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歌摸摸脸颊,确定没有奇怪的东西。
“你是,项歌吗?声音好像哦,脸型也像。”
虞书槐挡在他面前:“你们认错人了。”
项歌看他这副慌乱的样子,饶有兴味,并不开口解释。
“噢哟,教授害羞了。”
“教授什么时候嫁出去?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们哟~”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虞书槐脸上有点红。
他们二人沿湖慢慢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虞教授好~”
“你好。”
这多不好意思,自己来检查,到头还要医生请客。
“没关系,我不饿。”
虞书槐见他面色隐隐泛白,知道项歌不好意思让他请客,说道:“旁边就是大学,有食堂,花不了多少钱。”
大约他平时跟学生没什么架子,所以学生们敢跟他开玩笑。
项歌这会儿才开口:“你们没有课吗?快去上课吧。”
驼色大衣的女孩闻言,忽然紧紧盯着他眼睛。
两个女孩结伴而来,手里各拎着本蓝皮书,见到虞书槐时,打了声招呼。
大学里人多,所以出来时候项歌还是戴了口罩帽子,女孩们看看他,又看看虞书槐,咯咯地笑了一下:“教授,这是你男朋友吗?这么神秘?”
项歌正要说什么,虞书槐先开口了:“没有没有,是朋友。戴口罩保暖的。”
他眨眨眼睛:“总不好把病人单独留这儿,自己跑了,你跟我去吧,我就好光明正大翘班了。”边说边把白大褂一脱,搭在门口架子上。
项歌倒是不能不去了。他这会儿是真饿了,也不假客气了,笑着应承下来。
昨夜雪尚未完全消融,阳光下,层层叠叠的白压着层层叠叠的苍绿枝桠,低矮的槭树一溜的红,叶子封在雪里,好像被做成了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