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你现在宫口还没有开全,用力的话孩子可能会挤在产口,有窒息的风险。所以要先,先忍一会儿,放松呼吸,我送你去医院——总不能把孩子生在这里。” 耿溪稳住心神,给他托着肚子,防止他继续推挤,挤出不该出来的东西,他旁敲侧击地问,“你这胎怀着很辛苦吧?我当时孩子也不太稳,有时候还会出血,那时候我高三,怕被别人看到,肚子都要裹起来。”
小渠这会儿宫缩稍歇,还能听话不用力,跟着耿溪的指导将呼吸放缓放长。
对于耿溪的形容,他似乎很有共鸣,“我也是,呼嗯,会有出血,我一开始很害怕,呼,呼,不过宝宝,宝宝很乖的……”他轻柔地抚摸着肚皮,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喜爱。
宫口几乎开全,有八指左右,但触感令耿溪心下发沉。
小渠的宫口处,鼓鼓囊囊像是挤着什么,并不是胎儿的头,也没有羊膜的触感,像是一团不规则的肉,将破掉的羊水全堵在宫内了。
“你……上一次产检是什么时候?医生有没有说……”
“愣着干什么,快推手术室!”
……
耿溪看着昏厥的产夫被推走,看着踉踉跄跄追上去的于天扬,只觉得荒唐至极。
耿溪惊讶地看到,他微张的穴里,竟是排出浓稠的、带着血块的暗红色液体。
他转头细看,那按摩棒的茎头部分,也带着些黏糊糊的血块,因为颜色深,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耿溪眉头蹙起,拿纸巾将那溢出的液体擦了擦,白嫩的屁股上沾了些血迹,显得格外可怜。
“憋,好憋……” 小渠腿间堵着一颗胎头,憋胀难耐,几乎想要夹起腿逃跑。
医生将他两腿向上推去,挤在腹侧,最大限度地露出产口。简单清洁过后,很快便旋出一个浑身青白的婴儿。
脐带绕颈,又缠着腰部腿部,已经死去多时了。
耿溪和蒋还舟退开几米,为医护人员让出空间。耿溪抱着臂,死死盯着于天扬,以及于天扬无处安放的手。
于天扬感觉到如有实质的视线,猛地蜷起手指,心虚地低下了头。
“天扬,天嗯……” 小渠身下的血越流越多,羊水的颜色越来越深,也越发浓稠。耿溪原本粉嫩的小穴此刻含着硕大的胎头,褶皱几乎撑平,白嫩的腿根红黄交织,淌出几条蜿蜒血色。
“唔,嗯啊——!” 小渠高高挺起肚子,将胎头又娩出一块,露出半张发青的小脸。透红的羊水汩汩而出,随着身子脱离落下,穴口一缩,又吞进去一些,“憋啊,憋……哼嗯……”
医生最终放弃移动产夫,架起他的双腿直接接生。
于天扬看着小渠鲜血淋漓的下身,终于从魔怔中清醒过来,盯着自己的手僵住了脊背。
急救的医生已经等在门口,车停时一拥而上,争分夺秒抢救患者。
耿溪停稳车熄了火,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可惜这口气舒到一半,就哽住了。
他不能被前面的人听出是在用力,他已经憋忍了许久,是天扬来解救他、帮他生产,他从来都只相信天扬。
一片无声,产夫外套掩盖下的身子一次次轻微挺起,又艰难而小心地落下。
于天扬的手一会儿捋在他腹侧,一会儿压在腹顶,甚至上下撸动他的阴茎,只为催促他在这不短不长的路途中,产下他们的孩子。
他的手在小渠滑腻的腹间打转揉抚,将那处皮肤搓得发热发涨,最终游移来到上腹处,不紧不慢地向下捋顺。
“唔嗯……” 小渠腰腹开始剧烈颤抖,产子的欲望在不轻不重的揉抚下攀至顶峰。
他逐渐忘记蒋还舟的提醒,追逐着那只解救他的大手。
于天扬看着怀里已经憋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小渠,又看看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
他觉得自己这一刻比过去一年的时间都要清醒、冷静。
他将手探进小渠上衣,大手覆在小渠鼓动不停的孕腹上——那里湿润黏腻,沾满了产夫的汗液。宫缩已经没有间隙,隆起处一跳一跳地挛缩着。
完全胎盘前置,已经破碎出血,产夫宫口开全,需要剖腹急救。
于天扬被酒精浸润的脑子捕捉到零零散散的语句,在高度紧张中不断复盘。
出血,破碎,生命危险,剖腹。
“呼,呼嗯……宝宝,宝宝要出来嗯——” 他忍耐不住般用着力,腿间溢出大片湿液,混着血腥味。
蒋还舟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眉头紧蹙,再次重申不要用力。
也许是面对老师的威压,也许是听进去了蒋还舟的话,于天扬按住了小渠的腹底,捂住了小渠的痛叫,“嘘,嘘,小渠,不用力,不用力啊……”
“愚昧!因为这个你们就不去产检?不对孕夫和孩子负责,他胎盘前置你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只能剖腹!” 耿溪急得两眼发红,一遍骂一边将两人搡至车边,启动车子的时候手都在抖。
“学长,没事的,很快就能到,” 蒋还舟握住他的手腕,亲了又亲,“换我来开吧,你太激动了,我也担心宝宝的安全。”
耿溪盯着蒋还舟的肚子看了几秒,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摇摇头还是将车开了出去。
年轻的、遭受了百般羞辱的身体,含着即将出世的胎儿,向你展示菊穴,欲拒还迎地开开合合。
穴口带出一小汩红白粘液,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都这样了,他还射在里面?” 耿溪彻底没了欣赏的心思,扯了一团纸给他清理,心里不住地骂那臭男人。
刚到停车场,便冲上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小渠!你怎么了!”
耿溪一顿,上下打量这个满脸肾虚刚下酒桌的人——这就是小渠口中的于天扬了。
“天扬,我呃……” 小渠水润润的眼睛依赖地看着于天扬,挣扎着要从蒋还舟怀里出来。
见小渠动摇,耿溪也不再等,直接打开门放蒋还舟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小渠的情况。
蒋还舟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地上沾着血块的按摩棒,当即将人横抱起来。
“我靠,你小心肚子!我架着他就行啊!” 耿溪被蒋还舟的动作惊到,小渠的屁股就抵在蒋还舟的肚子上,把蒋还舟不小的肚子压得几乎变形。
“我没事! 小渠,没事的,你别怕,这是我对象,他送我们去医院。” 我急忙安抚小渠,给他把裤子拉好。
“我,我不去,医院,哼嗯……我自己,他来接我,我自己生……” 小渠躲着我的手,护着肚子,就是不肯出去。
耿溪拉他不动,心急如焚,“你别傻了,那个于什么扬,你真以为他会来接你?他要真的在乎,能让你大着肚子来给他签到?”
“哼呃,哈,哈……我……”
“你别动了,我帮你。” 耿溪接过小渠的动作,在他热硬的阴茎上有规律地撸动起来。
小渠嗯嗯啊啊叫着,一会儿说肚痛,一会又说想尿,努力张开双腿,将阴茎送进耿溪圈起的手里,好歹暂时没再用力了。
否则胎盘先出来,胎儿窘迫缺氧,一定活不成。
刚刚排出的“血块”,应该是一些破裂的胎盘组织。也许在放入按摩棒的时候,他的胎盘就伤到了。
耿溪不敢告诉眼前充满希冀的产夫,他只能立刻将人送去医院,祈求一线生机。
在小渠的惊呼声中,耿溪将那过于粗长的东西一点点拖离他体内。黑色的按摩棒上有很多突起,难免要摩到内壁敏感的部位,让产夫不住战栗,粉嫩的小穴把按摩棒夹得紧紧的。
“放松一点,别夹得……这样紧。” 耿溪话音刚落,便见着小渠的阴茎逐渐挺立起来,贴上了圆鼓的腹底。
……
耿溪越听心里越凉。
时断时续出血,宫口处组织覆盖,还有过于安静的胎儿,都指向一种情况——完全性前置胎盘。宫颈口被胎盘组织整个堵住,持续用力下胎盘会先于胎儿娩出。
这样的情况禁止内检,不能顺产。
医生有没有说胎盘的位置如何?
耿溪只是问到一半,便不再问下去了。他看到小渠迷茫的双眼,和当初的自己如出一辙。胎珠暗结,又怎么可能去医院按时产检。
“没有过……唔……” 果然,耿溪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探一探宫口,看看开了几指。你别忙着用力,宫口开全才能生。” 耿溪用酒精洗手液搓了手,才将两指探入小渠翕张的穴口。
“嘶嗯——好凉……” 小渠小声吸着气,表情有些痛苦。
“不用力,你乖一点,不要夹我的手。” 耿溪有点无奈,他本来就不熟练,还要被小渠的宫壁吸夹。
“宝宝,怎么不哭……” 小渠的腿还保持着岔开的姿势,双臂挥舞着寻找自己诞下的孩子。
医生托着那安静无声的婴儿,正被他撞进眼中,“宝宝,我的宝宝!”
“小渠!”
“我在,我在呢,你好好用力,我陪着你的。” 于天扬不敢再去碰他的肚子,只能自身后架住他的身子,为他揉着僵硬的腰。
“嗬,嗬啊——!”
小渠数次挺身沉腰,终于娩出整个胎头。
“顺着宫缩用力,朝我按的这里使劲儿!” 医生一边摁着他腹底一处,一边扩张他的产口,小渠在课堂上憋忍许久,又在车上一阵毫无章法地用力,体力耗去大半,没憋住几息就泄了气。
“疼,我疼啊……呜嗯……” 他的腿被大力分开,跟本是躲也躲不开,血腥味又令他不断干呕,腹中好像有冷硬的铁块在磨,凿开他的胞宫。
“喘气,喘匀了再来! 有宫缩就用力!来,一、二、三、……” 医生不敢拖时间,原本胎盘前置就不能顺产,孩子已经没了存活的希望,现在就只能快点娩出死胎,抢救大量出血的产夫。
“来不及了,胎盘已经出来了!” 医生在移动病患前,做了简单检查,同时也看到夹在小渠腿间的一大块红色鼓包。羊水和血液已经洇透布料,尚未脱下的裤子鼓囊囊顶出一块。
两位医护迅速脱下小渠的裤子,果然,一大团胎盘已经娩出,上面明显有破碎的痕迹,产夫的腿间,赫然夹着已经娩出一半的胎头,而产夫本人,还在无知无觉地闷声用力。
脐带坠在腿间一截,已经凉透,胎头边上还挤着剩余的脐带,想必里面也是弯弯绕绕,捆绑着胎儿。
耿溪此刻正全神贯注盯着路况,生怕一个不留神伤到车里两位孕夫。
而蒋还舟通完电话,后知后觉腰腹间传来缩痛,正努力安抚腹中的胎儿。
他们都没注意到,后排的小渠在人为催动下,开始了酣畅淋漓地生产。
宫缩很快又开始折磨年轻的产夫,他如一只断翅的天鹅,高高仰着头,想要将身子重新送回天上。
耿溪将他双腿架在自己肩上,帮他顺着肚子,等待这一波宫缩过去。
小渠痛叫连连,一直不停用力,屁股撞在马桶垫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他唇齿被于天扬堵着,只发出破碎的呻吟,身子却已经随波逐流,不断将肚皮挺起,送至于天扬的手中。
他再次岔开双腿,将产口敞至最大。
他要给宝宝留出足够的空间。
于天扬不喜欢孕夫大肚便便路都走不利索的样子,小渠便减少食量,将孕肚养得小巧玲珑,又不过分瘦弱。他的肚形也是极好的,明珠一样圆润挺翘。此刻垂坠下来,是指尖降落未落的一滴水,腹底膨隆至极,耻骨间填得满满当当。
小渠,一定非常、非常想要生产吧。
于天扬吻在小渠憋得通红的脸颊上,似乎能感觉到他颊边肌肉都在用力,他一路撬开小渠紧锁的牙关,占有着,啃咬着。
这要多少钱?对于一个黑户和一个穷学生来说,这是不可能负担的数额。
孩子生下来,情况不好的话,还要进保温箱。
保温箱……
“我呃,我听你的,天扬……” 小渠浑身湿透,像是溺水的人刚回到岸边,他紧紧抓住于天扬的袖子,小声啜泣着,“我好疼,我好疼啊,救救宝宝……”
“你乖,乖一点,揉一揉,马上就不疼了。” 于天扬吻着小渠的额头,把这个瘦弱的男孩拢在怀里,为他盖好衣服。
车厢里响起蒋还舟与院方的通话声,沉着冷静地叙述着小渠此刻的情况。
“唔……嗯!”
“托一托他的肚子,别让他用力,胎盘先出来会有致命危险。” 蒋还舟关注着后座的情况,指导后面乱成一团的两人。
小渠上身被于天扬抱在怀里,肚子却在挣扎用力中露出来半个,连着腰背,不停扭动挣扎。他两腿大张,正蹬在车背上借力。
耿溪没拦着,他也担心蒋还舟的肚子。
“你抱稳一点,别窝着他肚子。” 耿溪皱着眉看于天扬手忙脚乱的动作,“他要生了,情况不好,必须立刻去医院。”
“情况不好?是我昨天……“ 于天扬看着怀里呻吟不断的小渠,面上也有了些焦色,“医院……小渠是黑户,他……去不了医院,我们回家,在家生……”
“几步路没事,你开车,我们去医院。” 蒋还舟轻轻喘了口气,没让耿溪看出端倪。
待耿溪用外套裹住小渠的脑袋,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还不到下课的时候,一路上寥寥几人,都侧目来看。
小渠怔愣一会儿,支支吾吾委屈地掉下泪来,“天扬,他叫天扬……我呃,我只有他……” 耿溪没想将人惹哭,只是他身下逐渐洇出掺血的羊水,情况实在紧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你,你乖乖去医院生下来,给他一个惊喜,怎么样?”
“你们是说于天扬?我给他打了电话,已经在来的路上。” 蒋还舟刚才发觉不对,提早结束了课程,联系了那个缺课的学生。
“唔——嗯! 憋,好憋……” 他两眼发直,重重摆了几回腰,双手按住抽搐不止的小腹,将一股热液射进了耿溪准备好的纸巾里。
下课铃尚未响起,蒋还舟就已经按照信息来到了隔间门口,“耿溪?你怎么样?”
焦急的声音传来,小渠立刻便紧张起来,肚子缩绞成一团,捂着嘴小声呜咽。
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小渠往往只能坚持两三分钟,就忍不住要推挤肚子。耿溪只能一边哄着一边将他腹底往上轻推,逆着胎腹揉散他的宫缩。
“唔,嗯……不要揉了,好憋,我想嗯,想生……” 小渠不住摇着头,歪歪斜斜靠在墙边,几乎要把卫衣扯出洞来。
挺立的阴茎摇摇摆摆不住砸在腹底,小渠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上去,只是有个肚子在身前挡着,他手臂总是压到腹部。
耿溪选择闭嘴装瞎,他缓慢抽动按摩棒,将最后一段从小渠穴中抽离。
做完这一切,耿溪后背也发了一层细汗。
虽然他是有有家有室的零,但这视觉冲击实在太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