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地又跳又叫:“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位卑不由天生!”
“王侯非……”
再回过头来,单手镇压七国遗留的王侯公卿。
到时候,寡人想说啥就说啥。
想干啥就干啥。
其他人,都不能说。
只要开口说出来,就相当于跟七国王公贵族开战。
包括大秦。
肚子里悄悄埋怨国师:就不会解释的文雅一点吗?
如此简单粗暴。
吓晕了一个。
“如此,治粟内府也劳烦仲父看顾。”
“金行划归治粟内府?”
“是,治粟内府另开一衙,专司金行一事。”
“富户大贾家中存储金饼、铜钱颇为不便,金行专司存储事宜,可支付较少利息。然后将富户存储的金饼铜钱用较高利息贷与商贾农人,使其有余钱从事商贸、生产。”
“老臣明了,息差渔利!”
“还有异地结算,用存钱凭证,可在任何一家金行取钱,方便商贾贸易。”
毕竟,自己此时都不敢公开宣扬。
让一个老臣对着君王说人人平等的话,纯粹是造反。
嫌死的不够快。
“严苛一点,宽松一点,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如今大王奋发图强,意欲涤荡六国,使天下凝一。”
“正是斩断更多隐形世袭的大好机会,才有今日大肆赐姓之煌煌巨笔。”
“老臣失仪,请大王见谅。”
“无妨。仲父必有所得,且说来听听。”
吕不韦整理衣冠,郑重行礼:“老臣此时方才觉得商公之伟岸。”
双眼紧闭。
他小心地探出手指试了试鼻息。
活着!
嬴政手快脚快地蹿上去,捂住仲父的嘴巴。
同时大声呵斥郎中和寺人远离书房。
直到吕不韦连连眨眼,表示自己已经冷静了,他才敢放手。
谁敢反对?
“哈哈哈哈!”
在嬴政焦躁地等待太医的时候,吕不韦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
赢姓宗亲联合朝廷文武百官,废了他这个秦王的可能性大大的有。
亲政时日尚短。
想要迅速增长威望,就得御驾亲征,横扫六国。
以后,寡人还敢讲给谁听?
哎!~
放眼朝堂上下,也就吕不韦这么一个卑微出身的高官,能让他放心地解释出国师的见解。
“铸币是否也划归治粟内府?”
“铸币事宜,依然归少府下辖,另筹备钱币发行衙门,专司计算铸币事宜。”乐瑶小公举的瞎眼后我竟教始皇帝造大秦的反?
“大王英明!”
“寡人拾国师牙慧耳,不值一提。”
“国师手段通天,老臣拜服!”
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两人都为难。
他索性说起今天来的正事:“仲父,寡人欲筹建大秦金行,专司财货存储和异地结算事宜。还望您能亲主持筹划。”
“金行?是何说法?”
“老臣,拜服!”
仲父没说实话!
嬴政对此心知肚明,却不挑明。
“没有商公斩断勋爵世袭之古法,我大秦绝无可能有今日之强盛。”
“二十介勋爵制,是我大秦崛起的根基。”
“律法,只是锦上添花。”
但,不确定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赵……那个谁,传太医!”
下了命令,嬴政略显尴尬地继续守着吕不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