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耒阳：没有（－＿－
邢赫：另一只狗子呢？
钟耒阳：你艾特他
程秦：“……”
程秦沉默几秒，刚想张嘴答应。沉默被檀小佟看在眼里就是默示拒绝，然后他带着檀小佟的一句“不想就别给我捣乱！”一同被赶出了房间。一声清脆的锁门声“哒”地让他回过神，霎时嗤笑出声来。
嚯，居然还把门给反锁了。程秦抓了抓头发，认命地去了客厅。
程秦哪能死心，居高临下地掰过他的脸，不等他反应就吻了上去。
程秦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唇珠，又拿牙齿磨。檀小佟嘴巴微张，程秦的舌头顺势探入口腔，与他的纠缠在一起，津液相融，谁也分不清谁的。
檀小睁大眼睛，舌头逐渐被吸得酥麻。程秦松开咬着他下嘴唇的牙，又亲了几口。檀小佟的嘴唇颜色加深了几分，显得晶莹饱满。
“这我熟，我是哪个解法字少借鉴哪个。”
“这什么味啊？”
邢赫看他脸都快揉到一起去了，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说：“孜然羊肉串味！哈哈哈哈哈味好怪，难吃。”说完他又往嘴里塞了几片。
檀小佟接受无能，才想起正事，说：“你帮我找找他的语文试卷呗，就上周末作业。”
行动派檀小佟已经身处程秦教室窗户边了。他有点轻微近视，往里望时会不知觉地眯起眼。
“找程秦啊？”靠窗座位上趴着假寐的男人此时抬起了头，他看清人后支起脑袋，讪皮讪脸地看着檀小佟。
檀小佟见到熟人，眼睛发亮，“诶？你们换座位了？”
檀小佟把本来准备好的物理试卷放进桌洞，默默地提起书包去找语文试卷。在教室一片纸页翻动的声响和吵闹声中夹杂着个别同学的抱怨，尤其刺耳。他分神抬头瞟了一眼抱怨者，是以前被语文老师训过的人。
檀小佟在书包里翻了半天，心一沉，惊恐地发现语文试卷竟然没在。他不甘心地将全部试卷拿出来翻找，一扎试卷看得他快眼花了也不见它的踪影。
廖婳来也替他翻了一遍，真的不在。
程秦预料到要被踢，手肘缓冲撑地，爬起来，嬉皮笑脸地说：“终于醒啦？你还有5分钟洗漱，不然我们俩都得被请去办公室喝菊花茶了。”
檀小佟瞌睡都没了，剐了他一眼，跑去洗漱了。程秦见他熟练又利落的动作，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去替他收拾书包。
飘窗上堆着的试卷、文具杂乱无章，晨光从窗帘缝隙透进一束，尘埃宛如祭祀精灵，围着暖光行礼起舞。
井水幽深而平静，只一会儿便见水冒起了泡，咕噜咕噜地一声又一声越来越近。檀小佟想退身却意识到自己好似被钉在原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动弹不得。他被迫盯着那愈发沸腾的水，同时一处传来空灵的呼喊。
“檀小佟。”
身处灵异又恐怖的场景中，檀小佟却毫无惧意，坦荡又清明。
“今天周一。”程秦揉了揉眼，撑着手肘，掀开些被子却只能看到某人的发顶。
“今天我们得早点出门坐地铁。”
他把檀小佟从被窝里挖出来，对方睡得跟小猪似的，身体软绵又暖和，始终闭着眼睛由他折腾。程秦撑着他脊背将他扶坐起，一泄劲人又瘫倒了。
檀小佟弯腰迅速在他嘴上啵了三下。
程秦：？
程秦当场愣了，回过神来，止不住地躺倒在床上大笑。
邢赫：好吧，话说程秦这假请的好不值，三天搁两天刚好是周末，明天该来上课了吧。
钟耒阳：应该
程秦不由得感叹钟耒阳耐心真好。聊天记录里净是邢赫说的一些没营养的垃圾话，重点是钟耒阳还如此耐得烦的配合他。
……
邢赫：居然不理人，莫名有种失恋的赶脚。
钟耒阳：…？
邢赫：[吃瓜.jpg]
程秦盘起的腿有些发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c：你们就猜吧。
钟耒阳：应该
c：倒也不必朝思暮想，明天回。
钟耒阳：这么晚还没睡？
邢赫：居然不理人，莫名有种失恋的赶脚。
钟耒阳：…？
钟耒阳：请你别浪
程秦手一勾，将他拉过来卡在双腿之间，手箍住他的腰，半湿的毛巾向后滑落到床上。他抬头扬眉，难掩笑意，说：“我就是不要脸，我只要亲亲。”
“给不给？不给就不给抄。”
操，做都做过了，亲几下又不会掉块肉。他眼睛不停地眨，回忆着自己有几张试卷还没做完。檀小佟精打细算，决定速战速决。
邢赫：哈喽？@c
邢赫：[在干嘛.jpg]
……
客厅是陈臻的地盘，他有空就缩在沙发看电视剧。程秦很少看电视剧，不过现在闲得没事，他打开了电视让它响着。
程秦从口袋抽出手机，回复完未读信息。他随意翻着聊天列表，见三人群里有被自己屏蔽的几十条信息，便无聊点开。
邢赫：有人去打球么？
程秦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兴许是觉得还挺满意，喉咙里发出低笑。
“这才是亲亲。”
檀小佟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一半是憋气憋的，一半是害羞羞的。等他从亲吻的余韵中平静下来，面带微笑，来了一句：“没数清，不过应该够你帮我抄作业了吧。”
邢赫闻言，放下薯片，吮了吮手指去翻程秦桌上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堆试卷，“这张？”他从中抽出一张给檀小佟看，见他点头便递给他。
“你们学霸之间也抄作业？”邢赫扬眉，笑嘻嘻地说。
檀小佟说：“这就不懂了吧，我们是在解法一和解法二哪个更简便之间相互借鉴。”
这哪是亲亲？他感觉自己像一棵树，而檀小佟是一只无情的啄木鸟。这啄木鸟咚咚咚敲了他三下就飞了，敲得他嘴巴发麻。
捏妈？这家伙也忒用力了。
小鸟此刻已经红透了脸，翻出程秦的试卷，在桌边坐好，强迫自己忽略来自背后人的控诉和哈哈大笑。
邢赫比划了一下从教室那头到这，说：“早就换啦，程秦座位在这呢。”他拍了拍他隔壁桌子。
“你找他有事？他应该是去办公室了，班主任找他有事，班长大人忙着呢。”邢赫一边说着一边探手在桌洞里摸索，掏出一包薯片。“啪”得一声巨响，薯片包装袋开了个口子。他捏了一片放嘴里，一股浓重的膻味使得他眉头皱了皱，瞧了一眼包装上的字。他面无表情地将薯片递到檀小佟面前，说：“试试，新口味。”
檀小佟接过吃了一片，入嘴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完蛋！怎么偏偏是语文试卷！程秦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程秦？
檀小佟心念一动。
程秦将窗帘猛地拉开，一张试卷悄无声息地随着帘风飘落至床底。
程秦把东西收拾好，一齐塞进了他的书包。刚好檀小佟洗漱完毕，换完了衣服，程秦顺手将书包递给他。
“同学们，这节物理课跟下午的语文课调换一下，你们物理老师请假了。这节课教试卷，把第三章的试卷准备好。”语文老师是一位中年女alpha，嗓音洪亮，资历老。她的课堂纪律严明，有着变态的课堂要求，几乎没有人敢在课堂上顶撞她。她进教室重重拍了拍讲台，说完便又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倏地，井水冒出了一颗狰狞的头，刺激之下吓得他往后仰。
檀小佟被吓醒了，身上沉重且胸口喘不过气。他睁眼，见有人压在他身上。
一瞬间，起床气爆涌于心，汇聚成一颗巨大火球，蓄势待发。他手脚并用地推开身上的人，眉皱得死紧，爆了句粗口，用了猛劲儿直接将程秦踢下了床。
好的，做人要善于放弃一些难以做到的事情，比如让檀小佟早起。
程秦独自起床去洗漱，临了出门时刻，檀小佟还在梦乡中。
檀小佟眼前浮现出一个僻静又阴怖的残破村庄，他缓步前进，行至一口水井旁顿住了脚。水井看样子被荒废了很久，周边杂草丛生、脏乱不堪。受好奇心驱使，他探头往里去望。
＊
翌日清晨，一阵欢快的闹钟声吵醒了两位睡梦中的人儿。闹钟声对程秦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精准地摸着了它，按下停止键。
檀小佟一如既往爱赖床，听着声一个劲往被子里钻。
钟耒阳：请你别浪
邢赫：亲爱的?5?
……
邢赫：嘁，最讨厌猜谜游戏了，散了吧。
c：啧，我被檀小佟赶出来的。
钟耒阳：我觉得你们不对劲。
c：被赶出房间了。
钟耒阳：什么意思？你房里住着别人？
邢赫：什么什么？你有对象了？还已经跟人同居了？
邢赫：亲爱的?5?
……
邢赫：好吧，话说程秦这假请的好不值， 三天搁两天刚好是周末，明天该来上课了吧。
檀小佟使劲试图推开他的手，程秦以为他要逃，反而像八爪鱼似的抱得更紧。
“你倒是松手。不然我怎么搞？”
程秦眸中闪过惊色，眉开眼笑，连忙松了手。他抬头注视着对方，等着他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