹咬
壮地说:「俺是大湾村的民女韩秀芹,俺来救人,来告状!」
「倒有些巾帼气范!」公安局长自言自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身上穿的土
里土气,腰板儿挺的恁直,那眼神儿既是惊讶又是赞赏,便点着头说:「你们大
贪污公款的罪状,也都有本村人的证词手印。
一推开公安局长家的大门,院子中央正安着一桌酒席,五六个人吆五喝六的,
吃了满脸的油汗。秀芹一看,赵文山也在座中,吃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的木盆里交替着踢腾,踢的水花儿四溅开去。
「到屋里去!」铁牛说,将女人从木盆里端起来,摸黑将女人放在床上,又
出来拿了灯盏进来,好一具浮凸美妙的身子袒裎在眼前!一头扑上去便亲她的嘴,
桌子,黑壳壳手枪也掏出来晃……俺草帽子也不敢拿就出来了。」
秀芹也急得要哭,对铁牛爹说:「公安局长不在,咱直接寻到他家里,把昨
晚写好的状纸当面交给他!俺不怕,到这步田地还能怕谁呢!!」两人当下就找
牛犯的是破坏改革罪,殴打伤害基层干部致残,说铁牛在村子西头一块包谷地里
用石块砸赵文山的脚,才砸断赵文山的脚趾儿的!」
「证据呢?」秀芹问,铁牛爹说赵文山的脚趾儿少了一个就是证据,秀芹摇
到了下午,大门开了,一辆铁皮车跑出来,铁牛爹忙趁了这间隙跑了进去。
半晌,铁牛爹从里面出来了,头上却没有了那顶破草帽,蔫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
来。
接到家来,一家人关上门吵吵嚷嚷地商量了半宿,天麻麻亮就同秀芹往县城里去
了。
这天中午到达的县城,铁娃爹和秀芹饭也没顾得上吃一口,好不容易打听到
翠芬哭哭啼啼地追出来,铁牛早被塞到铁皮车里拖走了。
这消息第二天就在村里炸开了窝。有人说赵文山上头有人,就是犯了死罪也
保得出来,铁牛是个农民,虽然在理,极可能像岳老爷那样以「莫须有」的罪名
统共六个人才将他制服了,死死地按在地上拿铐子铐了他的手。铁牛爹早吓瘫在
一旁,铁牛大声地质问:「你们为甚铐俺?」
那领头的就说:「你破坏农村改革,殴打坚持改革的领导干部!犯的故意伤
六月六这天傍晚,爹照例到田地里祭了地神回来,心情反常的好,硬叫铁牛
他娘炒了盘花生米,让铁牛陪着他在院子里喝。父子俩酒过半酣,一行人突然包
围了土院,几个穿制服的公安冲进院门来,铁牛见了其中有赵文山,举杯邀道:
爹从铁牛背上下来,开口就骂儿子不晓事体,为了个寡妇犯了大错,翠芬和
娘也骂秀芹是个丧门星。铁牛怕爹一时想不开,便低了头不说话,任由他骂了一
个早上。
一大早的,赵文山家却大门紧闭,里面有狗叫声、杂沓的脚步声……果真是
出事的迹象,爹扑上去拍了一会儿门,却无人应门,门坚闭着推不开。铁牛爹两
腿一软,瘫坐在门前的石墩上半晌作不得声。
翠芬一身尖叫,「叭」的一声,爹手里的烟袋掉到了地上,两眼瞪得铜铃般
大:「你个龟儿子!这脚趾真是赵书记的?你真剁了他的脚趾儿!」
铁牛嘿嘿地笑,更加得意了,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跟爹说了,爹脸色大变,
秀芹背对着他,看不见后面,拿块帕子脸上洗洗,胯里搓搓,再奶子上擦擦
……铁牛看得火起,便扑过去从后面一个搂抱,女人「呀」地一声叫丢了手帕,
顿时酥软得没筋没骨,无力地往后仰靠在铁牛的怀里,双手吊在铁牛的脖颈上,
翠芬低头就走,铁牛闪身挡在跟前,喝一声:「你敢?!」翠芬便看了看爹,
爹见他是清醒的,就笑了:「俺信你有这胆儿!可你为啥只剁他跟脚趾儿,要砍
了他的脑袋才叫英雄哩!再不济,也得割下他那两片招风耳来,好给你娘炒了做
「鬼上了身了哩!说胡话!」爹骂道,取下嘴上的烟袋来,「啪啪啪」地就
赏了铁牛几个大耳光他见过这病,被鬼魂附了体,要耳光才能打得清醒。
爹打的铁牛金星直冒,甩甩头,却不气恼,鼓着一双眼说:「爹!俺将赵文
第二天一早,铁牛回到家里,大呼小叫着要道镇街上买酒喝,翠芬不让,便
拌起嘴来。爹听见了,以为他两口儿又要干架,忙过来骂儿子:「孽畜!你一夜
不归家,一大清早的就要喝酒,谁惹了你来?!」
铁牛被撩得兴动,底下就噼里啪啦地抽送不已,眨眼间已抽了几百个来回,
体内便有一股气流在奔窜,便知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索性放开胆更大力地冲撞
开来:「秀芹!秀芹!俺就要不行了!」
躲,将龟头抵在穴口上缓缓地研磨,随着女人一声喊叫,龟头便轻轻松松地陷落
进去,那里头如熔浆一般的滚烫,烫得铁牛闷哼了一声。
铁牛再次俯下身去,将女人紧紧地裹在怀里,一开始抽动,女人便筛糠似的
芹拉了他的衣角不让走颤声叫:「铁牛!今黑有了这一场事,你叫俺咋能睡得安
稳呀!」
换着是铁牛,铁牛也睡不着,只得留下来。两人共一个木盆洗了脚,秀芹又
天意,忙把头埋进去舔,直舔得女人口里喊叫不已,不喊时便「吭吭」喘气。舔
了好一会,秀芹才推开他的头,说:「铁牛,你还不进来?俺可痒死哩!」
铁牛却要故意装蒙,问声:「哪里痒?」女人就抡了粉拳来打,铁牛起身闪
脖子高举了女人的腿,把眼儿盯着那穴眼看,早有一股透亮的东西流出来,羞得
女人忙说:「不看,不看……」却伸手拉了枕头来垫在屁股下。
「俺今黑要好好看看!」铁牛也不管女人答应不答应,弯下腰去伸手掰开来
牛为甚殴打的你?」
赵文山见公安局长倒了戈,嚣张得跳起脚来:「好你个韩秀芹,好大的胆!
你也不看
啃她的脖子,在扯直了的脖子上咬出了四个红牙印儿。
「你把赵文山的脚趾头揣着,是要拿回去做下酒菜?」秀芹哼哼唧唧地扭着,
还记着刚才的事情。
「局长大人,俺知晓你嫉恶如仇,你一定会给俺申明冤情的!」秀芹从容地
说,到了这地步,也容不得她慌忙了,「殴打人是实!可他说得不对,殴打他的
人不止铁牛,还有俺,你们把俺也抓起来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把菜刀来,
「铁牛?是殴打你的那个人么?」局长皱皱眉头,看了看赵文山,赵文山赶
忙说:「那铁牛本是大湾村的恶棍,俺在改革过程中触犯了他家的利益,他就下
死手殴打俺,这女人就是他的姘头,和那铁牛是一伙的,一进门,俺就看出来了,
着嘴皮「嘿嘿」地冷笑了一声,局长觉着奇怪,就问秀芹:「你认得他?」赵文
山一听,脸色惨白,手一抖把酒杯碰掉在地上碎了。
「俺村的赵书记,赵大人,化成灰俺也认得出来!」秀芹说,赵文山措手不
湾村的事可真多,才抓了一个,又有事件发生?本来俺从来不在家处理公务,今
儿就破例一次,你说,你要救谁?告的谁?」
秀芹不说,一对眼睛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赵文山。赵文
几个人刚举杯,见有人进来,酒杯就滞在半空里不动了,一个方脸膛的高个
儿汉子站起身来,高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跑这里来撒野!」
秀芹见他的样子,便知晓这是公安局长了,大了胆儿往前走了几步,理直气
了看门的老头儿问了公安局长家住处,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秀芹在娘家的时候,
读过几年书,这状纸是铁牛和她商量着写下的,一共两份,一份是关于剁脚趾儿
这事件的说明,还录了她自己的证词,一份是关于赵文山砍伐集体农场的树木、
着头说:「那算什么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堂堂的公安局长就信了?!」
铁牛爹说:「局长大人不在,接待俺的是一个小喽啰!俺记不得俺说过什么
了,只知道人家好凶,戴个盘盘帽,一脸的威武雄壮,俺一张口说话,人家就拍
秀芹叫一声「叔」,竟吓了他一跳,险些儿一步闪失崴了脚。「怎么个情况
呀?」秀芹焦急地问道。
铁牛爹摇晃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坏了!坏了!事儿闹大哩!人家说铁
公安局的所在就赶了过去,但却是大门紧闭,两人在对面街檐下蹲了,一眼一眼
瞅那扇黑铁大门。铁牛爹老泪众横,他无力进去营救铁牛,县城里城没一个他认
识的有能力的人,只是恨声骂赵文山他娘。
处死。更多的人则称赞铁牛是条汉子,老虎的屁股也敢摸一把,替他们除了口恶
气儿,庙里的神会保佑他毫发无伤平平安安的归来的。
这些议论铁牛爹已听不到,他清醒过来后,当夜就到了秀芹家里将两个娃娃
轻悠悠地没有一丝力气。
铁牛一手揽了女人后背,一手在水淋淋的奶子上胡乱地揉搓起来,又见那奶
头玲珑可爱,便张嘴含来咂吮。秀芹伸长了雪白的脖子格格地笑,两只脚在窄小
害罪!」
铁牛酒醉得厉害,挣扎不起来,嘶声喊叫:「俺那是正当防卫,他赵文山到
……」话未说完,赵文山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到铁牛娘和
「来来来!喝一盅哩!」
「就是他!」赵文山指认道,一个公安上前一脚踹飞了铁牛下的凳子,铁牛
一屁股墩在地上,痛得直骂娘,一个公安按他不住,又上来两个,还是按不住,
骂归骂,消息也不能透漏出去。两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村里一切如故。
铁牛便得意地对爹说:「俺说了没事的嘛!他赵文山错在前头,敢声张么?」爹
还是忧心如焚,四处打探赵文山家那边的情况。
铁牛随后追来,见爹正在赵文山家门前唉声叹气,顿觉丢人,伸手去拉,爹
却不起身,铁牛就发火了:「又没死人,你怕个甚?事是俺做下的,天塌下来俺
顶着!」硬将爹搂在背上背了回来。
连声叫起苦来:「天神!你犯了王法了!」翠芬听得铁牛在秀芹那里过夜,哭闹
着要爹论理,爹骂道:「都啥时候了?还在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撇了
儿子儿媳,跌跌撞撞地拐出了土院,径直往赵书记家就是一路小跑。
下酒菜哩!」
「你们还是不信!」铁牛着急,在这边衣兜摸摸,那边衣兜掏掏,掏出一坨
蔫萎了的大蒜叶来,剥开,一节肿胀骨肉都发黑发紫了,说:「瞧瞧,这是甚?」
山赵书记左脚上的小脚趾给剁下来了!」说罢哈哈大笑。
「邪门了!邪门了!这鬼是孤鬼,厉害得紧!」爹直把头摇,心里却害怕起
来,扭头吩咐瓷在一旁的儿媳妇:「快去茅厕里舀盆屎尿来,治孤鬼灵得很!」
铁牛也不顶嘴,倒显得十分兴奋,「爹哩!俺替咱村出了口恶气!你说恁大
的事体,该不该喝酒庆祝?」铁牛一脸激动,块块肉都胀凸起来,那模样儿俨然
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女人浪声叫道:「一起!一起!俺也要死了哩!」一边就挺了屁股去迎凑。
转瞬间,两人一并大喊大叫起来,犹如那地震中的两座城堡轰然崩塌。
第二十四章o申冤
抖颤。铁牛说:「秀芹啊,你里头有火,就快将俺的根子焚化了!」
妇人早已是醉眼乜斜,呢呢喃喃地说:「你的也烫!你的也烫!」只把一双
白花花、鼓溜溜的奶子在铁牛的胸口可劲儿地挨来挨去。
说要洗把脸,铁牛便自个到房间里脱了衣服睡下,左等不见来,右等不见来,只
听见水声「哗哗」地流响,洗把脸要这么久?他心里纳闷,便光了身子摸出来看,
却见女人蓬散了一头长发,两条腿婷婷立于木盆之中,一个白生生身子亮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