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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8 出现了!大尾巴!(第2页)

“没关系。”

“晚安。”苏臻拉了拉他的衣袖。

“晚安。”

他以前不信这些。

离开一个人,换一个新的地方,一年前不也轻而易举。

还是这样面对面靠得太近,接触得太多,被这种暧昧的呼吸和声音动摇。

“那可不行。”

“为什么?”

苏砚棠凝视着他:“因为我不同意。”

苏臻放开他,伸手摸到台灯的开关,旋开,灯光一点点亮起来。

“你真应该找面镜子放在床边,看看你自己说话时候的表情。”苏臻微微仰起头,他这样看着苏砚棠的时候,如同困兽,咬牙垂死挣扎,“一边引诱我,说着关心我的话,一边往我心上捅刀。”

苏砚棠的笑意更深:“你刚才已经说过,我很残忍。”

苏臻还没从知识的海洋里上岸,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在说自己受伤的事,于是回答:“我去过了,已经把线拆了。”

苏砚棠哐的一下从沙发里弹出来:“什么?”

“拆个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以至于苏砚棠推门进来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意识到他回来了。

“怎么还不睡?”苏砚棠问。

“等你。”苏臻把书放下。

同学们都惊呆了,虽然平时觉得苏老师应该看着家境不差,但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也会公然炫富。不少同学们还在为他辩护,说这捷豹肯定是分期付款的,要不就是他借来的。

苏砚棠明显感到,当晚学生看他的表情都跟平时不太一样,虽然一个个都死盯着他,但显然都不是在听课。

所以苏老师也没什么兴致再展开讲课了,他最后一节课上的很水,干脆放起了纪录片。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苏臻觉得很有趣,于是抓起尾巴抖了几下,顺便多抓了两把,苏砚棠一下子被惊醒。

他嗷地叫唤了一声,猛地把大尾巴收起来,从沙发上跳起,一秒钟从睡梦切换到了正襟危坐的模式。然后他看到了苏臻,用力地甩了几下耳朵,感到更加坐立难安,好像还有点郁闷,默默地起来把掉了一地的毛都清理干净。

然后苏砚棠就趁着还有课,赶紧溜到学校里去躲了几天,苏臻大概能知道,尽管他住在这里,苏砚棠依然没有完全接受他。

尽管他仍想杀了苏砚棠,这个念头永远在每一次近距离接触时都蠢蠢欲动,只是那个念头露出一点端倪时,总会有如水下冰川般巨大、繁杂的情绪翻涌上来,将那个念头搅动得支离破碎。

苏砚棠住在自己家里,但他一直都很紧张,苏臻甚至觉得他有点害羞和不好意思,做什么都挺端着。

前五天他一直都好好地睡在沙发上,到到了第六天,由于明天早上要上课,苏砚棠晚上备了几小时课,一没留神把保持端庄这件事给忘了,结果终于露处原形。

苏臻微微翕动了下嘴唇,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你觉得我薄情寡义也好,不解风情也罢。”苏砚棠温柔地笑了笑,“都没关系,我的底线就在这里,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偏爱你。”

苏臻松开了手,苏砚棠没有起身,他反倒双手撑在床的两侧,就这样伏在他身前:“现在还想走吗?”

深夜总是很容易让人动感情,到了白天,阳光往房间里一照,又是晴朗的一个好天气。

苏臻于是就这样住在了苏砚棠家里,他感觉自己住进了图书馆自习室,度过了一段整天看书学习的清净日子。

他们这样住在一起,说出去总是容易叫人误会,他现在就仿佛一只被养在笼中的鸟,又或者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猫,因为得到了一点温暖,所以心甘情愿把自己困在这里。

“我等伤好了再走,你会陪我吗?”苏臻看着他说。

苏砚棠想了想,简简单单地回答:“会。”

“那你就要一直睡沙发了。”

苏砚棠充满歉意地笑了笑,那个笑容迷人而冷峻:“事已至此,你我必须分个胜负。来吧,想尽一切办法征服我,如果你赢了,我就什么都答应你。在此之前,你哪里都别想跑,”

苏臻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他感到周遭弥漫的伤感突然像一张网落下,笼罩在他身上。

他只不过想象了几秒那样的场景,就感到某种巨大的、不可名状的东西在胸口摇晃起来,伤口之下有一些隐秘的撕裂口在隐隐作痛。

那片橘色的光充满暖意,横亘在他们之间,此刻却显得他们如此寂寞。

那光太温柔,不够冷峭,无法撬开他们彼此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那一刻他们靠得最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近得可以互相拥吻,也更清楚只要用一点点力气,就足够把对方推到再也无法触及的地方。

苏臻沉默了一会儿,他撇开头:“我有的时候想,还是永远不要跟你见面算了。”

苏砚棠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谁允许你自己去了?为什么也不等我回来?你好全了?”

苏臻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一连串的追问,苏砚棠的手已经伸过来了,在他身上一顿乱摸,苏臻往后躲,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青鸟咕咕地叫了一声,跳上桌,示意自己也在乖巧地等主人,这鸟两天不见,苏砚棠怎么眼瞅着它胖了一圈。

苏砚棠哼了一声:“我不信,你刚才根本没发现我进来。”

苏臻看着他走过去,把东西放下,整个人往沙发上一倒,瘫在沙发上:“去睡觉吧,再过几天我陪你去医院。”

下课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同学们难得没有一个个飞奔回宿舍,而是一窝蜂跟在他后面,目睹他钻进了捷豹。

苏砚棠在后视镜里看到一堆学生挤在那儿,迟迟不肯离开,仿佛在目送一位义务支教的青年教师回县城,就差热泪盈眶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苏臻并没有睡,他这段时间除了睡觉就是看书,也没有工作,精力过剩,所以大晚上也不困,他就坐在饭桌那边看书。

因此,趁着苏砚棠不在家,苏臻一个人去医院拆了线。

因为创面比较大,医生并不建议苏臻现在就拆线,但是苏臻执意说没事,医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拆完线医生让他好好休息,还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苏砚棠脸皮薄归脸皮薄,但毕竟惦记着家里的人。礼拜五最后三节课在晚上,为了能下课之后能直接回去,他第一次把车开到了学校,并且为了下课能直接走,上课前把车挪到了教学楼底下。

苏臻第二天早上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起得很早,他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白团子蜷在沙发上,耳朵一只不小心翻了过去,大尾巴挂在沙发背上。

出现了!大尾巴!

苏臻绕道沙发后面蹲下来,轻轻地扯了一下,苏砚棠果然一碰就会有反应,他明显突然打了个激灵。

妈的,苏臻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可控制想:我爱死他了,我只喜欢他,我只想要他。

苏臻目光灼灼,琥珀色的眼睛像松脂融化:“那……你想我留下来吗?”

“你的伤还没好,我很担心你到处乱跑,或者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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