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
“我一直都需要你——各种意义上的。”郎子平低头吻了吻单哉,加快了操干的速度,他需要尽快结束这场情事,不然那些人一旦怀疑起他们的对话内容,以后可就连这最后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情事自然是草草收场,不过单哉还是得到了满足,他夹着一屁股的精液,被郎子平抱着抚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郎子平,直到高潮归于平静,才慵懒地回应道;
“这你不用担心,没人能从我眼皮子底下绑人。”
“但若是他自愿回去呢?”
“我会陪他一起,当然不是现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打算的?”
“所以你得摆脱他们。”
“我喜欢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击垮他们,或者干脆让他们为我所用——只要有相同的目标,他们的力量便是顺风。”
“嗯哼……让我猜猜,你们都需要祝雪麟之外的解药,他们需要有更稳定的控制方法,而你则需要活命;或者一些更高层面的,北方的土匪,南方的蛮子,现在兵力分散,你作为一国之君,拥有最高的号召力,把兵权拿到手,倒是个不错的开始——或者,干脆点,找到那些迷信皇帝的家伙,让他们帮你,这应该还挺容易的。”
“敞开天窗好说话。”单哉说着,席地而坐,拉出久违的任务面板,打量起上边的任务来:
【主线任务:陌路。让慕思柳跟随“唐母”悟道,并确保慕思柳不会成为“行者”。
任务进度:100%(已完成)
不过轮到单哉,他也没立刻上,而是晾了王勒好几天,跑郎子平那儿快活去了。眼下算算时间差差不多,这才再次步入了那间屋棚。
“我不说了吗?我不饿……”
“看来他们没饿着你。”单哉笑眯眯地朗声,把躺在席子上的男人吓了一个激灵,猛得坐了起来。
“我这叫‘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请不要玷污古人的至理名言好吗?】
二人有一茬没一茬地搭话,最终,单哉在一间极小的屋棚前停下了步伐。
“嗯……那他们怎么敢确定,你能会找到祝雪麟?”
“也许他们早就知道祝雪麟在陵城也说不定,只是在忌惮什么。比如,祝雪麟的师傅,岳逍遥。”郎子平满脸情潮地继续腰上地动作,仿佛他们所言不过是添柴加火的情话,“而且,我之前说过,雄毒对雌毒是有感应的,我当初一见到祝雪麟,就知道他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呵呵,你对他有反应了?”
“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嘴硬了?以前那个可爱坦诚的乖孩子去哪了?”
【被您亲手毁了。】
耀澄怨念的声音让单哉忍不住哈哈大笑,负手向前大步走去。
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吗?
“侍女”暗暗咂舌,回想这几日陛下屋里的动静,又是脸红又是感慨,只觉得那姓单的是个人物,竟然能把陛下迷成那样,以后若是真的入了宫,那边是妖妃祸国,十有八九得被皇后和太傅刁难。
这头恢复了平常,那头流民村却是大变模样。
而就在单哉的马车离开后不久,郎子平身后的侍女恭敬地开了口:
“老爷,长孙大人昨日也前往了流民村,说是有事要办,几日才能回来。他为您留下了足量的药,要您按时服用。”
“嗯……他还说了什么?”
“子平,我得回去了。”
“啊……”郎子平动作一顿,眼神有些受伤,却并未挽留,而是道,“好,等起了我便叫人备车。”
“嗯。”
“你有其他主意?”
“未来再说嘛。”单哉笑着环住郎子平的腰肢,主动腻在对方的怀中,一觉天明。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耀澄颇为不满,【这般不正经的正经事真的有必要吗?而且定下的目标竟然还是让祝雪麟消失……你们两个真的不是反派人物嘛?】
单哉在郎子平的居所内连住了好几日,期间倒是没再纵欲,情事都是浅尝辄止,更多的时候竟是泡在一块什么都不做,享受彼此温存的时光。不过,单哉一逮着机会,就会言语调戏那薄皮俊郎,用行动充分阐释了什么叫作【油腻中年的空虚寂寞冷】。
“不要把我描述得那么恶心好不好?都说了这事儿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而且咱们是有在好好聊正事的。”
单哉所说的正事,和郎子平的现状有关。说来可笑,郎子平作为一国之君,竟处处受限,那远在京城的祝氏死死地盯着他,用尽各种借口,不让他离开这陵城一步。
“行,我知晓了。”
“听上去你不太乐意?”
“没什么不可以的。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但未来可就说不准了。”
“让祝雪麟消失。”
“……呵呵,所以还是打算比谁先找到第二份解药。”
“从一开始就是在争夺解药,我不过是减少一个不确定因素罢了。”
“造反不容易,别想了。”郎子平浇了盆冷水,“而且我们这里还少考虑了一个因素。”
“是什么?”
“祝雪麟对他们的重要性。我们不清楚祝雪麟对于祝氏而言真正意味着什么。若是他不仅仅只是控制皇室的筹码,那一切可就难说了。”
“只是冲动罢了,那代表不了什么。”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对我来说,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行。不过他们的监视确实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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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开局。
单哉想着,突然转身,拿手推了一下木板墙,就听到“吱呀”一声,墙倒了,天花板被单哉抬手扔到一边,外头的亮光争先恐后地钻入王勒的眼中,告诉他“自由”的存在。
“你想干什么?”面目狰狞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单哉,警惕地弓起身。
这是关押王勒的地方。四下无窗,就一扇门,里头漆黑一片,根本不是给人住的。
但这偏偏是王勒自己要求的“住所”,按他本人的说法,他需要一个封闭的地方整理一下思绪,美名其曰“闭关修炼”,实际上就是随便找个地方把人关押罢了。
王勒的“审问”工作,单哉一直都是交给慕思柳的,但他打一开始就没指望那小子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慕思柳给他的“工作报告”量少得可怜,就算小柳子已经用尽全力,到底不是专业对口,这事儿还是得单哉亲自来。
村中其实没有多少人认识单哉,一来是因为他“低存在感”的效果,二来,单哉实际上很少以当家人的身份出现在手下面前,即使出现了,也只是一起吃饭唠嗑,很难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单哉在村子里走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一双好大儿,也没见到唐母和孙大夫,吴魉倒是在那守着“邪魔”的“病房”,他一望见单哉,便转身就进了门,避之不及,更别说打招呼了。
【超级不受欢迎呢。】
单哉一下马车,便看到一条宽敞的泥路 而在路的尽头,是一座小有规模、井然有序的村子,村中不说人来人往,却也到处能见到忙碌的人影,炊烟袅袅,鸡犬相闻,可谓是生机勃勃全然没了一个月前荒凉死气的样子。
按照耀澄给他做的统计,这村子现在已经是个货真价实的,里头住着的不光是那些治病的行者,还有阳春里头的农人。那些住不惯城市的家伙一听到外头有了阳春的村子,就立刻扛着锄头跑了出来,百口人立刻占满了这山脚,垦荒种地,又苦又累,但着实是充实而快活。
【算是干了件好事吧。】
“说是让您,稍安勿躁……”
“……呵,劳他费心了。”郎子平哼笑,笑意直达眼底,如活过来的雕塑一般,令人着迷。
郎子平这几日虽是荒唐,但也确实减轻了他体内雄毒的毒性,面色都红润了不少,意气风发,一颦一笑都带了让年轻女子脸红的风度,很难想象,这人在几天之前,还像个死人一般沉默,不见生机。
二人在床笫之间又是一阵腻歪,直到外边传来了佣人走动的步履声,才有条不紊地沐浴更衣,送单哉坐上了前往流民村的马车。
“流民村现在鱼龙混杂,我不方便再去,有事叫人送信,或是直接过来,都可以。”
郎子平如是做了些叮嘱,又不舍地向单哉讨了个拥抱,这才放下车帘,目送单哉远去。
“我也没当过正派啊。”单哉无所谓地撇撇嘴,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过大的动作惊醒了身旁的男人,就听见一声闷哼,郎子平睁开了惺忪美目,深邃的眼眸里含着梦的余寒,目光触及单哉,又化作春水柔情:
“醒了,这么早?”
“我是老年人嘛。”单哉自我调侃一句,并收获了今日份的早安吻。
“祝家肯放我出来的根本目的,还是要控制我,或者说,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他们要挟我的手段不算复杂,就是下毒。”
郎子平只有在深夜欢爱的时候,才能将这些事情同单哉商量。毕竟那些监视他的人再大胆,也不敢将主君的私生活看个精光,不然郎子平要斩他们的头,也是合情合理。
“问题就在于,倘若他们手中真的握有解药,就不会特地以预言的形式让我来寻找祝雪麟。换而言之,祝雪麟恐怕是他们所知,唯一的解药,也是用来控制皇室的道具,而这个道具在当年意外流入民间,直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