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乔木。
他不应该这样做的,为什么当时要那么任性,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松手。
很疼。
一定很冷吧。
顾软想着,他撑着身体爬了起来,脱下了身上破破烂烂不成样子的衣服,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穿好。
一定很冷吧。
他安抚着濒临崩溃的omega,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着他。
“没关系的。”
顾软第二天早早的醒来了,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仿佛昨天发生的都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笑着,看着omega。
那笑容持续了挺久,硬生生的将omega看脸红了。
“不跟我生气了?”
他看着alpha有些艰难的处理着靠近后背的伤口,动了动嘴。
“我来吧。”
他小声说到,对上alpha有些探求的视线后,脸就红了,眼神躲闪了起来。
他感到很抱歉很抱歉很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omega不停的念叨着,一直一直念叨着,以至于让alpha都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alpha发出了一声轻笑,“要是死活不肯交代,我和萧城会好好的‘审问’他的。”
审问这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就算是铁嘴都撬的开。”
omega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肖禁身边,他看着肖禁肩膀上触目的伤痕,泪水一下就涌上来了。
他就觉得自己好恶心,就是一个下贱的婊子。
肖禁并没有察觉到顾软的异常,他低着头,处理着那处因为没有弄好而略微有些感染的伤口。
“没什么,被疯狗暗算了而已。”
他昨天就是这样的状态吗?
这样的状态自己却还要求他——
愧疚再一次涌上了心头,顾软很难过。
不仅仅只是肩膀上,手臂上,腰侧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
“醒了。”
alpha听见了omega的动静,头都没抬,艰难的用一个金属制成的刀片将肩膀上的腐肉刮掉,他表情淡淡的,但脸颊上的汗珠似乎在昭示着疼痛。
顾软想不到也不敢想。
他很担心本来就受着某种疼痛折磨的乔木,担心他的状况会不会变得更加糟糕——
顾软咬了咬嘴唇,他实在放心不下,准备出门看看。
但那双白皙的腿缠着alpha的腰,怎么样也不愿意松开。
alpha搂着他,指尖贴着omega瘦小的脖颈,手指上的茧子是长期握枪留下来的痕迹。
顾软抱着肖禁,穴口软塌塌的化成了水,粘腻的液体顺着两个人的结合处淌下。、
肖禁说的。
顾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omega的腺体是痛觉很少,即使感觉到了疼痛也很快就会被快感淹没。
很疼,到底是有多疼?
顾软想着,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搓着手。
他想起了之前去乔木家的时候,那时候还没这么冷,但屋子里的温度却低的吓人,仿佛吐出一口气,都能变成冰渣子掉在地上。
顾软想着有些难过,他做了错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点疼,似乎是被咬破了,下腹隐隐作痛。
他动了动腿,大腿内侧有些红肿,下半身什么都没穿。
omega在卧室恍惚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雪,屋子外面都变得染成了白色。
肖禁抬起头吻了吻omega的嘴角。
他喜欢看着omega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今天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寻常。
“没关系的。”
他挑着眉看着面前的顾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顾软看着这样的肖禁,恍惚间那个青涩的大男孩似乎回来了,他眨了眨眼睛,脸红红的,内心却更加难过了。
他低着头,接过了肖禁手中的工具,没有吭声。
“后,后面你弄不到,我,我来帮你好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到,alpha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紧接着笑了起来。
“哟,转性啦?”
“还,还疼吗?”
“还好。”
顾软待在肖禁的身边,怎么样也挪不动腿。
他说着,抬了抬头看着面前拄着不动的的omega,以为对方还想知道更多,并接着解释。
“人已经抓到了,刘可他们正在对他进行审问,相信过不了过久就能问出来了。”
他说着,聊到自己的工作就变得健谈了起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连肖禁受了伤都没能发现,这段时间还一直和他生气,不给他打电话,并且在昨天的时候——
顾软捏紧了自己的指尖,指尖被捏的发白。
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浮现在脑海里的却还是另一个人。
“你,你怎么了?”
顾软走到肖禁身边,他语调都开始发颤。
他又受伤了,并且还这么严重,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自己毫不知情,什么都不知道?
omega走进客厅的时候,alpha正坐在一旁,赤裸着上身,一只手拿着消毒纱布,一只手拿着似乎是某种药粉的东西,嘴里还叼着一截绷带,有些笨拙的处理着肩膀上的伤口。
顾软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肖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alpha肩上的伤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一旁换下来的绷带上面全是血和一些褐色的类似于药膏一样的东西。
他张了张嘴,想要告诉面前的alpha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想要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alpha,并在内心期待着alpha能够生气,能够好好的惩罚自己,好让他能够得到内心上的安宁。
但omega除了呻吟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呜咽声哭泣声混着呻吟声一起,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