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液消失的很快，凌语在心里撇撇嘴，就这么点尿，也要特地跑上来尿他嘴里？

他等了等，确定没有更多尿液后，猜测着万行衍大概是走了，这才接着尿自己的。

没一会，嘴里突然又有了尿液。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凌语自己的尿意也有些明显了。他不知道尿管被放在那里，但肯定是在这石柜里的。穿着胶衣，就算尿在地上，他估计都感觉不到。

想到这里，凌语都没怎么犹豫，就放开了括约肌，将膀胱里憋胀的尿液挤压出去。

虽然尿液经过尿道堵和尿管多少没有直接尿那么痛快，可能尿就不错。

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凌语只能靠大腿肌肉的疲惫程度来判断，自己可能已经被关了三四个小时了吧？但也可能只有两三个小时。

之前说最多三天，可他觉得自己至少也会被关上两天的，他不敢想72小时会有多漫长，哪怕只有48个小时，这也连个零头都没到呢。

凌语晃了晃手腕，离得这么近，他都没听到铁链的声音，真的好安静。

就在凌语以为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鼻子里突然涌进来一大股氧气。

呼吸，自然而然，却又如此让人感动。

凌语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之后，总算是长出一口气，戴着口塞的唇角下意识的勾起。万行衍这个人……

突然，一大股液体流进他的嘴里，他开始努力的吞咽。可这一次，万行衍的尿似乎特别的多，他怎么喝似乎都喝不到头。他开始有些紧张，担心自己会窒息。

万行衍好像特别喜欢玩呼吸控制，可千万别忘了，不光小便池里会有液体，管道里也是堵满了尿液的，同样需要时间来吞咽。

咕噜咕噜咕噜，他开始觉得憋气，缺少对整体情况的判断，他开始慌张，下意识的晃动手臂，试图提醒外面的人自己的处境，可没用，他憋的越来越厉害，最近，可真的是体验了太多次窒息的痛苦了。

怪不得尿管没有插进括约肌，万行衍这是让他自己尿给自己喝！

这人脑子是怎么想的啊，简直太变态了。

随着时间慢慢流过，浑身的肌肉都在叫嚣，又酸又疼，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的酸痛，让他心底渐渐生气一丝燥郁，不管他如何试图让自己静下来，都无法忽略那如跗骨之蛆般的闷痛。

凌语突然就有点慌了，越发着急的开始将管道里的液体都喝进去。

万行衍嘱咐a070看到设备上的数字，预计着凌语的情况。

小便池里积液的多少，管道的长度，凌语吞咽的速度，每一个环节都很重要。凌语鼻子上的管子连着呼吸机，呼吸困难超过60秒，或者血氧低到一定数值呼吸机才会输氧。

他相信，在某一个阶段，万行衍可能是真的考虑过要把他打破，调教成一个性奴。可他还是凌语，而万行衍喜欢他是凌语，真是太好了。

凌语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睡着了那么一小会儿，他甚至做了一个极短极短的梦，梦里，他对沈归海说再见，对方汶挥手告别，他有点难过，却并不悲伤，因为他的手，被另一个人紧紧的抓住了。

真的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期间，他又喝到一次很多的尿液，然后，还有一次很甜的水，他有点怀疑是掺了营养剂的葡萄糖。

他仰起头，使劲绷紧身上的肌肉和皮肤，胶衣下，他有些放纵的借着这难以承受的境地挤出了一滴眼泪。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还在痛苦，可心情却像是飘在了空中。在这样的痛苦中，他似乎终于可以放开生活加在他身上的层层面具，露出五岁前，不谙世事的那个小孩。

原来，他是需要这样的难以承受。

凌语难受的开始挣扎，根本没有意识在自己呻吟出声，可没用，他本就没有多少活动空间，再怎么挣扎，也缓解不了那种抓心挠肝一样的痒意。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要忍不过去了。

太难受了！

胶衣包裹的身体很容易出汗，一开始很难受，但忍过去，也就习惯了，甚至不会特别明显的感到身上有多少的汗液。

渐渐的，凌语甚至开始有些盼着万行衍来尿尿了。

他实在太难受了，也太寂寞了，喝尿竟然成了他唯一能得到的救赎。万行衍不会是想要把他调教成喜欢喝他的尿的样子吧？

……

万行衍这是玩什么啊。

虽然这样有些莫名，但好歹不影响他的呼吸。

平时绝对不会考虑的问题，此刻却是足以决定他生死的大事。可他也只是有些担心，却没有惊慌，他知道万行衍肯定会把握好时间的。只是鉴于那个人的恶劣，凌语一点也不敢消极怠工，那个人即便把握时间，大概也会踩着他承受的极限来，他一点不想尝试极限时会有多痛苦。

就算万行衍因为他的生命体征报警放他出去，受罪的不也是他？

凌语大口大口的吞咽，在墙里称职的做着人工下水道，有些自嘲的想，他这喝尿算是练出来了，以后万行衍要出远门，带着他就行，不用找厕所了。

？？？

凌语一愣，又收缩了括约肌。

然后，又是很少的尿液，很快就消失了。

他正尿的舒服，嘴里突然就流进了尿液。

凌语一愣，括约肌下意识收紧。

大白天的，万行衍还特地跑到调教室来尿尿？

监禁最可怕的，便是犹如永恒一般的时间。

更可怕的，是身体还很痛苦。

更更可怕的，是随时可能因为喝尿而窒息的恐惧。

就算尿喝不完，也不会让凌语有窒息的危险。但这一点，凌语现在是不知道了，他也不会轻易让这小子察觉到。想让这小子服帖，还是要用些手段的。

万行衍开始尿的断断续续，凌语也总算是能够呼吸到空气了。很快，就不再有尿液流入，凌语在一个人的寂静中等了好一会，终于接受了自己这几天，都要被锁在这里的事实了。

万行衍并没有把他限制的太紧，但这石柜的空间本就有限，他除了能小幅的活动四肢缓解一下肌肉的疲惫，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咕噜，咕噜，咕噜，

怎么没完没了了！！！凌语已经不敢挣扎了，他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挣扎上，他只想尽快把那些尿喝光，哪怕快一秒……

咕噜，凌语觉得这是他吞下去的最后一口，很少的液体，可是，没有尿液，却也没有空气。怎么回事？他努力的呼吸，却什么都吸不进来，管子似乎被堵住了一样！

难受到极点的时候，他忍不住又开始小声的呻吟，自暴自弃的挣扎。可是他的挣扎显得那样的毫无意义，直到叫嚣的情绪发作出去之后，他便渐渐的安静下来，无奈的继续忍耐着不知道还有多久的禁锢。

过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情绪随着身体的痛苦反反复复的起伏，他越来越期盼万行衍的出现，越来越渴有什么来驱散这让人绝望的寂静。

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也不能出声，就连触觉都被皮革所包裹，凌语觉得自己似乎开始出现了幻觉，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小便池的一部分，喝下尿液的时候，他甚至能听到那些液体流过食道的声音。

然后，他就又有点憋尿了。

已经尿过一次，这次他更加不会有所犹豫，可又是刚刚那样，他一尿，嘴里就又进了尿液。

凌语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他开始有意识的尿出来和停下来，节奏太一致了，凌语在头套里闭上眼，他终于知道自己那根尿管里的尿液流去哪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难以忍受的痒痒终于渐渐消失，凌语无力的将自己垂在手腕上，有点想睡一会。

万行衍说，喜欢他是凌语。

这话，细思极恐，却又极暖。

可是，这种程度的难受，显然不足以让他的生命体征报警，他知道自己不会被放开，哪怕他难受的恨不得拿把铁梳子刷一刷自己也没用。

万行衍，你这个标准的大混蛋！！！！

凌语不知道这里面有监控，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自然也不知道里面是有灯光的，更不知道，自己所有的挣扎和忍耐都落在万行衍的眼中。

不过，也挺好的，想想自己若是喝到万行衍的尿就兴奋，就觉得满足，那他将来的日子也挺美的。

唔～～　凌语实在是太难受，太无聊了，本来还能忍一忍，可当皮肤开始痒起来，他却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一开始，只是说皮肤上有些痒，然后，那痒就像是钻到了他的身体里，到最后，连身体里都开始痒痒起来。

更何况，万行衍说的对，凌语现在唯一能接触外界，感知自己还没被抛弃的时刻，就是喝到万行衍尿液的时候了。

大腿因为长时间的维持一个姿势而开始出现肌肉疼痛，他难受的试图通过小幅的挪动缓解这种难忍的酸痛，可却是收效甚微。

他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肌肉疼痛是迟早的事，他知道自己只能硬抗，不管多难受，不管多疼，不管多长时间，都只能硬忍着，万行衍不放他出去，就没有人能帮到他。

嘴里的尿液渐渐变得稀少，但却持续不断，他还是很难能呼吸到空气，更重要的，是他不能让自己呛到。然后，他就发现，这种状态下吞咽液体，会比单纯的屏气更快产生窒息的憋闷感。

万行衍知道吗？

他会考虑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