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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不讨厌你(支线)(第1页)

“抗?!”莱曼瞬间变的很凶,“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从那天回来到现在已经发作多久了,你想扛到什么时候!要到精神损伤的地步你才满意?!”

“您已经帮我够多了。”

莱曼皱起眉头, “我说过,你的狂暴我可以给你压制。”

埃德加见莱曼看着自己的一身狼狈,急忙伸手拢了拢散开的前襟,可他的衬衣上早就沾满了灰,扣子也掉了好几颗根本系不上,上面还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跟难民一样毫无形象可言。

“这里太脏了您不该来的,”像是被那目光灼伤一样,埃德加握紧了了拢着衬衣前襟的手,缩缩身子,“您来做什么,是医生们把您请来的吗?”

“不是。”

从客厅不起眼的地方打开暗门,下了一段台阶,穿过一段走廊,等到了门前,副官还坚持要在门外等他们,嘴上说担心莱曼有危险,其实还是怕他会对军长做什么过分的事。

莱曼冷着脸把他撵回楼上,看他一步三回头的走后,才独自推门进去。

终于,在像一个铁盒子一样的房间里,莱曼见到了曲着一条腿靠坐在墙角愣住的埃德加。

埃德加虚弱的摇着头使劲儿把他外推,狂暴已经完全发作,这么近距离的做疏导太危险了,等他丧失意识,殿下很容易就会被自己伤到。

都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莱曼气的直瞪眼,立刻想用精神力给他治疗,却被推开了。

“您……离我远一点,”埃德加挣开莱曼后退一步扶着墙弯腰吐出一大口血。

“殿下。”埃德加虚弱的叫了他一声,声音都在抖,“您可以先出去一会吗?”

“嗯?”

“我的狂暴发作了,我怕伤着您。”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莱曼依旧是冷淡嫌弃的语调,却把他抱的更紧了。

锁链的长度很有限,手已经没法再往前伸了,埃德加轻轻把下巴落在他肩上,见他没有反对,笑意就更掩藏不住了,莱曼身上的气息萦绕在他鼻间,让这个铁盒子般的房子变成了一个童话,空气中好像飘着粉红的泡泡,无法自拔。

可埃德加一动不动,他想在殿下的怀里多呆一会,一会儿就好,他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一刻都不想浪费。

“你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再拖了,有什么话以后可以慢慢问。”莱曼安抚着,伸手想再一次查看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埃德加忍着痛红着眼睛抿嘴笑,“您在担心我吗?”

“抑制剂没用?”

“已经用了最大计量,但军长还是时好时坏,厉害的时候见谁都攻击根本不认人,所以只能先控制起来。”

“带我去见他。”

“我不讨厌你,”莱曼拥着他说,“只是没想好该拿你怎么办。”

“可您把我撵走了。”埃德加红着眼眶,语气里夹杂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委屈。

“我后悔了。”

如果运气好碰上一个脾气温和些可以理解他的,以后的日子八成过的也不错,就算自己不管,那双眼睛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再次明亮起来。

可一想到埃德加上了别人的床上,,肚子说不定还会揣着别人的虫崽儿,对着别人哭对着别人笑,一股无名之火就窜上来,直烧的他喉咙疼。

真是搬石头砸脚……

他们就这么站着,莱曼难得感到发愁。

明明已经救了埃德加好几次,从来没碰过他,还费力撵他走,干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他过的好,可离开了他,埃德加还是把自己弄了这么狼狈的样子。

莱曼承认,于千千万万人中他实是与众不同的那个。

“为什么步给我哪怕一点点提示也好,让我知道您不想让我去,您讨厌我……我,我就不会……”

“您到底为什么要来!”

埃德加已经问了莱曼三遍为什么来,一次比一次急切,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如果不是医生出面请殿下来,那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独自呆在地下室的这段日子里,他花了很多功夫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可殿下突然的到来,让他的心又死灰复燃,火烧的比从前还旺。

可莱曼那副无比冷静的模样,简直要把人逼疯。

情绪的剧烈变化再次激发了狂暴,剧痛从胸口一点点蔓延开来,很快每一条神经都好像被针扎一样抽痛。

所有人都对莱曼的突然出现感到十分惊讶。

医生们倒是不排斥这位殿下,疏导狂暴当然是精神力等级越高越好,对军长来说莱曼殿下可以说是最佳人选,别人连请都不敢请,现在人家居然亲自上门,还是硬闯来的。

几位军雌却左右为难,军长虽然明确表示拒绝雄虫的疏导,可这是s级的殿下呀,是他的话军长也不吃亏啊!

“可您也说过,我们没有缘分。既然没有缘分,您又为什么来!”

“这些以后再说,你现在怎么样了?”莱曼说着就往他的额头伸手,想用精神力查看他的状况,可还没等碰到头发就被躲开了。

埃德加因为他的到来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您怎么会来?”

莱曼避而不答,反过来逼问他,“狂暴发作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埃德加转头不敢看他,“自己能抗过去,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

埃德加根本没想到莱曼会来,完全没有一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惊讶,“您怎么来了?!”

莱曼没说话,目光环绕地下室一周。

这个房间估计常年不用,到处落满了灰尘,空气里还有一股发霉混合着铁锈的难闻味道,埃德加身上脏兮兮的,脸色也不好,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的空间,只能维持站和坐两个姿势,还隐约能看到镣铐下他手腕上的勒痕。

“这……”

“你不带路我一样可以找到他,只是费些时间罢了,你看着办。”

副官很犹豫,毕竟服从上级命令是所有军雌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但在最高血脉等级的雄虫面前,恐怕哪个雌虫也难说个不字来,见莱曼态度坚决,副官只得满心纠结的把他带去了地下室。

莱曼破天荒的感到了紧张和手足无措,一手在他背上释放精神力安抚,一手快速解着自己的衣服。

“忍着点。”

“不,离我远一点,别过来,会伤着您。”

莱曼赶紧松开环着他的胳膊,埃德加嘴角已经开始往下流血。

“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太高兴了。”埃德加纤长的睫毛下眼睛里似乎有银色的火焰在跳,脸上即使沾了灰都掩盖不住他出色的长相。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一直乖乖在莱曼怀里的雌虫才终于动了,身体开始发抖。

“怎么了?”莱曼问。

埃德加咬紧牙关压着声音,却在下一波刮骨一样的疼痛里几乎要败下阵来,他有很多话想说,他不想从殿下的怀里离开,他怕这又只是个梦,可此时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不然我来干什么。”莱曼语气不佳的反问。

“您真的不讨厌我?”

“不讨厌。”

从难以置信,到不知所措,到欣喜若狂。

几句话莱曼说的随意,可对埃德加来说就是火药仓库内划燃的一根火柴,炸的他鼻子发酸。

好不容易压下的狂暴因为情绪的剧烈变化彻底激发,不仅是尖锐的剧痛,连血液都开始翻滚。

对立半晌,莱曼看着埃德加衬衣上大片的血迹,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

最后,他长长叹口气,认输了一样,毫无预兆的往前走了一步,伸展开手臂把满身脏兮兮的雌虫抱到了怀里。

埃德加瞬间僵住,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就像是你遇见一只落魄又好看的流浪狗,它卑微的求到面前,你看它有趣,又或多或少有些心疼它的坚强,就顺手帮了帮忙。给它地方住,给它东西吃和一点保护,它便摇着尾巴在你身边到处徘徊,想亲近你却又害怕,后来他已经铁了心要倒贴,小心翼翼的讨好生怕你不要他,结果你是真的不要,还狠狠地把它关在门外,后来它想明白了,哭过之后也不再缠着你,从新开始流浪。

可埃德加并不是单纯的流浪狗,它是一个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人。

如果这次自己没有来,莱曼甚至可以想象,等他抗过这次狂暴,静下心想清楚之后,十有八九会再找雄虫匹配婚姻。

“埃德加,你冷静一点,”莱曼扶着有些站不稳的雌虫,“情绪太激烈对你的身体不好。”

“求您了,” 埃德加几乎要吼他了,“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在想什么!”

可对方依旧没有回答,埃德加热到的沸腾心又一点点凉下去了。

可埃德加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挣扎从墙角里站起,锁链被拉扯的哗啦哗啦响,伸手死死地抓住莱曼的衣袖。

“我知道我比不上其它雌虫,您好心救我,我却对您的善意有了妄想,是我错了。”

“可是殿下,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既然我所有的事情您都知道,那为什么每次我去找您,您都没有表露出一点想让我远离的意思。”

僵持中,莱曼很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埃德加怎么样了,副官才战战兢兢的回答。

“军长这次狂暴发作的厉害,军备赛前的那个公休日那天,军长外出回来突然剧痛吐血,医生说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

莱曼的脸色更加难看,公休日…不就是把埃德加撵走的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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