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阁楼位于太宗湖的中央,属于皇家的后花园。她一人提着灯笼在黑暗中上了三楼。
刚到三楼,柳枝一样柔软的腰便被一双大手揽住,她心一惊,随之嘴角上扬轻生娇滴滴的喊了声:“临王。”
临王李冕把头埋到夏有仪的脖子里,猛猛的吸了一口,接着嘴唇便开始四处游走。夏有仪被他吻的动情,身子开始发软,心中那团一直隐忍的欲火逐渐烧起来了。
铃兰恶趣味起来了,拦都拦不住,她嘿嘿一笑对李长垣调皮说:“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李长垣叹口气,哎,自家的小孩做精怎办,宠着呗。
“我的小公主,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李长垣颔首低眉,做出一副卑谦恭顺的样子。
“嗯。”铃兰心中有些悲戚,因为她的愿望要下辈子才能实现了。
“许了什么愿望?”李长垣好奇的问。
铃兰觉得很神奇,阿兄的声音明明很轻很柔,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她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就像这高台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行,太危险了。你要是真想滑雪玩,抽空我休沐了,带你去皇家猎场玩,那里有专门蓄养的狗,可以拉雪橇。”
“不嘛不嘛,阿兄~我现在就要玩~就现在~快推我下去玩嘛~求求你了。”铃兰抱住李长垣的胳膊不停撒娇卖乖,见李长垣毫无波澜,她一把抱住李长垣的腰,用头在他身上上乱蹭:“好阿兄,就最后玩一次,就一次。”
这是她小时候惯用的伎俩,那时候她不高。只能抱住李长垣的大长腿,头不停蹭着他的肚子,现在长大了,得抱着腰,蹭他胸口了。
“啊——好好玩啊—”
“慢点,别摔着啦!”
“我——知——道——哦吼——好开心啊。”
嘭的一声,今晚最大的烟花在空中爆裂,炸出千万彩色的线条划过天际。
在所有人的惊叹喝彩中,铃兰悄悄拉住李长垣的袖子,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望。
希望阿兄平平安安,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他,希望他不再是皇兄李长垣,我也不是长公主李乐渝。
“来了。”李长垣应道,斜坡的旁边是供人走路的台阶,他慢慢走了上去。
一上到斜坡,铃兰便跑到他旁边伸手接披风带子,李长垣不懂但是也没有反抗,只装作惊讶惶恐的样子说:“在这儿不好吧,冰天雪地的就脱阿兄衣服,前面就是我的书房,我们去书房慢慢脱。”
铃兰解系带的手一顿,歪着头不解的看向李长垣几秒,反应过后又羞又臊的娇嗔道:“什么啊,阿兄你一天天脑子里怎么全是那些,我只是把你的披风拿下来给我垫屁股,不然滑下去太凉了。”
“这次上元佳节,阿兄带你出去好好转转,怎么样?”
“真的吗?!”
“嗯,阿兄是皇上,说话自然算话。”
“那我不是晚上偷偷看你去了吗,给你带了好多吃的,更是把点点也带过去陪你读书练字。”
“你还说呢,点点在我那又跑又跳,踢翻打碎我多少好东西。你呢,哪里是陪我念书练字,缠着我又是教你耍剑玩,又是念书听。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你又说自己累得很,住的宫殿和阿兄的离得太远一个人走回去害怕,我只得送你回去再独自回来。”
铃兰被李长垣说的尴尬又羞愧,涨红着小脸给自己的行为强行辩解:那我也很辛苦的,每天到了要睡觉的点,强忍着睡意跑过去看你,风雨无阻去了一个月。”
李冕还在像猪崽子拱奶一样吃的啧啧响,嘴里含含糊糊的说:“还用你讲,我早就让人在民间开始传这件事了。而且……”
说到一半,他突然不继续说了,勾起了夏有仪的好奇心,忍不住问道:“而且怎么了?”
“这你不用管,你就安安心心做的中宫之位就行了。”说完,又狠狠嘬了一口奶,痛的夏有仪直吸凉气。
李冕换了个趴在夏有仪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嘴巴大口大口吸着夏有仪的圆润的奶子,吃厌了再换到另外一个吃。
“王爷,你说李长垣真的要李铃兰为后吗?”
夏有仪像哄孩子一样摸着李冕的头问道。
高楼之上,可以俯瞰整个京城,灯火通明,长街上悬挂着的彩灯像一条条蜿蜒曲折的七彩长龙,绵延远至天际。平日里宽阔的大道挤满了人,烟花在夜幕中绽放,把原本灰暗的天染成了橘色的、赤红的、碧绿的。
李长垣的左侧站着皇后夏有仪,他的右侧站着他的挚爱,他最心疼的小公主──李铃兰。
夏有仪一身正红,头上的金叉碧珠在夜色里熠熠生光。她今夜可真是明艳照人啊,那又如何,自己还不是站在宠妃的位置上的。而正宫娘娘的位置,居然会站着一个公主。这样滑稽可笑的场面,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指出,好似它就应该这样。
她迎合的伸展着脖子,引导着身后男人 不留余地的吻遍暴露出来的每寸皮肤。
“嗯~嗯~”她舒服的发出阵阵娇媚的声音。
李冕被她的声音勾的阳具发硬,猴急的将夏有仪横抱到一个台子上放下,那台子原本是舞姬展示舞蹈的地方,现在即将要成为两人颠鸾倒凤的床。
铃兰玩开心了,决定大发慈悲的告诉李长垣:“刚才你们都在看烟花,只有我看到了一颗流星。阿兄也许一个吧,它应该还没有跑出大晋的土地。”
李长垣被自己可爱纯真的小公主逗笑了,他靠近铃兰的耳朵轻声道:“那是上天赐给你的流星,阿兄没有什么愿望了,家国安康,挚爱在侧,阿兄这一辈子满足了。”
夏有仪在中途说自己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遣散了跟着的宫娥,来到了一座人迹罕至的阁楼。
“那怎么行啊,阿兄难道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对烟花许的不算,所以可以告诉阿兄。”李长垣继续哄骗道。
“谁说我对着烟花许的?”铃兰一脸昂着脸,神气十足,见李长垣不解,她拽了几下拉着的手,李长垣无奈的笑着俯身靠近她道:”说吧我的小公主。“
如果只能实现一个愿望,那就求我的阿兄此生平安顺遂。
李长垣感受到袖口的颤动,嘴角勾起笑容,反手握住了铃兰拉袖口的手,两人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十指相握。
“刚在许愿望吗?”李长垣问铃兰。
“哎……”李长垣被铃兰撒娇撒的心软无奈,调戏道:“你要是在床上这么撒娇,求着阿兄再来一次多好啊。”
突如其来的话骚话,让铃兰羞的简直无地自容,没脸见人,赶紧捂住李长垣的嘴,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往他怀里缩。
“好啦好啦,别再往阿兄怀里钻啦,我不说了不说了,阿兄推你滑下去。”
李长垣看着滑下去的铃兰,宠溺中夹着无奈的摇头,真是一点公主样子都没有。
斜坡有六米高,铃兰在滑下去的时候极力控制着方向,快滑到底了,她张开双手像鸟儿飞翔一样任自己左右摇摆。
她抓起地上的披风,风风火火的跑上斜坡,兴奋的对李长垣道:““阿兄!再来一次!”
李长垣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嗷,原来不是这样啊,我以为乐渝又想摸哥哥小长垣了。”
说罢李长垣将金线缝制的披风垫在铃兰的屁股底下,铃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对李长垣说:“阿兄推我一把。”
李长垣宽大厚实的手放在铃兰的薄背处,轻轻一推,借着滑坡上的冻冰铃兰呲溜一下就滑下去了。
两个人走到一块斜坡上,铃兰突然松开李长垣的手,提着裙子跑到最上面,对着斜坡下面的李长垣招手道:“阿兄快来玩。”
李长垣已经24岁了,他早已失去了孩童的乐趣,可他的小公主,今年不过17岁。
天真烂漫活泼可爱,他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铃兰,喜欢她幼稚任性的行为,他爱她的一切,他也愿意陪着她做一个皇上,一个成年人不该做的事。
“哦?这么说阿兄还得感谢你了?“李长垣挑眉,嘴角露着不明意味的笑。
”那倒不用了……”铃兰梗着脖子心虚回答。
哼,阿兄真小气,这点事还记这么久。
下了高台,李长垣抬手屏退众人,牵着铃兰的手并肩散步往慈安宫方向走去。
“今天的京城真热闹啊,我记得小时候上元节有灯会,我想出去看,父皇母后不准,还因为我不乖乖听太傅上课,罚我闭门思过。我不服,就让春枝穿上我的衣服,我换上宫娥的衣服跑到你宫里,央求你带我出去玩。”铃兰想起过往的事,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
李长垣回想了一下:“那次你可害惨我和春枝啦,我们还没出宫门春枝就露馅儿了。她被罚了俸禄不说,还罚了跪,阿兄则被父皇母妃狠狠责骂了一顿,禁足一个月不能踏出宫门一步,除了送饭不得有人进去探望,连太傅的都没上成。”
“看目前的形势,虽然李长垣没有明着说,但应该是真的。但是他立不了,一个皇上,居然要立胞妹做皇后,可笑至极,朝臣同意,天下会同意吗?”他多少有点恋母癖,吃着夏有仪的奶,总是会把自己幻想成一个婴儿,躺在妈妈的怀里,闻着带点腥气的奶香,这也让李冕的在跟夏有仪说话的时候,总想脱口而出叫她一声妈妈。
如果夏有仪知道,自己怀里这个快30岁的男人,表面正儿八经,一副男儿阳刚之气,实际上还是个贪奶小孩,还要喊自己妈妈,那她绝对要把这巨婴从3楼直接扔下去,砸穿冰湖喂鱼吃。
“那我们何不借着这股东风吹到民间去,哎……可怜的大晋子民们要是知道心目中的明君,居然是这样的毫无礼义廉耻的之人,该有多失望啊。”
她侧目瞧向李长垣,眼睛意没了任何温柔,是麻木的、怨恨的。他们大婚的时候,也登在这高城之上享受万民敬仰,不过短短一年,就变了光景。
现在,李长垣已经不在顾及站在自己身后的老臣。看看这城下聚集而来的百姓,他们正一批一批轮换着走近城墙,抬起头举起手热烈的欢呼着,跳跃着。
他们都是为了心目中的明君而来,他们为他祈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