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声,只眨了下眼,顷刻被人翻了个面。
屁股被人抬起,温亭跪趴在床上,感觉后穴被硬物慢慢撑开,情热使他方才已分泌出滑腻的肠液,无需使用润滑油便能让身后的人顺利进入。
季之木浅浅进入一个头,便在穴口处耐心研磨,并不着急,或许只是想等对方主动吸纳自己的所有,他盯着温亭轻颤的肩胛骨,像个颇具耐心的垂钓者,静候猎物上钩。
温亭感觉耳垂要被人揪下来了,便揽紧季之木的脖子说:“我爱你。”
他听见面前的人冷笑一声,“你才说你爱骗人。”
温亭学他之前蛊惑人的手段,把脸凑过去睁大眼睛,让季之木能在黑暗中看清自己眼瞳里的真挚,说:“我是认真的,我没骗你。”
“为什么洗照片不去照相馆,非得去别人家?”季之木继续问。
温亭噎住,无话可说,自知理亏,便学啄木鸟一下又一下地啄他的嘴唇,好让他赶紧闭嘴。
季之木在黑暗中精准捏住温亭的耳垂,冷声道:“温亭,你敢不敢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第二,是你交友不慎,警惕心低,连紧急联系人都是我提醒后才设置,但你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醒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开始骂人,对保护你的人恶语相向。”
“第三,我也没有对不住你什么,但你毫无道理、也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和我提分手,你觉得你做对了?”
温亭被数落得无地自容,脸上无光,说的像狼心狗肺的渣男。他凑过去拱了拱季之木的脖子,无赖道:“我已经够倒霉了,能不能别说了……”
温亭被抵到镜面上后入,才刚刚吞下对方的龟头,他就看见身后的人勾起嘴角讥讽道:“相机哪有眼睛看得直接。”
温亭眨眨眼,定眼一瞧,看到破布上熟悉的颜色方格,明白这破布画的是什么了。
其实爱八百辈子的话不假。温亭这样想着,把头靠在季之木肩上,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狐狸精附身的季之木朝他伸出舌头,被温亭叼住吮吸,后来的呻吟都湮没在彼此的唇舌里。
温亭靠在落地窗上高潮了一次,他无力地靠在季之木身上,整个人被对方拖着走,全凭双手套着的脖子作支撑点,脚尖所经之处在地毯留下两道痕迹。
见温亭喘着气不回答,他又后退了一点。
温亭用力掐着季之木的后颈肉,声色俱厉道:“我再也不敢了,我真是会爱你八百辈子!”
虽然对方语气咬牙切齿像在骂人,但季之木很宽容大度地认真动作起来。
视线被一双褐色的眼睛遮挡,季之木似是不满他的走神,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温亭哑声道:“我想抱着你......”
他被人又翻了个面,温亭套住季之木的脖子让他贴近自己,双腿紧紧勾住对方的腰,身上的人突然就这个动作从床上起身,抱着他来到落地窗边。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不语,温亭闭起眼闻空气中的信息素,试图按下内心的急躁。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颈侧传来一道闷声,“你凭什么?”
半晌,温亭叹了一口气说:“你就不能迁就我一天吗?我都已经成这样了。”
不出所料,温亭刚平复下去的欲火被重新挑起,他往后贴上季之木的胯部,硕大的性器插入甬道时很好填补了他的空虚感,温亭用脚掌刮了下季之木的大腿,示意他快点动作。
好在季之木没有再诸多刁难,温亭被撞得神思飘忽,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喉头溢出细碎的呻吟,两人都没有多余的话,房间里除了暧昧的交合声便是断断续续的低喘,飘入窗外滂沱的雨声中显得微不可闻。
又下起了大雨,温亭从枕头中侧过头,恍惚地望着纱帘外飘落的雨点,突然忘记了身处何地,此刻是何年何月。
两人在被子里接了个冗长的吻,温亭嘴唇发麻,便退开了一点,密不透风的被窝使他闷出一身汗,空气不流通,他喘气道:“好热…”
被子被掀开,温亭躺在季之木怀里,周身萦绕着一股温和的冷香,他毛孔舒展,呼吸通畅,内心熨帖,几乎要在安静的房间里再次睡过去,腿间却插入一个硬物。
温亭慵懒地睁开眼,被人舔了一下眼皮问:“要吗?”
温亭装傻,“我已经够倒霉了,能……”
耳朵上的力度加重了一点。
“你就不能迁就我一……”
“你因为外人的事倒霉,凭什么跟我提分手?”季之木不吃他的怀柔政策,今天就要温亭给自己说清楚。
如果时间能倒流,温亭真想在口出狂言前给自己扇一巴掌,他知道这人今天是跟“分手”过不去了。
“我只是一时气急,脑子被驴踢了,我骗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骗人。我怎么舍得和你分手,我今天去那人家也是想把之前拍的胶片洗出来,给你一个惊喜。”
“去哪啊?”温亭闭起眼懒懒地问。
话音刚落,他被人按着跪在地毯上,温亭睁开眼便正对着一面镜子,衣柜门被打开,温亭从里层的全身镜中看到赤裸的自己,皮肤泛红,眼神迷蒙,手腕被人拉起挂到镜子边的木挂钩上。
他从镜中看到季之木处理完一切便跪到他身后,握起重新硬挺的性器。
温亭被伺候得飘飘欲仙,他半眯着眼打量房间内的环境,布置风格与小时候变化不大,但仔细一看会发现混入了一些不像是季之木风格的东西。
深红色的床头柜、鹅黄色的床上用品,季之木不会喜欢这些明艳的颜色,这里反倒像是温亭的地盘。
他搂紧季之木的脖子轻轻蹭了蹭,瞥见更好笑的东西,人家床头上一般都挂好看的挂画,就这人钉了张破布上去。
季之木的性器还嵌在温亭体内,直立的动作使硬物捅得很深,温亭稍一拱起身,季之木便往后退开了一点,迫使温亭顺着光滑的玻璃窗往下掉,牢牢坐回囊袋上。
这样无声拉扯了几个回合,温亭脱力地靠在季之木身上,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控诉道:“你能正经点吗?”
季之木把他死死抵在玻璃窗问:“你还敢提分手吗?”
温亭扭过头看他,正巧对上那双褐色的眸子,那人又说:“迁就什么,答应你说分手?”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装呆”,温亭咬了一口他的脸颊,有点不忿,“我没对不住你什么。”
“第一”,季之木盯着温亭的眼睛,开始罗列他的不对,“你去那人家里吃饭,没有提前告诉我就和人走了,如果不是我打电话找人,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和我说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