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起来,那还是他和安瑟尔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认识。
皇室的舞会不多,路易斯对亚兽没兴趣,大部分都时候都不会去关注哪一家的少爷们是什么样子。
何况卡佩罗公爵并无实权,姻亲又是个边远星球上的小小子爵,他实在低调,连带着他的孩子一起不太露脸。
他盯着资料里的亚兽,缓缓眯起了眼睛。
哪怕知道阿瑞斯最会也娶一个亚兽回家,但他也不会容许这样一个空有脸蛋的安瑟尔陪在阿瑞斯身边。
阿瑞斯的配偶应该和他本人一样优秀而强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路易斯心服口服。
阿瑞斯是个年轻气盛的兽人,或许会被漂亮的脸蛋迷惑,但也不会不知轻重。
何况安瑟尔的父亲就是阿瑞斯目标,要是没了贵族身份,空有皮囊的亚兽最好的结局只怕就是平平淡淡地活一辈子。
不过这是很难的事,帝星的很多贵族都会搜罗一些极为漂亮的亚兽作情人,以安瑟尔的姿色来说,多半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路易斯这样想着,身下的肉柱又不可抑制地抬起了头。
那天夜里,安瑟尔再一次被他按倒在床上,路易斯的前戏很潦草,他熟稔地掐住安瑟尔的腿根,插进了亚兽软嫩的花穴。
安瑟尔拒绝不了他的侵入,只是随着他的动作一次一次的哀嚎,睡衣在粗暴的动作间凌乱,从v领深处露出半团白嫩的奶肉。
安瑟尔被他折腾得够呛,路易斯一边替他清理身体,一边打量他身上的青紫痕迹,两指撑开屄口,扔能引导出封存半夜的腥膻液体,路易斯低头看着那口称得上红肿脏乱的肉穴,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朝它凑了过去。
直到腥膻的液体碰到鼻尖,尿液混合着精液的气味一阵一阵地钻进鼻孔,路易斯才堪堪回神,惊讶于自己着魔般的举动。
沉睡不醒的安瑟尔并不知晓他的动作,路易斯却有些狼狈地抬起手,迅速擦去鼻尖上的那一滴淫液。
仿佛天生就该是个活在兽人鸡巴上的婊子。
路易斯在还没有见识过帝星美人的各色风情时,便将欲望全副寄托在了安瑟尔身上。
从此以后,安瑟尔变成了承载他所有情欲的符号。
他知道自己不会娶安瑟尔。
但是精虫上脑的兽人怎么经得住诱惑,路易斯最终屈服于本能,在腔囊深处肏了又肏,再用浓稠的精液将它填满。
而安瑟尔早就没了神智,无助地痉挛着身体,从穴口流出一团团浓精。
他无比庆幸着自己横插这一手,阿瑞斯甚至都没碰过安瑟尔就已经被他迷的七荤八素,要是他也尝到了这口小屄的滋味儿,岂不是真的要为他神魂颠倒六亲不认。
口是心非的小骚货,哭得不情不愿,却把他缠的寸步难行。
路易斯的第一次交代得很快,他黑着脸,将安瑟尔带进了他在校外的房子。
话音刚落,眼泪就顺着他的眼角滑下。
下一刻,粗圆的肉头一举顶破那层脆弱的处子膜,安瑟尔疼得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眼泪流了满脸,毫无焦距的眼神却在那一刻聚成一点,像是终于反应过了自己失去了什么,四肢瘫软的亚兽低叫一声,开始疯狂地反抗起来。
路易斯头一次尝到情欲的滋味,和一个不喜欢的亚兽,在一间逼仄的洗手间里,没有一样符合他的心意,但是看着自己青筋盘踞的阴茎一点一点撑开那条肉缝时,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变得沸腾起来。
白嫩的穴口逐渐撑出肉柱的轮廓,像量身定做的肉套子,内里的媚肉严丝合缝地缠住他的阴茎,似拒似迎地挤压着柱头,路易斯已经没了的神智在碰到一层阻碍时回缩了片刻。
“阿瑞斯没有碰过你吗?他没有操过这个屄?”
路易斯对安瑟尔没有半分好感,只要这个亚兽安分守己,他也不会亏待他。
他其实也没有想过会和安瑟尔发生关系,只是发情期汹涌而至,他的脑子里便想起了这个名字。
现在学校里都知道他们是一对,他也给了亚兽该有的身份和庇护,那用身体回报他也没有什么不对……反正,在阿瑞斯移情别恋之前,安瑟尔不可能从他身边离开。
尽管只是几秒钟的对视,路易斯还是没有错过阿瑞斯唇边的淡笑。
心中的警铃大作,路易斯死死地盯着默契合作的两人,第一次将安瑟尔的样子看在了眼里。
阿瑞斯的态度太不寻常,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亚兽,可能会将阿瑞斯从他身边抢走。
路易斯觉得好笑,他也确实笑了。
双眼通红的亚兽满脸感激地看着他,路易斯温和地笑着,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艳。
安瑟尔这段时间消瘦了一些,脸颊两侧的婴儿肥也彻底褪去,他的长相实在没有攻击性,五官精致却十分柔美,那双鹿眼生的极美,像沉淀千年的琥珀,又像倒映着晚秋的湖水。
路易斯从一开始就在等待这一天,他分析过多种情况,也为此一一做出了解决方案。
他要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的亚兽,也要让阿瑞斯对他就此死心。
于是,他说他喜欢安瑟尔,他亲口向阿瑞斯要了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但阿瑞斯不会想到这样的方法——这个兽人在感情方面实在迟钝,否则也不会只把路易斯当做一个对哥哥有占有欲的表弟。
路易斯随便想想就能明白阿瑞斯的心情,无非是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安瑟尔,不再去打扰对方,也相当于是一种自我惩罚。
不过,榆木早晚有开花的那一天,路易斯不会让他有真正觉悟的时候。
是的,爱情。
他们相识甚至没有半年,不及他陪着阿瑞斯的十分之一,但产生了可笑的“爱情”。
他冷眼旁观着阿瑞斯一次又一次从某栋楼下路过,总是将活动选在距离建造系最近的田径场,以及那些人议论起安瑟尔时的不悦。
路易斯有时候都觉得,把他当敌人都是抬举他了。
但就是这样羸弱的亚兽,把阿瑞斯的魂都要勾走了。
他记得赛德被抓捕的那天晚上,完美完成任务的银发兽人站在军部的高墙外,往审讯室所在大楼的方向看到了天亮。
路易斯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在阿瑞斯与那个叫安瑟尔的亚兽在新生晚会上合奏时,他感觉到了久违的危机感。
他当然知道那是阿瑞斯的任务,即使阿瑞斯不曾对他透露过半点有关工作的事情。
皇室无法插手军部,但总有获得情报的途径。
那天的天气很好,路易斯搭着阿瑞斯的肩对他摆手,警觉的安瑟尔似乎察觉了他的敌意,不太自在地对他微笑。
安瑟尔从那个时候起就害怕他。
像是对危险生物的本能回避,没有阿瑞斯在的地方,这个胆小的亚兽甚至连借机和他攀个关系都不敢。
才能让他停止自己的嫉妒之心。
可是阿瑞斯显然不这么想,他对安瑟尔的态度很微妙,微妙得让路易斯觉得,很多举动都不是任务需要。
于是他不得不去与安瑟尔碰面。
当然,这是建立在阿瑞斯不对他动心的情况下。
可是这个亚兽显然入了阿瑞斯的眼。
意气风发的年轻兽人,落魄无助的漂亮亚兽,怎么凑合都像是一个童话里才有的爱情故事。
路易斯随手探进领口,在他平坦的胸肉上又捏又揉,安瑟尔低低地哼了一声,两颊生粉,紧蹙的眉心也逐渐松开。
粗糙的指腹捻住那颗坚硬的乳头,路易斯恶劣地狠掐下去,安瑟尔的呻吟竟然带上了几分甜腻。
清晨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浴室,路易斯看着瘫软在温水里的亚兽,深深地觉得外人对安瑟尔的评价太过失真。
什么不染纤尘的精灵,他分明是媚态横生的荡妇,那张纯洁无瑕的脸蛋应该被精液喷满,那两条柔若无骨的腿就该高挂在兽人的肩上用不合拢,而这身皮肉最美的样子,就是被欲望揉碎的时候。
本该是献给阿瑞斯的,独享的人却变成了他。
发情期匆匆结束,路易斯不会为自己的冲动找借口,他想,就算自己不喜欢安瑟尔,也不会娶他作妻子,但安瑟尔的后半生都会有他庇护。
这样想着,那对这个亚兽的需求便也变得理所当然。
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知味的兽人怎么忍得住源于皮肉的诱惑。
亚兽和兽人之间有天生的吸引力,即便是阿瑞斯也不能避免么?
路易斯回去调查了安瑟尔的所有资料,家世不错,成绩过关,除了那张过于出色的脸蛋,几乎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可对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兽人来说,美貌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初次开荤的兽人不知轻重,连人昏迷了都没有发觉。
路易斯稍稍回神,盯着他合不拢的穴口许久,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液。
这个亚兽,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还有一口极其会讨好人的肉屄。
他们做了一整夜,路易斯才顶开了他的生殖腔口,与安瑟尔成结。
他其实没有想过要肏进生殖腔,可是安瑟尔的勾引太奏效了,柔软的腔口小心翼翼地嘬着他的阴茎头,欲拒还迎地引诱着他攮进深处,与它成结。
成结的意义对亚兽很重要,路易斯本来是没有那个打算的。
他抓破了路易斯的手臂,大张的腿间却被兽人凿出一摊混着血丝的淫水,被钉在鸡巴上的祭品徒劳地抽动着四肢,下意识地开始求饶。
“不——阿瑞斯、阿瑞斯……”
无助的哭腔和紧致的肉屄对比鲜明,路易斯听着他微弱的求救声,抵在深处的肉茎高高翘起了头。
安瑟尔哭着摇头,“没有……”
他的下唇被自己咬的通红,路易斯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不轻不重地往那层肉膜上顶了一下,问道:“嘴呢?他有没有亲过你的嘴?”
吃痛的亚兽努力地蜷缩起身体,声音颤抖,“没有,他没有亲过我……”
他占了路易斯男友的身份,享受着皇太子男朋友的待遇,也该履行相应的责任。
高速运转的大脑权衡着利弊,异常兴奋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向建造系实验楼的方向。
那是一场称得上强暴的性事,路易斯几乎是把他连拖带拽地带进洗手间,安瑟尔哭得很小声,他咬着自己的手背,急不可待的兽人却撸动着粗硬的肉茎狠狠顶开那口看似青涩的肉穴。
可就是这样一双看似纯洁的眼里抽送出勾拉黏扯的丝线,怎么看都有数不清的勾引意味。
路易斯唇角的弧度扩大,他缓缓凑近安瑟尔,语气温柔至极:“别在我面前装可怜,小婊子。”
清透的鹿眼猛然睁大,路易斯极为绅士地搭着他的肩,带他远离了阿瑞斯的视线。
安瑟尔不能在这种时候出事,而任何一种解决他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意外,既然如此,不如把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时刻盯着,不让他有任何影响阿瑞斯的机会。
被帮助的亚兽以为他是从天而降的救赎者,安瑟尔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小声地对他道谢。
他之前对路易斯避之不及,现在恐怕已经感激涕零了。
于是在某个遇见霸凌的时刻,他看清了阿瑞斯躁动的情绪。
俗套的故事里,英勇的兽人会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让亚兽的所有埋怨都转变为感动,从此不计前嫌,和好如初。
但这不是美好的故事,他就是那个撕碎童话的角色。
情窦初开的兽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与亚兽的矛盾,或是恐惧,或是愧疚,在鼓起勇气被无视之后,阿瑞斯再也没有去打破两人间的隔阂。
但这对路易斯来说完全不是什么问题,一个家道中落的平民亚兽哪有什么傲气的资本,最多放下身段哄一哄,送点值钱的礼物,再找个合适的时间说几句不需要动脑子的情话,如果安瑟尔不是傻子,就不会拒绝一个有地位的兽人的庇护。
他在这几个月已经吃过不少暗亏了,也幸好他知道申请住宿保护自己,皇家学院的规则严厉,一般人也不敢在学校里放肆。
路易斯的开着车去找他,形单影只的兽人驻留在墙下,向来清冷的眉眼间染上了并不相配的忧色。
尽管如此,阿瑞斯对安瑟尔的冲动并没有削减半分,他知道那个向来冷静自控的兽人回校当天就去了建造系的楼下,他也知道安瑟尔在跌落云端的这些日子里,受到了怎样的排挤。
路易斯觉得自己像个安静的看客,见证了这两个人不值一提的爱情。
舞台上的灯光带动着狂欢的气氛,坐在台下的皇太子却将合作的两人打量得一清二楚。
银发兽人的气质清冷矜傲,一旁眉眼柔和的亚兽竟然也毫不逊色,节奏欢快的乐曲从两人不断跳动的手指尖溢出,幕后的和声真的就沦为了陪衬。
某个欢快的转调之后,灯光正好照在兽人垂下的眼睑上,银色的睫羽微微掀起,阿瑞斯下意识地侧过脸,与恰好抬头的白鹿亚兽对了个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