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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8 出现了!大尾巴!(第1页)

“楼下。”

“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

苏砚棠现在的心情如同一口气坐了过山车、鬼屋和跳楼机,简直生无可恋。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苏砚棠刚接到噩耗,苏臻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一阵尴尬的震动声响了起来。

“那我们先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苏砚棠沉默不语。

夙鸣安慰他:“没关系,至少他还是冷静的,也很愿意跟你沟通,只要能沟通什么都好说。”

“我怎么觉得你在内涵我?”周琰很警觉,他一下子发现了华点。

“我以前跟你说过,像我这样的男人,如果轻易答应你、说爱你,对你不公平。我现在说得更严重一点,我担心会毁掉你的一生。”苏砚棠看着他,目光柔和,语气温柔极了,就像在哄小孩,“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接触过的人比你多得多,真小人、伪君子、黄衫客、薄情人……这世上妖魔鬼怪我都见过。但是你呢?你接触过我之外的男人吗?如果我欺骗你的感情、毁灭你的幻想,你要怎么办?”

“这仅仅是我的判断,你可以当我胡扯,我认为他是更高阶的狩猎者。”周琰终于说了,“因为如果他对危害社会没有兴趣,那么他犯罪的动机就会更加形而上。”

“他的视觉、听力、体能和智力也都远超常人,那么,或许他的目标是这些发疯的人,他是这些危险犯罪者背后的幽灵。”

苏砚棠感到一种泠然的恐惧,慢慢地顺着脊背爬上来,一种深刻的寒意让他感到心底一点一点地凉下去。

他的手指用力急攥,将苏砚棠胸口抓出一道红印。他急于抓住些什么,所以用力掐着不肯放开,透过柔软的皮肤,似乎能抓住急急地心跳声。

他在幽微的光中看着苏砚棠朦胧不清的脸庞,确定地呢喃:“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

“我当然喜欢你啊。”苏砚棠并没有反抗,任由苏臻抓着,他坦坦荡荡,非常温柔地低头看着苏臻,温柔而遗憾地笑了笑,“那又怎么样?我不是脑子一热,就会不顾一切的人。”

“你能告诉我实话吗?”

“我不是。”苏臻望着他,他咬着嘴唇,“但是你不相信我。”

苏砚棠对此不置可否。

“你已经很清楚明白地拒绝了我。”苏臻避开了他的目光,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再不走显得我很不识趣。”

“你想要我怎样?”苏砚棠俯身低下头,苏臻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在靠近,带着那种熟悉,苦涩的香根草的气味,近在咫尺。

“既然拒绝了又何必再问我?”苏臻怒视着他,“你现在来干什么?你以看别人笑话为乐吗?”

他就这样在黑暗之中坐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这是一种可以被诗人赞许的浪漫。接着他站了起来,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床头灯并没有全部关掉,聊胜于无地留下了一丝丝幽暗的光。他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下,静静地看着苏臻。

“我明天就搬回去。”苏臻突然小声地说。

苏臻没有动,他听到隔着门有隐约的花洒声,感觉自己像是淋了一场大雨,心情一点点地变得潮湿而寒冷。

等着苏砚棠出来,站在他面前,他们两人面面相觑,苏砚棠站在那里闷声说:“早点去休息吧。”

苏臻本来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抬头,默默地看了苏砚棠一会儿,然后小声说了一句好,就走开了。

“我们之前怀疑他因为具有强烈的野性,可能会行凶杀人,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他的社会化程度非常高,他能顺利完成工作,愿意帮助别人,能够毫无障碍地跟我进行沟通,说明他在人际交往上没有障碍。我查了你之前给的成绩单,初中时候就成绩出挑,并且跟同学们相处愉快,优秀而不被人嫉妒或者遭到报复,是非常难的,尤其他还是贫困生,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初中生的心智。”

“并且无论是被他救的喀秋莎,还是你。”周琰开玩笑地说,“都会被他的魅力吸引不是吗?”

“这说明,他本身并没有强烈的反社会倾向,至少不会因为反社会杀人。”周琰很轻松地回答。

他离开十分钟,这十分钟苏臻的心情也七上八下,在经历慌张,后悔,又难过几个回合之后,一种难以形容的伤感,最终占了上风。

他刚才那么公开说喜欢苏砚棠,不仅仅是一时冲动。但是,苏砚棠并没有领情。

苏臻看到他进来,脸上还有尴尬的神色。为了化解这种尴尬,苏砚棠一进门就飞快地说了一句要去洗澡,然后光速钻进了卫生间。

夙鸣拖着周琰走了。

苏砚棠待他们走远一点,接起了电话。

苏臻问他:“你在哪儿?”

夙鸣顺着周琰的话就往下说:“那么就拿周琰举例,当初是你跟我说,作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忍忍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是不是还过得挺好,也没惹出什么幺蛾子对吧?”

“什么!怎么回事?”周琰急了,“等会儿,你们什么时候在背后说我的?”

“这么多年你不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嘛。”夙鸣不紧不慢地安慰,转头又对苏砚棠说,“而且你的话和行动对他有效,现在让他住在你这里吧,暂时看着他一点。”

“你觉得他是个疯子吗?”苏砚棠轻声问,他的声音在轻轻颤抖。

周琰否定:“恰恰相反,他极其冷静,绝对不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

“这是另外一种状态的不正常。”夙鸣神乎其技地补了一刀。

苏臻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残忍。”

“是吗?”苏砚棠发出一声幽微的叹息,“我已经很克制了。”

“我不懂。“苏臻紧攥着苏砚棠的衣领不放,他无能为力,在无能为力之中陡然生出一股愤怒,“你告诉为什么?”

但偏偏是那隐藏在最深处,最危险的东西在引诱他。

苏砚棠起身,但却被一把揪住衣领,拽了回来,睡衣上面几粒扣子本来就没扣上,于是苏臻的手,轻而易举地伸进来,牢牢贴在皮肤上。

“你明明对我不是无动于衷。”苏臻的手紧紧按在他的胸口。

“我从来都不清楚你在想什么。”苏砚棠深深地叹气。

“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臻凝视着他的脸,望着那双眼睛:“你是不是,一直都怀疑我是杀人犯。”

“怎么了?”苏砚棠也小声地问。

苏臻近乎在喃喃自语:“你很为难。”

“怕我为难才要回去?以前你可没少给我添麻烦。”苏砚棠的声音压得很低的,在幽暗的灯光之下,他的声音似乎也无所追寻,遥远而朦胧地如在梦境中传来,低沉地不像本人,像某种低音乐器的回音。

卧室的门轻轻地被关上了,苏砚棠站在客厅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把头顶的大灯关掉,只留下一排嵌在墙壁中的灯,孤独地亮着。那柔和的一圈灯光是鹅黄色的,从身后环绕过来,好像壁炉一样温暖,却在房间的墙壁上投射下一圈更为寂寞的阴影。阴影如一个颀长的黑匣子,把房间里的一切包裹在在其中,于是小小的房间便和整个世界拥有同等分量的寂寞。

苏砚棠在沙发上静默地坐着,他凝视着卧室的门,仿佛打开那扇门,他就可以从这种无边的失落中走出去。但他不知道那里等着他的究竟是什么,是会坠入更加深邃无边的黑暗,还是得到某些触动他心底的东西。

苏砚棠一点也不轻松,他更加紧张了:“所以呢,我怎么觉得你肯定要说一个坏消息。”

周琰笑了笑:“好消息说完了,坏消息你要听吗?”

苏砚棠催促:“快点快点,给我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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