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县令听明白后,只说了一句话。
“张策,我艹你祖宗!”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法不责众,人越多越好办。
想到这里,他拿着沈墨的御赐金刀找到县令。
三句话,就让县令趴下了。
“他和朝廷户部侍郎郭桓是连襟亲戚,沈墨再能耐,也得给户部侍郎正三品大员一点面子吧?”
周康和张策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起贪墨朝廷税款,不怕他不来保自己。
大不了,这一次多拿出些银子也就是了。
既然老爷的爹不看,当衙役的也不能逼着,您说啥就是啥吧。
“等一等!”
张策全身都被冷汗打透了,“等一下再去。”
隔壁牢房的胡启封听了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们就不一样,沈墨还挂着提刑按察使司的名头,要是被他知道咱们一起贪墨税款……”
几个当官的像泼妇骂街一样,大吵了一架。
张大户从来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啊,心里暗想,沈墨究竟是多大的官,怎么会令这些人怕成了这样。
“你知不知道,就在几天以前,他把整个刑部都给端了,尚书都被砍了脑袋!”
张策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你说怎么办?”
周康眼睛里凶光一闪,“事到如今,只能借你项上人头一用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老子麻了。
要死大家一起死。
张大户听明白了沈墨的身份,身子一软,也趴地上去了。
但是他很快又重新站了起来,他死命地踢了衙役一脚。
“赶紧起来,去牢里把沈大人请出来!”
同样欲哭无泪的,还有镇江知府周大人。
当他们几个凑到一起之后,张策直接摆烂。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知道镇海将军沈墨是谁不?
他眼下正关在县大牢里。
你属下衙役动的手,您这位官长难辞其咎吧?
只要人没事,钱以后可以再贪。
心里有了应对的办法,张策也就不那么慌了。
他又想着,把县令也拉下水。
“我想了一下,现在过去,免不得要被沈墨兴师问罪,咱们得找人,找能镇得住他的人。”
张大户急道:“找谁?”
“镇江知府周康!”
最后,他们把当时动手绑缚沈墨的衙役捆起来,押着人去牢里拜见沈墨。
镇江知府周康走到沈墨的牢房门前,无比恭敬地说道:“沈大人,下官率属下来给您赔罪,您没事吧?”
沈墨淡笑着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
“放心,你死后,汝妻子我自养之。”
张策“嗷”的一下跳起来。
“我可去你娘的吧,汝此举与曹操何异?我的罪过还不到掉脑袋,顶多罢官夺职判我几年,了不起发配边疆。”
不帮我擦这个屁股,咱一个也别想好。
“混账!你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他的头上!”
镇江知府周大人抬手就抽了张策一个大嘴巴。
衙役委屈道:“您还是看看另一把剑再说吧。”
“看个屁!”张大户像个疯子似的咆哮道:“什么剑能比御赐金刀还恐怖,赶紧起来!”
衙役只能看出天子剑比御赐金刀更不凡,但是他实在认不得剑身上【洪武剑】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意义,也断然不敢去想那是一把天子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