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听了这话,好似即将被淹死的人猛地抓住了一根吊毛,绝望中显露出一丝希望。
太好了,不是沈墨。
难道是那胖子偷了沈墨的佩刀?
长江下游和沿海州府,谁不知道这个名字?
难道打了老爹,被他关进大牢的人是……是镇海将军沈墨?
张大户不明所以,什么东西把我的好儿子吓成这样?
半截刀身显露出来,一望可知是极品雪花镔铁打造。
上面还印刻着一排小字。
【御赐镇海将军沈墨】
不耐烦地扯开包布,顿时一阵金光耀眼,晃得爷俩睁不开眼睛。
那是一柄嵌着金线的绣春刀,护手和刀柄金光闪闪,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密密匝匝地缠了不知道多少层。
张策顿时脸色变了,感觉一股凉气从脊椎尾直冲天灵盖。
完了,完了完了!
张策面如土色,和衙役一样跌坐在地上,失心疯了似的喃喃自语。
衙役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冷汗,心里暗想,早知道你会这样。
“什么……”
张策的心“咵嚓”一下摔了个稀碎。
是了。
只见桌子上那堆东西里,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几十张大大小小的银票,粗略一看,足有四千两!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万紫鳞的,沈墨压根没带多少钱出来,太子爷只带了几百两。
衙役像一滩烂泥似的跌坐在地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次不但没事,还会是一件天大的机缘。
帮沈墨把御赐金刀找到,不就与沈墨搭上了人情,以后步步高升,就连知府大人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不等张策把气喘匀称,张大户又补了一句,“长得俊俏的年轻人,是那胖子的同伙。”
“爹!我的亲爹哎!你可真是我的好爹!”
张策一把抓住张大户的袖子,牙关打颤地问道:“打你的人是不是一个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年轻小哥儿?”
张大户被儿子慌张的模样吓坏了,“不是啊,打你老子的是个白面胖子,虽然不丑,但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帅。”
“娘哎!!!”
张策浑身一震,像是屁股被踢了一脚的兔子似的跳起来。
脸色瞬间青紫,胆都吓破了。
用金子装饰刀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刀的形制是锦衣卫和大内禁卫军使用的绣春刀!
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哆了哆嗦的站起身子,握住刀柄使劲一抽!
就听“锵”的一声!
“爹,咱们闯下大祸了,牢里关着的是朝廷镇海将军,沈墨,沈大人!”
张大户瞬间就被吓傻了。一墨锦秋的大明第一神捕,请我抓贼得加钱
沈大人何等身份?
打我爹又怎么会亲自动手?
肯定是指使手下人去做呀!
“我的爷…您别只看钱啊,看看下边那两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废物,你看见鬼了不成?”张策鄙视了衙役一通,这才把眼珠子从银票上拔下来,投向了两根“条状物。”
他随便拿起来一个,入手十分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