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愿看我这副模样,只是草草应了一声,低声问我现在的时间。
“您睡了很久,还有两天了。” 他的腰后压了一枚枕头,腿间也夹着一枚粗大的栓剂,不断释放延缓宫缩的药物。
这一碗药下去,他更是涨得连连打嗝,按着胸口喘了许久。
对他来说,安定可谓是一种短暂的解脱。
昏睡的他不必一秒一秒熬时间,只是在宫缩激烈时低喘着皱起眉头,干涩的嘴唇咬得死紧,不管不顾地想要往下用力。
我只得在他身边躺下,大腿抵着他被绷带托住的腹底,用手在他滚烫的孕肚上不断抚摸,安抚躁动不安的胎儿。
我的金主已经把床单抓破了,脚趾也跟着紧紧绷起来。
他嘶吼着沉下身子,用了长长、长长的一次力。
我终于将这过期一个多月的臭小子拖了出来。
我的金主脸色灰白,牙齿不住打抖,下半身已经失去知觉,任由医生摆弄。
医生不情不愿地拉过机器,重新为他注入人工羊水,插入栓剂,又在他粉白的肚腹上掐来按去,把一圈一圈的托腹绷带缠在他的下腹。
“卧床静养,能不动就不动。” 医生终于放过他的肚子,安抚似的搓了搓被他按得通红的皮肤,“最多也就是三天了,我会跟老爷子请示,你可要争气,千万忍住,知道吗?”
“您别再动了,我知道这很难,我会帮您的,” 我那两个靠枕搁在他背后,让他能靠在床头上。我跪在他腿间,轻轻托住那颗黑乎乎的胎头,胎脂很多很滑,我脱手几次才拉住。
“宫缩来的时候,再用一点点力,不需要太多,您能给我的对吗?” 他嘴唇干裂,已经被他要出血痕,脸色更是差到极点,小脸憋得通红。
胎头很大,卡得死紧。
“现在你只要用几次力,就能把头生出来了。” 我松开扣住他下腹的手,护住他脐心。
他果然很听话地沉了沉身子,没过几秒又卸了劲儿。
“要再坚持久一点。” 我不允许他挺肚子,这会白白消耗体力,于是便引导他弓身向下用力,像大便一样。
“不要放弃,先生。” 我从背后将他揽住,带着他软绵绵的手去摸穴口,“你看,已经要出来了。只要再一会儿,宝宝的头整个娩出,我就帮你拖出来。”
“你不想救爷爷了吗,要让爷爷更失望吗?” 我舔吻着他的脖颈,手下不停扩张他紧绷的产穴。
“呜……” 他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我便知道他还是愿意配合的。
催产药一旦起效,便很难有休息的余地。
他呛咳几声,又开始被迫向下用力。我的手始终压在胎儿脚部,将他坚硬的肚腹往下推顺,直到胎头擦过柔软的产道,露出一点青色的头皮。
“我生不下了。” 他终于短暂平静下来,盯着天花板,摸着滚烫的肚子发呆。
金主捧着硬如磐石的肚子,已经痛昏过去,双腿不自然地分开,骨盆被胎儿撑得满满当当。
我顺了顺他鼓胀的下腹,胎儿还在努力往下挣,薄薄的腹壁被踢出清晰的小包。
针剂从他肚脐上方注入,极快地作用于宫腔。
“呃,呃啊,好憋,我下面好憋……” 他无助地落泪,试探着向下用力,却是杯水车薪,“堵死了,堵啊!”
他眼眶中溢满泪水,眼中满是祈求。
帮帮我。
胎头挤得他下腹涨满,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空隙,我只要一向下顺肚子,他都尖叫着喊疼。
推不下,这胎竟是一点都推不下来了。
明明前几天,还顺利地产出半个胎头。
为了减轻他心脏的压力,他靠右侧躺着,我拿毛巾在他臀缝间不断热敷,缓解他的痛意。
胎儿已经再次下沉到宫口,他紧紧并住双腿,嘴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不呃,不能生……再等等,宝宝,,呃嗯——” 他憋得浑身抽搐,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胎儿的头骨已经有些硬了,磨在宫口像粗糙的石块,很快便鲜红的血迹从腿根滴落。
医生来补了最后一次羊水,脆弱的胞宫还是受不了接连几天的憋生,胎儿的活力在逐渐下降。
为了能给老爷子一个健康、鲜活的宝宝,医生建议结束延产。
但我的金主,已经忍到了最后一天,又怎么愿意面对老人失望的眼光呢。
细腻洁白,萦绕着孕育新生的圣洁光芒,腿根汩汩而出的,是生命的力量,我简直移不开眼睛。
我要为我之前觉得玩弄孕夫羞耻的言论道歉。
我将那粗大的栓剂抽出来,替换成更粗更长的阴茎。产道比前两天还要温暖,不算紧致,却很舒服,我想,胎儿从这里通过时应该也会很舒服。
“帮呃,帮我推……” 他艰难跪在床边,压住两边膝盖,要往中间并,可惜宫缩再次发起冲击,让胎头又吐出几分,“唔呃,快推回去,来不及了……推啊!”
我双手发凉,已经娩出的胎头刺刺的,黏腻湿热。那小半胎头在他穴中夹着,像个半开的花苞。
看着他绝望的神情,我明白自己是闯了祸,此时也只有将功补过,将我故意催出的胎儿重新送回产道,抵进胞宫。
我拿着浴巾进门,便看到他撑坐在浴缸边上,低着头发呆,发梢的水滴成串,顺着他瘦削的脊背蜿蜒流下。
我帮他擦拭身体,擦到腹部的时候,他才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下面又破了,有东西流出来。”
我连忙去擦他的腿根,果不其然,栓剂已经堵不住胎水的流速,松软的穴口不断淌出清液,诉说着对生产的渴望。我用大块的浴巾裹住他,将人抱回床上,“我马上去叫医生。”
他连忙撑住身子,呜咽着打了个尿摆,身下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宫缩一加剧,就得喝药拖时间,喝了药不过一会儿,膀胱又聚起小水包,反复几次,他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在我怀里软成一滩。
我摸着他热硬的肚子,药效还没发挥,或者说药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不知道他究竟要如何熬到生产的时候。
膀胱被胎头挤着,再加一层绷带勒着,才小半个钟又告急了。
“呼,呼嗯,扶我去卫生间……” 他病态的脸色中泛着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臊的,“嘶,别压啊!”
我收回在他下腹试探的手,确认孩子的位置暂且没有下移,“医生说最好卧床,刚才起来两回,肚子又垂下来了。” 说着,我起身拿过医生准备好的容器,“就在床边解决,不起来行不行?”
我假装听不到他闷闷的送力声,横竖有绷带和药棒堵着,他也生不出来,“医生去老先生那里汇报情况了,要下午才能回来。”
他连续服用延产药一个多月,那些西药对他来说已经作用不大,刚刚的中药也是很猛的方子,竟是只堪堪稳住这么一会儿。
换言说,剩下的两天,只能靠他自己干熬着。
他这会儿倒是终于长了嘴,告诉我他延产的原由。
老爷子人到迟暮,终究放不下身外之物,信了些劳什子偏方,要这良辰吉日产下的重孙为他冲去顽疾,又要那脐带相连的胎盘入引,保他延年益寿。
“您可真孝顺。”我气得心里连声骂他蠢货,那老爷子也是愚昧,病急乱投医,就要把自己孙子的命都搭进去了。
医生有些粗鲁地扒开我的手,捂了捂那小半胎头,“没办法了,头都出来了,这回就生了吧。”
“不呃,不行……” 金主紧紧抓住医生的衣摆,嘴唇咬得发白,“是我没告诉他……我知道您还有办法, 我呃,我能再忍忍的……”
医生剜了我一眼,口中啧啧,“都生一半了,还怎么憋,要是没出来还能有点法子。本来这胎还要半个月的,至少也是三天后,也算是个好日子——你这可叫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
我焦急地帮他顺着背,心脏像穿了洞一样难受。
“行了,别这副德行。” 他揉着硬邦邦的腹底,语气散漫,“我还没死,就准备哭丧了?”
我接过他的动作,在他被绷带缠绕的腹部轻轻揉搓,咬着牙没有接话。
第二天中午他才逐渐清醒。
我只是端个药的功夫,他已经睁开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您醒了。“ 我低眉顺眼地在他床边坐下,搅动着碗里的药汁,不让勺子发出一点声响。
我的金主已经连点头都做不到了,眼皮张合,睫毛抖了抖便昏睡过去。
出现这种状况,医生也不敢走远,找了间客房便歇下了。
我做了错事,害我的金主这般痛苦,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硬是在金主身边焦灼地坐了整夜。
不过十多分钟,医生那边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他遗憾地告知我们,宝宝的胎盘已经用不到了。
我只能一边沿着胎儿颈部扩张,一边按压他涨到极点的小腹,尿液在挤压中从阴茎喷射出来,他也只是身子抽了几下,几乎作不出其他反应。
这个孩子快把他拖死了。
将近半个钟头,胎身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我搡了一把他宫缩减弱的肚子,斩钉截铁指挥他用力。
“嗯,嗯……嗬啊——!” 随着胎头娩出,大量阻塞腹中的羊水也涌了出来,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好疼,下面好疼……要裂开了,疼啊!” 他夹着硕大的胎头,不住地左右翻滚,甚至想要夹起双腿,从我怀里逃开。
我眼疾手快把住他的膝盖,防止他穴口被撕扯,“这是孩子出来了,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累了我们就先歇一歇,等一会儿歇好了,就朝我按的位置用力。” 我双手环住他脐下,自身后收力勒紧。
“唔呃……嗯——” 他痛得身体直抖,不住想要挺身逃离,却被我死死揽在怀里。
就这么挤挤推推,胎头在穴口越露越多,终于不再回缩了。
“别说这种丧气话,已经能看到头了。” 我心痛如绞,一点一点往他嘴里渡着糖水,帮他补充迅速流失的体力。
他说完这句话,便好像真的失去活力,瘫软在床上,任由肚腹抽搐紧缩,都不再往下用力,只是随着宫缩发出几声无力的气音。
他阴户大开,穴口撑出一个小洞,洞里是硬邦邦的胎头,随着一呼一吸之间缓慢吐露、回缩。
他尖叫着醒来,嘶吼着用孕体撞击床铺,肚子高高挺起,我几乎按不住他。
“疼,疼啊!” 他双眼通红,子宫在过度收缩下开始痉挛,里面的孩子受到更强的压迫,向下拱得更厉害了。
他嘴巴大张,一度失去呼吸。我焦急地揉着他过度紧张的肚腹,一下下锤击他的胸口。
他脆弱苍白的身体反折起来,脐心一度顶到与我视线齐平的位置。
他掐着我胳膊放声痛叫,叫我停手,也叫我不要停手。
他水滴般垂坠的肚子最终还是恢复圆隆,只有胎水依旧从张合不断的穴口泄出,诉说着满室荒唐。
我知道他在要我帮他,但我会的仅仅只有帮他揉腹顺肚子。
老爷子得知他这胎不能在最佳日期产下,竟是连医生都不愿给他留,找了个由头将人喊去了。
我看着金主可怜而破败的身子,还是拿出了医生准备的最后一剂猛药,催产剂。
到了真生产的时候,那点宫缩又显得有些疲软,不足以挤出一个迟产的胎儿。
我向外拉开金主水肿到有些可怜的双腿,竟是不太忍心探进穴口。
他的小穴肿成一团,深红的内壁外翻,一张一合流着淡红色的胎水。
我擦过他汗湿的额头,推压他僵硬的腰背,“马上,马上就能生了。”
说是马上,但马上有多快呢,他真正能生的时候,身下已经积了一片红黄液体。
“嗬,嗬嗯……” 他急急喘着,两条腿无力垂下,几乎忘记了如何用力。
他的最后一天,是炼狱般的最后一天。
由于胎儿顶着胃部,他无法进食,只能靠输营养液补充体力。
两条洁白修长的腿由于血液不畅,已经肿胀起来,腿根挤着穴口,要向外扒开才能看清那处的状况。
几排入珠全无死角地摩擦他的甬道,每一次抽插都能精准擦过他的敏感点,激起他小幅度的痉挛。
他的叫声很疲惫,也很潮湿,让我想要给他更多,更多。他面色染上爱欲独有的潮红,唇瓣也终于有了血色,就好像他天生就是需要精液的滋养,只有被男人疼爱,才能获得生机。
我吻过他湿淋淋的头发,柔软的嘴唇,一直到朱红色的乳头,坚硬的肚腹。我掐着他的腰跨,有些浮肿的皮肤深深陷下几个凹痕,他从肚子到腿都在颤抖,产痛许久的孕夫承受着激烈的性爱,满室都是他压抑不住的叫声,我的粗喘声,和羊水噗呲噗呲被挤出来的声音。
“别,等会,等会叫他……” 他的睫毛上还沾着水,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你操我一下……”
“您说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我说,,嘶……你先操我一下,像之前那样,我还挺有感觉的……” 他捋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头发,将浴巾轻轻扯开,露出那副深陷产痛的孕体,“羊水一会再补,也是一样的。”
我抱他在浴室里泡水,按摩浴缸泛起层层波纹,环绕着他膨隆的肚腹。
热水不断浇盖在他收缩的肚子上,再加上有水承托,终于让他缓过一阵。
没想到出浴的时候,他的羊水再次破了。
他当然立刻拒绝,说什么都要自己去卫生间,撑着腰就要下地。我趁他胎腰,一把托住他沉甸甸的肚子,给他挪到了床边,两条长腿垂下来,中间正好留个空。
“就这么尿,没什么不妥的,再说您也走不动了。” 他肚子太大,自己够不到,就更方便我扶住他憋得半硬的阴茎。
“你放开,我能走,我要去……唔嗯!” 他急得来扯我的头发,被我趁机压了一把小腹。
他昏昏沉沉喊着痛,忍不下去了又开始对我拳打脚踢,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小孩子似的。
最后都昏得意识不清了,还绷着一股劲往下送,软白的屁股一下一下砸着床榻。
他的时间在以秒计数。
我的金主倒是显得没什么所谓,他也不是单纯为了老人,怀孕、延产,他自己也乐在其中。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的一家子。
他很快就没了精神,产痛的折磨如影随形,已经娩出过一次的胎儿踢打起来更是变本加厉,鼓胀的肚皮上始终泛着红,我都要怀疑是胎儿在里面给踢红了。
“我呃,我还是想生……” 他微微挺了挺腰,盘着腿的姿势让他更想他用力了,“叫医生,再推点安定给我……”
我在狼藉之中,终于理清原委,原来不是我的金主不想生,而是要等着什么好日子。
我的金主听着医生的数落,只是短暂沉默一会儿,便用手肘撑住床要起身。
我赶忙将人揽进怀里。“您怎么样,是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