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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分手(第1页)

温亭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对方仿佛对此毫无察觉,于是温亭又埋到他颈间来回嗅了嗅,确实没再闻到那股味道。

他盯着季之木,问:“你怎么不出味了?”

温亭不满地对着他的后颈啃咬几下,想咬出孔洞让信息素散出来,但无济于事。他拱到季之木颊边,委屈道:“你怎么了?”

温亭耳朵一红,他偏过头暗忖,季之木怎么能这么闷骚,平时闷声不响,原来脑子里都在琢磨这些。

他无言以对,随便挣扎了一下,发觉自己在被子下的身体早已被扒光,但他仍然觉得热,未得到疏解的情热令他周身皮肤泛红,温亭难耐地往身上的人拱了拱。

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清香,温亭额角一跳,心脏剧烈搏动,嘴里瞬间分泌出很多唾液。他吞咽了一下,伸手套住季之木的头让他凑近点,埋在对方的颈脖间逡巡,喃喃:“你好好闻…”

温亭喉咙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他想伸手搂住身前的人,却发现两只手腕被一并绑住,绑得很紧,使劲撑开也挣脱不了。

“干嘛绑我…”温亭控诉道。

“不是绑,是方便你看”,季之木握着温亭的手臂举到他眼前,让他近距离观察绕了手腕一圈又一圈的胶片。

“是吗?”

季之木捏住他的耳垂,逼视着那双黑色的眼睛,“我没见过25岁的人还会被骗。”

温亭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他凑上前咬了一下季之木的下巴,问:“你会痛吗?”

他从没想过要分开,温亭只是有点委屈,有点纳闷,他明明活到迄今为止做人光明磊落,倒霉事却总爱找上自己,此时此刻他也仅仅是希望有人能够安慰他一下。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试图与季之木拥抱和解,但那卷缠在手腕的胶片实在太碍事,于是他便抬起手套过季之木的脑袋,要拢他下来。

身上的人很倔,拉了几下都死死撑着不肯低头,温亭无奈地寻着他的嘴唇轻啄几下,那人才松了身,伏到他身上。

空气里的信息素却愈发浓烈,冲击着温亭的神经,令他忽冷忽热,控制不住地抖,他伸手推开季之木,“我说我不要闻了!很冷!”

眼前突然一暗,温亭被季之木笼罩在被子里,四周透不进一丝光,季之木撑在他身上如同蛰伏的野兽。

对方的声音很冷,“你再说一遍。”

“这是你家,我要回我的家!”

“有什么区别,反正你以前天天来我家。”

“现在开始有区别”,温亭咬着后槽牙,脑子一热,“我要和你分手!”

温亭全身燥热得不到缓解,被撩拨起一身欲火无处发泄,他生气地挣脱开季之木的嘴唇,在这人的乳首用力咬下一个牙印,而后起身骂道:“死呆子!白眼狼!乌龟王八蛋!”声音里已带上哭腔。

他翻身下床要去卫生间冲冷水澡,被人拦腰扯了回来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温亭的后颈被细细舔弄,怒火之中他重新闻到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剧烈起伏的胸脯逐渐平静下来。

温亭哀求道:“快点标记我吧,我好难受...”

脸上不断传来冰凉的触感,温亭以为仍置身于暴雨之中,下意识要伸手触碰后颈的伤口,被人拦下。

“别动。”

温亭睁开眼,先是发觉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紧接着他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再然后是季之木近在咫尺的脸。温亭一瞬间有点恍惚,他脱口而出:“季之木,你今年几岁?”

身旁的人不说话,只是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温亭心领神会,张开嘴凑过去,任对方舌头长驱直入,在嘴里肆意搅缠。

分泌过多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温亭被亲得体内一股邪火越烧越旺,他踢了下季之木的小腿肚,声音沙哑道:“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但身下的人只追着他的舌头咬,把温亭的舌尖嗫得很麻,却不肯释放一丝信息素,像是铁了心不让他好过。

这样的姿势仍存在缝隙,不能完全将季之木的气味完全吸入,温亭并不满足,他翻身将季之木压在身下,把头埋在对方的颈间不动,似是要把脑袋死死钉在季之木的腺体上。

他用鼻尖来回蹭着季之木的后颈,那股味道很好地安抚了他体内的不适,温亭贪恋着他腺体发出的气味,觉得自己像一个瘾君子。

然而季之木颈间的味道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只余他身上那股原有的柠檬清香。

他冷哼一声:“你不是爱到别人家看照片吗?不用这么麻烦,就在自己家这样看。”

温亭才注意到绑在手腕上的是自己那卷胶片,末端被黑色的胶布粘紧扣住。

他定眼一看,正对着自己的那一格图像还是季之木逛花市的那张图,图片里的人此时此刻在现实中亦与自己对望。

“不会。”季之木摩挲着温亭被打伤的脸说。

温亭一听,语气有点急切,“那你咬我一下。”

季之木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但是这个要求正合他意,他不客气地对着温亭的脖子咬了一口,末了还沿着淡红色的牙印轻轻舔舐。

温亭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色中,但这一次能看到身上人那双通透的眼瞳,缀着微微的光,刺得温亭无处遁形。

他垂眼躲开视线,便看到了坠在胸前的那枚戒指,在黑暗中靠自身的光泽泛光,和赠予他的人那般明亮。

温亭眼圈发热,他知道季之木没什么不对,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气运不好,连连撞上倒霉事,但和季之木重逢其实足够幸运,何况彼此相爱。

身上的人突然没了声音。

温亭别过头不看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要和你分手......”

周身突然冷得像冰窖,对方浓烈的信息素像奔涌的浪潮席卷而来,太过于猛烈,温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把头埋到枕头里,闷声说:“我不要闻了。”

“活该。”季之木沉默半天说了这俩字。

温亭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非得这时候和自己作对,他瞪着身上的人,既心塞又委屈,眼睛变得通红,他压下喉头的哽咽,使劲蹬了季之木一脚,撑起身说:“我要回家!”

季之木把他摁了回去,“这里就是。”

季之木拿着冰袋继续给温亭红肿的脸颊冰敷,闻言,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怀疑他睡傻了,“25”。

温亭霎时眼角有点湿润,他别过脸不看季之木,试图平复自己汹涌的心绪,身旁的人却问:“你几岁?”

“我不是和你同岁吗…”温亭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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