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把上衣扒下来，也不管裤子了，掉转喷头冲在凌语脑袋上：“知道关了几天吗？
“知道。” 凌语懒洋洋：“三天，主人。”
凌语说的这么肯定，万行衍不由微微有些惊讶：“ 这样了，你还能计算时间？”
万行衍把胶衣彻底脱下，便抱着凌语到了清洗区，扶着人跪坐在地上。
当温热的水流冲到他身上，凌语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他闭着眼，感到了万行衍蹲在自己身侧，他便赖叽叽的靠了上去，把下巴搭在万行衍蹲着的大腿上。
万行衍低头看了看，拍了凌语的脑袋一下：“小赖狗。”
凌语听不到万行衍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说完，万行衍揉的力道更大了，只得半死不活的趴着，龇牙咧嘴的忍着。这人是属犟驴子的吧？不让揉腿也生气？至于嘛！
万行衍又给凌语揉了一会，便帮他把头套往上掀开半张脸，掏出耳塞，低声道：“别睁眼。”
凌语点了点头，头套便被彻底掀开。并没有很刺眼，灯光想必是被调暗的。
“嗯。”
“为什么？”
凌语把脑袋又蹭回来：“说了要把自己都交给您的，可我却好像一直都给自己留着退路。”
万行衍一怔，凌语叹了口气道：“我不喜欢您调教我的时候，还要顾虑我会不会喜欢。也不喜欢这种可以结束的调教关系。我想您也不会喜欢我一边说着要信任您，却一边有所保留。”
“别.....”
万行衍别听清：“什么？”
凌语：“揉。”
万行衍看着凌语：“你先说说，怎么不一样？”
凌语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sub可以拒绝自己不喜欢的项目，奴隶不行，奴隶都要听主人的，随您怎么玩。sub可以提出结束这种关系，奴隶不行，一旦认主，至死不变。”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死了也不变。”
万行衍不动声色的看着凌语，淡然道：“在我这，你本来就不能拒绝我，也本来就没有权力结束任何关系。”
在昏黄的光线中，万行衍的线条也显得没那么冷硬了。他定定的看了万行衍一会，嘿嘿笑道：“我想做您的奴隶。”
他一直想要一个主人，可他也一直都不太清楚到底主人是什么。可现在，他却越来越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要一个主人，不是dom，也不是私奴和家主这种身份上的主人。
“主人，我害怕，但也喜欢的。” 凌语拉了万行衍的一只手，放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勃起的地方：“这个，说不了谎的。”
万行衍：“........在里面的时候，骂我了吧？”
“急了的时候，骂了。” 凌语抬手勾住万行衍的脖子：“您手这么黑，谁能不骂啊。但是，我还是挺听话的，是吧？”
凌语想了想：“您拿监禁调教我，会很有效果的。”
万行衍低头看着躺他腿上，大咧咧让他伺候的凌语：“我怎么没看出来？”
“大概要再关狠一些，才会有那么明显的变化吧。” 凌语眯着眼睛慢慢睁开：“我现在心里就挺怕您再关我。不太敢惹您。可我不太喜欢一天到晚都诚惶诚恐。”
肯定过三天了。
万行衍一时无语，视线落在凌语的屁股上，之前那些深紫破皮的伤痕，几乎都淡下去了，可以再接着打了。
凌语没急着睁眼，等身上渐渐恢复了力气，他便翻了个身，把脑袋枕在万行衍的大腿上：“主人，帮我再揉揉脑袋吧。”
失去对时间的感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当你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的时候，就是不断的在期待和失望中往复，失望多了，每一次期待都变成了痛苦。
好在，偶尔还能睡一会，好在，累极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一片黑暗和寂静中，他隐约听到哐当的声音，然后，手脚的束缚被打开，嘴里和鼻子里的管子也被移除，一双有力的手托着他的腋下，把他拖了出去。
“不能啊，” 凌语一直没睁眼，这会趴在万行衍身上，便顺着感觉，把脑袋贴到万行衍大腿根：“感觉，就像被关了一年那么久。”
头发洗完，他开始给凌语冲洗身上的汗液和润滑液，一只手循序渐进的帮他按摩肌肉：“那你怎么肯定是三天？”
凌语沉默了一会，说道：“我硬了。”
“汪，”凌语叫了一声，又往前蹭了蹭。
万行衍重心不稳，哭笑不得的坐到了地上，谁想到凌语竟然又往前爬了半步把整个人都趴他腿上了。
万行衍还穿着一身休闲服，被凌语湿乎乎的这么一趴，可以直接洗澡了。
然后，他顺着万行衍的力道趴到垫子上，项圈被松开了一下，万行衍把胶衣的铃口打开后，就又把项圈给他锁了回去，就好像让他多自由一秒都能亏了似的。
凌语脸闷在垫子里，只觉得万行衍这操作太逗了，干脆给他焊个铁项圈算了。
胶衣后面的拉链终于被拉开，随着那层毫不透气的衣服被一点点剥下，皮肤开始呼吸到空气，微微的战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出了多少汗，难怪这三天只进不出的，他也没觉得肚子肚子涨。
疼！别揉了！
关了三天，脑子和肌肉一样僵硬，多少还需要时间恢复一下。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这是嫌他揉的轻了？万行衍又加重了一些力道：“这全天下，也就你敢使唤我了。”
万行衍沉默了半晌，说道：“凌语，我本就占有优势，你的承诺在我这，可不只是一个口头的约定。你没有后悔的机会，明白吗？”
“明白的。” 凌语跪坐回去，很认真道：“对不起，主人，是我反应太慢了。”
万行衍迟疑的问道：“你真要做我的奴隶？”
凌语俯身下去，亲吻了万行衍的脚，抬头笑道：“可是，被迫的，和自愿的交付，是不一样的，对吗？”
凌语表情一向丰富，但其实很少会笑。他突然这样毫无遮掩的笑起来，竟让万行衍一时有些看呆了。他愣了那么两秒，感到凌语低头蹭他不知何时变得鼓囊囊的下身，忍不住把那人的脑袋拨弄开，强压着心头的喜悦，认真的问道：“你真这么想？”
“嗯。”
他想要的主人，是掌控他的人，是他愿意臣服的人，却也是家人，是归属，是愿意和他一起撑起人生的人。
万行衍怎么也没想到凌语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由一愣：“什么？”
“我听人说过，奴隶和sub是不一样的。” 凌语伸手勾了勾万行衍的裤腰：“要玩，就认真点。”
万行衍：“......”
凌语似乎想起来什么，一骨碌跪起来：“主人，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意淫了。”
万行衍有点不想问，可看着凌语一副“快问我”的神情，只得凑合着问道：“你意淫什么？”
万行衍看着凌语因为光线刺激而有些湿润的眼睛：“ 再关狠一点，你不会受不了？”
凌语：“......”
万行衍叹了口气，说道：“ 凌语，我是真的想要把你禁锢起来，你若不喜欢，就不要说这种让我误会的话。”
万行衍的手便缕到了他的头发上：“感觉怎么样？”
凌语很是享受的闭着眼，回道：“很辛苦。一个人的时候很痛苦，您尿尿的时候又挺吓人，尤其是怎么喝都喝不完，又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时候。”
万行衍：“所以呢？”
手脚都是麻木的，他一动都动不了，也不想动。
万行衍把凌语放到地上的一张垫子上，坐在旁边帮他按摩胳膊和腿上的肌肉，却是捏的凌语差点叫起来，这手劲也忒大了！
没一会儿，血液就开始回流，四肢像是被数万只蚂蚁同时啃咬，疼的他浑身僵硬，可身体却在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