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羡鱼见过的少年时的他似乎有些区别。

毕竟之前见面，他都是一副冷漠又疏离模样。

六年时间，他的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房门缓缓从里打开。

顾羡鱼抬头看过去，对上楼缺苍白的脸颊。

顾羡鱼端着热粥，行了个礼。

要不是因为皇帝皇后只一点儿小事就斥责、责罚楼缺，她都想打得更狠一些。

她去小厨房，把另一个太监煮好的热粥直接端走，来到太子寝宫之外。

“殿下，用早膳了。”顾羡鱼上前去敲了敲门，耳朵贴着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太监甚至还没开口喊，就痛得叫也叫不出来。

一个太监如此。

其他太监都是同等待遇。

顾羡鱼没有察觉。

她只想着：他对宫女道谢耶！

可想而知，除了他性子温润外，平日里根本没有人对他好！

“殿下？”

“无碍，习惯了。”楼缺垂着眸子，嗓音微哑第说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尾音很轻，透着几分可怜。

许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今日疲惫。

这会儿站在旁边，暖呼呼又安静的环境，让小姑娘的脑袋一点一点，站着都快要睡着了过去。

想到下属汇报昨晚和今早她做的事情，楼缺眼底漾起星星点点的笑意，一瞬即逝。

“羡鱼。”

楼缺轻声开口，念出她的名字。

顾羡鱼眨了眨眼睛，“殿下，天冷，早膳要趁热吃。”

他们把四处都找了，都没找到他们扣下来的木炭。

太监们都没想过去寝宫找。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都是这么霸占太子的份例，但太子从未说过什么。

“是。”

“叫什么？”他坐下来，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粥。

“羡鱼，顾羡鱼。”顾羡鱼边说话边看他。

只披着一件单薄外袍的男人看了她两眼，侧过身。

顾羡鱼立马把粥端进去。

“你是昨日调来的？”楼缺嗓音温润。

是汤圆说楼缺已经起来看书了，她才过来的。

反正她现在是新来的小宫女，前来送早膳也不算突兀。

暗处的人看到是昨晚溜进来的小宫女，便没有拦着，只是盯紧了。

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头晕眼花。

差点直接晕死在雪地上。

顾咸鱼揉了揉发红的小拳。

汤圆：“……”要不大人还是别瞎想了。

多看两眼就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黑芝麻汤圆！噗叽噗叽的让宿主拯救反派，她直接成为反派

话落，一双白皙的手捧着一杯热茶递过来，“殿下喝。”

“多谢。”他开口道。

接过茶杯时，他的手指似无意第触碰到她的手，长睫遮掩下的眸子掠过一抹暗芒。

“咳咳……”

半梦半醒状态的顾羡鱼被一阵咳嗽声惊得清醒。

她顺着楼缺看过去，就见他似乎有些不适，透着几分病态白皙的脸上，憋出了点绯红。

楼缺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热粥，舀了半勺，慢条斯理送进嘴里。

顾羡鱼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

吃了半碗热粥，身旁安静得很，楼缺偏头看过去。

现在都还没到最最冷的时候，太子又何必？

他们分开把建安宫找了个遍，最后冷得不行，打算先回房间。

然而，正要回去的时候，一个麻袋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