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里，虞书槐拿到了报告，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建议你给自己放个假，彻底地休息一段时间。“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

喜欢很难装出来，不喜欢也是。

他们见面次数不是很多，所以虞书槐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那些天鹅真漂亮。”项歌眨眨眼睛。

“衣冠禽兽。”

“噗。”项歌笑出声来。

午后阳光明媚，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大衣的褶皱中，虞书槐俊秀的脸庞好像也在发光。他其实已经过了三十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就算放到学生里，也并不违和。

现在看来，原来是害羞吗？

大专家也会害羞吗？

很难想象他严厉的模样。

吃过午饭，回去路上，虞书槐向他道歉。

“那些学生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项歌笑了笑。

“白色的其实不是天鹅，是普通大鹅。”虞书槐推推眼镜，顿了顿，“据说当时细胞生物学系的主任执意要买天鹅蛋自己孵，最后没孵出来，买了几只大鹅滥竽充数。”

“你看，它们脖子比黑色的要短多了。”

虞书槐讲笑话的姿态实在不大熟练，但是很努力，所以也动人，项歌配合的露出笑脸。

风很温和，微波荡漾，水草摇曳，几只黑白天鹅在湖面上游来游去。

项歌看向那几只天鹅，收回目光时，只见虞书槐迅速转头。

动作太僵硬，装得太差劲。

“你平常会批评那些学生吗？”

“好像是不多。”虞书槐眨眨眼睛，　“不过我带的班级挂科率还是挺高的，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他们私下在论坛会匿名发帖骂我。”

“骂你什么？”

虞书槐看着他，面上浮上几丝柔软的红。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身边没有这样的人，项歌觉得挺新奇的。

虞书槐是不是喜欢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请他吃饭，怎么不趁机多问一问，聊一聊，明明有他微信，平常里也不给他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