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行衍看了看时间，说道：“二十八分钟。”
凌语：？？？
万行衍打开视频，将投影直接投到墙上：“算我赢？”
万行衍笑了，他没等沈归海反应，便道：“我带你去，你还能好好尿尿？”
凌语垂眸：“您不跟我去，我也尿不出来啊。”
沈归海：“……结束吧。”
凌语一愣，试探道：“我直接去？”
万行衍还是道：“嗯，去吧。”
凌语看了万行衍一眼，却没急着出去，反倒忍着尿意磕了个头，问道：“主人，我能再提个要求吗？”
凌语：“……”
凌语心里一跳，便听万行衍问道：“你跟着我，不时刻关注着我是否有什么需要，走什么神？”
凌语跪直起来，垂着头：“凌语错了，主人。”
“你当然错了。” 万行衍冷哼一声：“ 不尽心伺候和以下犯上，你说，该按哪个罚？”
没过多久，万行衍又从主楼里出来了，凌语一愣，突然咽了口吐沫，他想起来一件事….
“凌语。” 万行衍停下脚步：“我不该为了这事让你在这罚跪的。”
一瞬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了，路过的侍奴甚至都来不及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旁边路过的侍奴全都是一惊，凌语暗暗叹了口气，大庭广众的，他只能认错。
“主….” 他刚跪下，一句认错请罚的话还没说出来，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万行衍冷冷看了凌语一眼：“毛毛躁躁的，就这跪着。”
“主人？”
“你什么时候给我生的儿子？”
方汶：“……”
…… 方汶有点紧张的咬了咬牙，说道：“主人，您要不放心，就做管制吧。直到您觉得那些不该有想法和您不喜欢的想法都被掐灭为止。”
沈归海沉默着没接这话茬，过了一会，他揉了揉方汶的屁股，：“凌语那小子要像你这么懂事，我也能少担心一些。”
方汶心惊胆战的撅着屁股，劝解道：“主人，凌语心里有数的。他就是那么个性子。”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所以他从不会给方汶什么特殊待遇，该怎么罚怎么罚，做奴隶的，明白身份才不会不平衡。
但人的情感是复杂的，不管他如何持续的灌输给方汶这些概念，偶尔也还是会担心方汶会不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委屈。他把湿巾扔到纸篓里，戳了戳方汶屁股上的一道瘀痕：“汶大人，我记得凌语那小子上次来沈家，就怂恿你不要太听话。你是不是跟他抱怨过什么？”
方汶吓了一跳，顾不得屁股疼不疼，急着拧了身子道：“没有的，主人，从来没有过。”
方汶:“没有吧，我觉得他就是觉得这样很爽，成天被万家主压制，偶尔痛快一下。”
“你倒是很了解，你成天被我压制着，就没想偶尔痛快一下？”
方汶噎了噎，却没辩解什么，只是道：“主人，被您管着挺好，我踏实。”
沈归海不说话，万行衍无聊的把翘起来的脚踩在凌语的小腹上，两杯水加两杯咖啡，也该差不多了。
凌语本来只是憋的难受，被万行衍一踩，脸色却有点变了。
沈归海游移的思绪被凌语神色的变化打断，他皱了皱眉，明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该插手，却还是忍不住借这个机会帮一把凌语：“怎么了？”
葡萄有点凉，方汶抖了下，觉得这东西还不如手指好塞。
沈归海把葡萄挤破，想用葡萄汁润滑，可越弄反而越粘，越粘越涩，他气的扇了奴隶带着瘀痕的屁股:“越来越不像话了，最近是不是又放养了？”
“主人，您，要不您把我手解开，我自己扩张吧？”
“其实，万行衍当时还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来着。” 沈归海的的手指往里挤了挤，皱眉：“放松！”
“是，放松。” 方汶吸了一口气，把屁股往上挪了挪，放松未经润滑的括约肌接纳主人的手指。唔，有点涩。
“只不过，那个问题我若问了，你就只能被管控了。” 沈归海又往里挤了一个指节便再也进不去了，他把手指抽了出来，不悦道：“过来之前没润滑？”
“提这种要求不是等着挨打？那小子心里得有多不平衡，才会不管不顾的提出来、！” 沈归海看了方汶后脑勺一眼，说道：“手背后。”
“是。”
沈归海抽了方汶的皮带把他的手捆在身后，又把方汶的裤子扒拉下去，突然问道：“你希望我这样给你道歉吗？”
方汶把摄像头什么的都一一关上，这才叩首道：“方汶逾越，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沉默着没说话，方汶往前挪了挪膝盖，蹭了蹭沈归海的裤腿：“主人，凌语和万家主会过的很好的，您别再担心了。”
“你怎么知道他能过的好？” 沈归海负气道：“他在万家能有在沈家舒坦？”
“……沈家主好。”凌语暗暗叹了口气，就万行衍那小心眼，他哪敢主动对沈归海表现出什么亲近。
沈归海微微一笑：“你好，还有，中秋快乐。”
凌语还没说话，眼前就多了一杯水。他默了默，接过来咕噜咕噜喝了，然后转向沈归海旁边跪着的方汶：“中秋快乐。”
凌语瞪大眼，突然有点后悔：“不会找后账吧？”
万行衍微微一笑：“不会。”
凌语将信将疑的看了万行衍一会，确认道：“真的？”
“可以。”
凌语猝不及防的看到沈归海，愣了愣，连尿意都被他短暂的遗忘了，只狐疑的看向万行衍。
万行衍在桌子下面碰了碰凌语的膝盖：“问好都不会了？”
“可以。”
万行衍说完，用手指了指脚边的地面，凌语不确定的看向万行衍，万行衍没好气道：“看什么看，跪过来。”
凌语：……这怎么突然就万行衍了呢。
万行衍：“先去厕所，回来再说。”
凌语皱眉，好像不对了。万行衍让他憋尿是要让他察觉到有问题吗？但他打破脑子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事，怎么连个暗示都没有？难道连给他个暗示都不方便？
他飞快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话的态度，不能一下收敛太多，便在恭顺中带着一丝讨好道：“主人，您不带我去吗？”
众侍奴：“……”
凌语默了默，一狠心，说道：“就因为不尽心，才会不小心逾越，两个罪责凌语都认。主人，您罚吧。”
倒是识趣，万行衍拍了拍凌语的脑袋，低声道：“凌语大人，以后许愿的时候，记得不要太贪心。”
凌语也有点傻，他当时就是随便一说啊！不到两秒的功夫，他就反应过来，连忙叩首道：“主人，您别这么说，是我错了，该罚的。”
完了完了，万行衍绝对不可能真给他认什么错的。
“我刚想了想，确实是我罚错了，” 万行衍叹了口气：“你这不是毛躁。”
凌语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想去厕所，主人。”
沈归海叹了口气，对万行衍道：“让他去吧，我们等一会。”
万行衍笑了，他收回脚：“去吧。”
凌语：“……是。”
九月的天气，阳光下的温度还是很高，凌语跪了一会，就有点流汗。他跪这地在步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只能绕着他走，竟有些久违了的尴尬。
唉，万行衍走前也没说要跪多久，有点渴了。
沈归海：“要不，你再生一个，我看看？”
方汶：“……”
几天后，凌语一边在脑子里回忆万齐两家边境线上的兵力布置，一边替万行衍拿着衣服跟在身后走着，不期然万行衍的步子突然一停，他一时没防备，砰的撞在万行衍的后背上。
沈归海叹了口气：“这性子跟着万行衍，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主人，我觉得您不是把凌语当弟弟。” 方汶叹了口气，说道：“您是把凌语当儿子。
沈归海：“……汶大人。”
“趴好了！” 沈归海拍了方汶屁股一下，冷笑：“心里没鬼，怕什么？”
方汶嘶了一声，趴下不敢动了，他垂着脑袋道：“我这不是怕您误会。”
沈归海嗤笑：“你是怕我找茬吧？”
沈归海呵呵笑了两声，伸胳膊拿了湿巾，把手上的葡萄汁擦下去，又抽了一张，啧啧道：“给自己奴隶擦屁股的主人，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了吧？”
方汶：“…...”
沈归海小心避开还肿着的几道伤，帮方汶擦了擦葡萄汁，他能感到这奴隶因为疼痛而紧绷的肌肉，也能感到方汶因为驯服而努力的把屁股留在自己手底下。方汶在他这，从来都是受得了的受不了的都受着。
沈归海垂眸看着方汶被皮带捆着的手腕，不想解开。他沉默了数秒，说道:“给你个机会，让我相信你刚刚没想过我当众给你道歉的画面。”
方汶:“……主人，我从来没觉得委屈和不平衡，我就想做您的奴隶，干嘛要您道歉啊？”
沈归海:“你觉得凌语那小子是不是还是委屈了？”
“对不起，主人。” 方汶听得心惊胆战的，怎么今天这么多坑？不会真的要管控吧？
沈归海从桌上摘了颗葡萄，声音有些冷：“对不起就完了？”
“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方汶吓了一跳，立刻摇头：“没有，主人，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沈归海的手按到了方汶的后穴上：“这么紧张干什么？”
“没，没紧张啊。” 方汶很紧张，他是真不想，可大脑是不受控制的啊，凌语说的时候，他不可能不产生类比的想象。这种意识形态的错误，铁定要管控的。
方汶想笑：“在别人眼里，我在您身边也不舒坦啊。”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将缩了脖子的奴隶拉着趴在自己大腿上，一手压着奴隶的脖子往下按，一手隔着裤子揉了揉方汶的屁股：“你听听他刚才说的那几个愿望，免了晨起，泡杯咖啡？这么点小事就能算愿望了，那他平时过的什么日子？”
方汶屁股上有伤，被裤料摩擦的有些疼，他用手支着地，不敢使劲压沈归海的腿：“主人，万家主同意给凌语当众道歉。”
方汶：“……”
屏幕上的视讯熄灭，沈归海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该管太多，也知道留在万家是凌语的选择，他只是不确定，凌语是为了他自己留在那人身边，还是为了沈家。
方汶抬头看了看主人，突然伸手，从沈归海手里把遥控器抽了出来。这动作有点突然，也挺无礼，沈归海愣了愣，皱眉看向方汶。
万行衍微笑着把第二杯咖啡递给凌语：“真的。”
凌语：“…..”
话说到这，沈归海突然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他对凌语不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题；他也不可能给凌语制造什么难题；愿望什么的他也不敢再问了，万一凌语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愿望，反倒给凌语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