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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乱肇初矣(第1页)

原都是开蒙、入门级的书,还是小少爷帮他预备的。

夜加认字,但对古文和繁体不熟,三字经也不过记得“人之初,性本善”那几句而已,都得从头学起。

秦夫子因点头道:“写几个字来看看。”

这时候的学塾,规矩还很大。先生讲课时,坐着讲。学生们只能站着听。

今日秦夫子讲的是的一段,“夫尧、舜、禹,天下之大圣也。以天下相传,天下之大事也。”引经据典解释,又提到钧台。那本是据说尧礼让于舜的场所。秦夫子讲完之后,让众学生以此为联,生发议论。

一时下头哀鸿遍野。

夜加有点紧张,想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

也许并没有。

只是那群人类的年轻崽子们,挤在一起,看到来了同类,有点好奇、有点紧张、又有点想耀武扬武,于是喷出气流来,唇角上扬一点就是友好,露出牙尖则又似威胁。如此进可攻退可守。说明他们也在犹豫与观望。

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他明明有可能在大丫头的腿心完成的!

这仇恨之深,以至于现在他看着1号大叔家里的所有人,都想咬一口!

总算是有个姓氏可以称呼了。

大约系统自从他能出街、见到那么多人之后,要编那么多的序号,也累了,于是果断放弃。像秦夫子就样有个姓氏的,应该是比较有戏的。其余扫地、应门、担水、卖茶等人,只能分配到一个“????号攻略对象”的标签而已了,连序号都欠奉。

夜加再一次觉得自己的系统真是很随性啊!

说是他父亲,但看起来怎么那么奇怪,不像是他的父亲呢?

如果是客人做出这样的表情和动作,那他还理解,但怎么会是他的父亲呢?

小韩学霸弯下腰,心里很乱,像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却又还没到时候。

往刚才那个房间看去,他看到一个客人走出去。正是1号大叔。当时比较年轻,但,还是丑。嘴边泛着一抹油腻腻的笑,看起来越发的让人眼疼。

小韩学霸的心里跳了一下,那晚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他吃着馒头。那馒头里流出了豆沙色的奶。

后来他观察着大丫头。大丫头兴致不是很好,听说被太太责备了。他疑心是不是大丫头那天没有梳好头发的关系。觉得这个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他应该更关照一下她才是。

不敢生气,陪着笑。推也不敢用力。他非跟大丫头对着推,脸一定要埋过去。必得大丫头急了:“少爷,我真要喊了!”他才肯放手。

即使如此他从来没有弄乱过大丫头的头发或者衣服。那样的话,太太、还有嬷嬷,看到都要骂的。他自己还好,但他不想让大丫头挨骂。本来是很好玩的事,弄到挨骂就没意思了。他是这样想的。

可是有一天,他看到大丫头衣裳头发凌乱的从一个屋里跑了出来。边跑边用手拢头发,很慌乱的样子。

3号小少爷立刻也贴过来听他有何见教,眼睁得溜溜圆,像一只警戒起来的小奶狗,随时准备吠了。

韩学霸一眼把他们两个都剜过来:

不爽!

一直念道“择邻处”,夜加看那繁体不太认识,顿了顿。秦夫子替他正音、讲解了意思。其实孟母三迁的故事,夜加还是熟的,现在不敢说自己知道,怕驳秦夫子的面子,老老实实重新听完。秦夫子让他将到此为止的字抄个三遍。全篇最好也抄个一两遍。夜加点头。秦夫子就走了。

如此,众人都要写联,独夜加只要抄字就可以。众学员口诵“夫子安步”,目送秦夫子出去,方才松了气,各自四仰八叉坐下。有用功些的,还在推敲“传承香火”、“衣冠上位”、三三四四、平平仄仄这些。有流里流气的,已把笔一摔、椅子一推,靠过来道:“哎!”

夜加手一抖,写坏了一个字,皱眉向旁边看。

第二天早晨,3号小少爷是非常愉快的:到底可以跟哥哥一起上学了。

而夜加一路走到门口的过程中,看到所有家人头上都浮现出攻略对象的系列编号标签,心情是百味杂陈的。

看到满街满城的人头上都闪着可攻略标签时,他决定还是当看不见,直接忽略算了。

他倒是春风化雨。但课堂规矩,他还在教学,学生们就全得站着。这时候本来大家想作业,秦夫子会自己坐在桌前练字吟诗、或者索性走出去,学生们都好坐下的。如今他教夜加,害大家都坐不了,一时不少人暗暗对夜加侧目。

夜加初来乍到,不清楚这些。3号小少爷是看他什么都好的,陪站又算什么?且早帮他研好了墨。夜加倒还记得怎么持毛笔,蘸了墨、舐了锋,在纸上摹了几个字,臂力不够,歪歪扭扭。秦夫子打开三字经,指着第一行道:“这个会念么?”

夜加点头,便念了出来。念一句,秦夫子问一声:“知道意思么?”

3号小少爷倒是乖,也不作什么蹙眉咬笔的怪相,只是自己慢慢的想。他学问原也不算特别好,每次成绩也不是特别高,但慢慢想来,总也不至特别差。

秦夫子又踱至夜加旁边,问他:“三字经可曾读过?都带了什么书?”

夜加道:“读过。背不下来。,,,,,都带了。”

3号小少爷向他们横了几眼,他们陆续退缩回去了,气流减弱,唇角更明媚的弯起来,选择了友好的走位。

秦夫子勉励了夜加几句,指给他一个座位。

然而并不能坐下。

而他偏偏要被这样随性的系统整得死去活来,真是六月飞雪,不足以鸣其冤。

夜加默默地顶着刚开始火热起来的六月娇阳走进学塾,在黑瓦檐罩下的陡然阴冷中,哆嗦了一下,向秦夫子行礼:“先生安好。”

“嗤嗤。”座位中一片轻声的笑。

等他鸡巴也终于长熟时,大丫头已经不在家里了,被送给1号大叔作小妾了。小韩学霸一边在青楼女子的阴道里冲刺,一边想,如果他再早熟几年……就那么几年!大丫头出门前,他是可以把她压在凳上、墙上、床上,狠狠干几场的!像他父亲干过的那样!

现在却便宜1号大叔了。

小韩学霸的第一次,就交给妓女来帮他完成了。

有一天他没有找到大丫头,心里突突的跳,以为她又被太太叫去责打了,也没敢问人,悄悄的找到园角,看到老婆子鬼鬼崇崇的关了门,在旁边守着,想着必有古怪了。他也不叫门,从院子的另一边攀树牵枝蹬假山的越墙进去,听见小厅里有动静,从花窗往里张望,看到他的父亲把大丫头压在春凳上,衣服扯开了,也没脱干净,就挂在那里,露出两条半截软硬适中的腿子,白生生的腰,软馥馥的大奶子。父亲头埋在一个大奶子上,在咬。大丫头的表情很奇怪,像忍着疼,吸着气,又不光是疼,像哭又不是哭的样子。可能是因为颠耸得太厉害了,所以表情才那么破碎。

父亲胯下那话儿,在她胯下冲冲退退的,是颠耸的根源。退出来时,小韩学霸看见那物,竟有那么长,紫红色的,根部两个蛋在虬结的毛发里一甩一甩。他听见“吱咕咕”的水声。

然而隔着窗,怎么还能听见水声呢?哪里来的水呢?

太太是不让丫头在家里这样跑的。大丫头这样,是要挨骂的。他想提醒大丫头一声。但是大丫头从他身边跑过去了,没有看到他。他站在树影下,忽然也失去了跟上去的勇气。

刚才大丫头的脸,非常红,没摸上去都感觉是软软的,像炊出来的馒头样子,叫他很想吃。

他确定自己不爱吃人,那么怎么可以吃大丫头呢?他当时不是很明白。

很不爽!

韩学霸跟1号大叔有仇,仇深似海,恨屋及乌。

此仇说来话长,还是十年前,韩学霸家里有个大丫头,衣裳里胸脯鼓鼓囊囊的,皮肤香香的,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弯弯的。韩学霸当时毛都没长齐,看着她也是好的,喜欢蹭在她怀里,坐在她腿上。大丫头的腿肉比男人的软,比娇小姐们结实。小韩学霸感觉着屁股下面那结结实实的肉,心里也结结实实的,拿手去摸她的胸,脸也埋进去,说要吃奶。大丫头就推他:“少爷不要尽开玩笑呀!”

3号小少爷坐他左边,这发话的坐他右边,姓韩,乃是韩学霸。

这位学霸读书不怎么样,然而横行惯了,是学里名副其实一霸,故系统就拿这个给他当了标签。

“韩兄,”夜加特别客气,“有何见教?”

然而进入学堂,看见所有同学甚至老师的头上都浮着可攻略标签,他终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今后的日子,看来很艰苦啊。

他拜见了夫子。夫子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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