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靳墨微微挑眉,凝望着南诗影的凤眸漆黑如墨,深邃危险的似是想要将人吞进肚中,美人在怀,他岂会凉?难不成她在他的怀中这般久,都没感受到他的火热吗?
瞧他诡异的语气与吃人的目光,南诗影后知后觉的吞了口口水,如今日头正浓,屋外下人们的声音隐约可闻,而他发起疯来又颇为不管不顾,强劲、快速、持久、软塌上还好,可若是桌子、柜子……南诗影想着,脸先烧了起来,她瞪向纪靳墨,却不知自己此时的眼里似是勾了丝,她此时此刻艳儿不自知的模样,即便是圣洁不可侵的佛子,也会因她坠入无边深渊。
纪靳墨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南诗影同纪靳墨说起来的时候,仍觉得有些诧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近立春的缘故,天气多变,纪靳墨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南诗影替他诊了诊脉,脉象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那透白到隐隐反光的脸色,总让她有一种他的鬓角在阳光下泛着青光的错觉。
南诗影拉着他的手,好在他的手掌温热,不似脸色这般瞧着一副孱弱模样,南诗影记得刚刚见他时,他的脸只是白,却还不如这般白得反光,偏生即便是他现在这幅肤色,也很难让人将他与病患二字连接在一起,大抵会觉得,冰山的皮肤就该是这般苍白。
谢谢他当日的挺身而出。
小半年前的事情,现在才送礼物,惠安这避险避的,怕是连慕白羽都要忘了自己做过的好人好事了。
“行,我会让爷转交给他的。”南诗影应承了下来。
“听说郡王妃想要替慕白羽物色一门亲事,我这里有一个礼物,还请娘娘能够代为送达。”
王府的围炉赏雪宴结束没两天,惠安登门,带了一车的礼物,其中还有要托她转送给慕白羽的东西。
南诗影看着惠安捧过来的锦盒,瞧这锦盒的大小形状,里面装的怕是一幅画卷吧!
听屋内的动静,白芷与绿婉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驱散了还在院中打扫的丫鬟,玄一与十三很识相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凉吗?”
南诗影摸了摸他的脸颊,手指肚划过他的鬓间,感受着他凭证的肌肤与浓密的鬓角,心里的担忧倒是稍稍减少了几分。
“凉?”
绿婉接过画卷,重新卷号放进盒中,这才将锦盒放在了娘娘的书画柜里,转身回来伺候茶水。
惠安道谢后询问起了南诗影最近的状况,二人聊了些家常,大概聊了一刻钟,惠安起身告辞。
她今日来这一趟,竟然真只是为了送些礼?
南诗影挑开锦盒的卡扣,果不其然,看见了卷轴,她拿出卷轴展开画卷,是百年前画圣顾惜之的龙鳞山水图。
南诗影抬头,望向惠安,想听听她送礼的目的。
惠安倒是坦荡的任由南诗影打量,这是她送给慕白羽的谢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