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住口!不要说出来.....
听到他的话,肃长琴的眉眼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整个人仿佛褪色的残红碎片,明灭摇坠,再化成看不见的尘埃。
“住口.....朕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狼王说,既然陛下拔掉龙鳞后也能安然无恙,想必抽去龙筋也不算什么。”
看见他手上的金麟,肃长琴原本冰冷的脸变得有些慌乱,他唇角轻扯,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咽喉痛得发不出声,只能闭了闭眼,化作一声自嘲的轻笑。
“朕....朕不信。”
看着面目扭曲、涎液横流的兽妖,绿宁娇俏的脸上毫无惧色,她张开双臂,变幻出锋利如刀的蛛网雨,向兽妖刺了过去:
“有我在,你们休想再碰陛下一根汗毛。”
绿宁操控着蛛丝,咬牙道:“狼王,不要再错下去了.....!”
听着她的话,诸骁咽下喉间的腥甜,随即转向肃长琴,讽刺道:“刚走了一个红狐妖,又来一个蛛妖,看来陛下果真是魅力无穷。”
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肃长琴看向绿宁的目光闪过一丝担忧。
旋即,他皱了皱眉,神色几番变幻,浓重似墨,却又哀凉如水:“尔等不想死的话,便去告诉诸骁,想要龙筋,就让他自己来,让他来求朕。”
上古书卷记载,龙乃天神幻化,龙鳞为甲,可守护四方,龙喉下衔明珠能照耀九州大地,亦如雷电,能使妖兽魂飞魄散,而龙筋入药,能让人死而复生....可龙筋,却是连结着龙血脉的纽带,一旦受损或失去,就不可再生。
肃长琴并非一无所知的孩童,他隐隐能猜到,此时诸骁要龙筋,兴许是为了救那个女人的命.....
当日他在小周天说过的话犹在耳边,他不能就这么陨落,就算要夺他性命的人是诸骁也不行!
肃长琴深深地望着不远处的男人,一颗心像被碾碎似的疼。
“陛下!狼王,您在对陛下做什么——?!”
这不是他自己的法力,而是腹中的孩儿在察觉到生父命悬一线时,拼尽全力迸发出的力量。
这个孩子,它在守护他.....
肃长琴轻轻抚摸着微隆的小腹,眼里满载着罕见的柔情。
“咳——呃!”诸骁猝不及防地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水。
“那是什么?咳、嗬呃,”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肃长琴掌心里的赤色寒光,怒声问道。
淫媚和血腥钻入鼻间,让妖兽蠢蠢欲动的心更加癫狂。
看着天帝凝满恨意的美眸,诸骁把狼爪探入他的脊骨,哑声道:
“不仅如此,我还要当着她的面,抽去陛下的龙筋,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感受着他审度又锋芒的视线,伏在石桌上的肃长琴强忍羞耻夹紧双臀,紧紧地含住男人的肉棍,想以此拖住对方。
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诸骁心里又烧起了熊熊烈火,他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握住肃长琴的腰,飞快地将其翻了个身,从正面接着肏他。
“啊啊啊啊——!不,啊——呃.....!”肃长琴红肿的后穴根本受不了这等巨大的刺激,险些昏死过去。
想必她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她能否找到凌崇舟,能否活下去.....
想着那张稚嫩俊俏的脸,肃长琴有些失神。
察觉到他的视线,诸骁的双目一沉。
“不.....呃,”他痉挛着敞开双腿,露出痛苦哀绝的神色。
诸骁被他夹的小腹紧绷、眉头直跳,便从后方抓着他的手臂,凶猛的奸淫了数百下,才顶在最深处射了出来。
男人射精的瞬间,肃长琴的唇抖了抖。
这个人太知道该怎么撕碎他的尊严、吞咬他的羞耻、折磨他的血肉,把他变成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雌兽了。
“陛下可真是淫贱,嗬,嗯,被肏后穴都能爽成这样.....”诸骁粗喘着按住他的腰窝,用硕大的性器磨过他湿软的深处,像打桩一样猛的肏了数十下。
肃长琴终于忍受不了,他扬起白皙如玉的脖颈,哆嗦着唇瓣,哑叫道:“嗯啊——!畜....生,朕,呃....朕恨你....!恨你——”
在他身后,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的男人攥住他乌色的发丝,操着壮硕的性器,惩罚般的一下又一下地挺进他的体内,几乎将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塞进去。
可不论他多么用力,肃长琴都没有泄出半点呻吟。
他微阖着金色双眸,身体和胸脯无意识地摇晃着,脸上涌动着病态的红晕。
“你若是不行,便....趁早叫几个兽妖来凌辱朕,也好过什么淫具,啊,嗬呃!”
“贱人!”诸骁被他的话激的两眼通红,当即给了他一耳光。
“畜、畜生....啊,嗯呃——!”肃长琴舔去唇角的血迹,用手护着小腹,颤声骂道。
这时四下忽然起了阵阵阴风,眨眼间,几名身形魁梧、面目狰狞的兽妖就站在了庭院里。
黑夜和红月联袂侵染了天帝的身躯,但他俊美的眉眼仍清亮如泓,明锐似刀,他坐在那里,八风不动,似乎把天下握在了掌心之间。
“诸骁呢?”听见动静,肃长琴连眼都没抬,只莞尔一笑:“他怎么不来,朕还以为他知道消息后,会把朕撕碎了呢。”
说着,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红豆簪子,猛的插进了肃长琴疲软的下体。
“啊啊啊.....!呃,啊——诸....骁,朕恨你....恨你,啊!!”
肃长琴顿时疼的大汗淋漓,手脚无意识的抽搐起来。
“她值得。”这下肃长琴才有了反应,他挑起眉峰,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她比你值得。”
“好.....很好!陛下不说的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诸骁彻底被他激怒了,他抬手撕开肃长琴的衣衫,哑声道:“陛下是想试试被妖畜严刑逼供的手段吗?”
他暴跳如雷,而仰躺在青石板上的天帝却沉静淡漠,他抬起手,缓缓抚摸着诸骁的脸,语气间带着一丝坚定和哀伤:
听见那个字眼,诸骁心头一震,眼底慕然掀起浓烈的火焰,他一把抓住肃长琴的肩膀,动作粗暴的把他按在石桌上,怒声道:“你的手脚被我捆着,是怎么杀的她?!”
肃长琴缩了缩僵冷的手指,而后把脸转到了一旁。
“杀她的人不是你。”诸骁用力捏着他的肩,气息渐渐变得粗重:“告诉我,杀她的人他是谁,他是谁值得你这样做?!”
肃长琴闭了闭眼,在绯红的月色里,他张开双唇,想要尖叫和怒吼,胸口却含着一种血腥气,让他发不出声音。
过了许久,一双脚突然停在了兽妖的头颅旁边。
面对遍地的血腥,诸骁的脸色有些难看。
藏身在院子外的栖闻看见这一幕,连忙哆哆嗦嗦道:“快....快去请狼王,快去啊!!”
在他身边的妖仆也被吓破了胆,半晌才挪动双脚:“是,是....!”
庭院里,肃长琴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龙鳞。
栖闻把金光熠熠的鳞片放在手里端详,得意的笑道:“此乃龙鳞,数百年前,老夫曾见过天帝化龙在冰湖上游玩,那时的他通体赤金、须若琉璃,身形绰约姣好,美的不可方物,那也是老夫....第一次见到那般霸气魅惑的蛟龙。”
说着,他沉下脸,咬紧牙关道:“虽不知他为何拔掉龙鳞给狼王,但有了龙鳞,便会有龙筋,去吧,三公主能否活过来,就看你们的了。”
“是,小人这就去办!”
天帝痛声嘶吼着,他沙哑的嗓音在寒冷的月夜里像无尽的惨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只听呼哧一声,庭院里的烛灯忽然熄灭,接着庭院里就充斥着一股猩红的血色。
巨大的痛苦和刺激下,天帝已经失去了神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耳边只有肉体和骨骼断裂的声响,他莹白如玉的双手变成了刀,沾满粘稠的血水,白洁的衣襟上也满是兽妖的残肢和污秽。
“朕说了,让他亲自、来见朕。”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话音冷硬又坚定,可那月下的身影却如枯骨飞灰,绝望又哀伤。
“恐怕没这个必要了。”兽妖嗤笑一声,扬声道:“狼王和长老忙着救治三公主,听闻龙筋能入药救三公主的命,他便让我等来取,陛下还是尽快动手吧。”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愿信对方会如此绝情,他不信.....诸骁会要他的命。
他想见诸骁一面,想亲口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舍弃朕,救她?
那兽妖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便取出怀里的东西,粗声道:
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忧虑,诸骁心底的妒火烧的更旺。
在他眼里,肃长琴冷情歹毒,何曾对谁流露过半点怜悯和关切,而此时,他却在担心一个蛛妖的安危.....想到此处,诸骁忍不住厉声呵道:“来人,把陛下带回房里严加看管。”
他话音刚落,几名面目狞恶的兽妖便冲进庭院,把绿宁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一道绿色的影子一晃而过,接着便有密集的蛛丝从天而降,把肃长琴和诸骁隔绝开来。
绿宁.....看到身穿绿色罗裙的少女,肃长琴眉目一动,有点恍惚。
看见来人,诸骁的面色一沉,冷声道:“绿宁,念在樱姑的份上,本座不想对你动手,妖界和天庭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他的心像被温热的大手捏着,变得水汪汪的,无比柔软。
片刻后,天帝的眼神骤然变得坚毅,他还不能死,那些屈辱、怨恨和不甘尚未消弭,他怎么能放手?!
他日朕恢复实力后,必将重回小周天,来斩断尔等的头颅,焚尽尔等脏污的血,让尔等邪祟不堪的魂魄,来祭朕今日所受的每一分痛、苦和耻.....!
那股强劲又邪肆的气息,分明是.....是妖皇才有的力量。
怎么可能,肃长琴的体内怎会有妖力,难道他被妖侵蚀后,也堕为了妖身么?诸骁混乱又惊愕的想着。
肃长琴亦呆在了原地,他凝视着自己火辣辣的手掌,随后又把视线转到小腹上。
当滚烫的狼爪嵌入皮肉时,天帝大张着双唇,连叫都叫不出来。
巨大的痛楚像冰寒的死水般注入心脏,使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绝望又悲痛。
就在肃长琴快要昏厥时,他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没等他仔细体会那是什么,他已然抬起手掌,狠狠地击中了诸骁的心口。
诸骁用阳具鞭挞着他滟红的穴心,兴奋的喘息道:“贱人....等兽妖找到她,我会命人打断她的双腿,挖去她的眼睛.....让她再也不能在妖界立足。”
“你这个.....该死的、妖畜....啊——啊!!”
肃长琴被他肏的浑身发软、两眼泛白,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好似被惊涛骇浪撕扯拍打的枝叶,摇摇欲坠。
几个兽妖对视一眼,随后寒声道:“狼王有令,让我等看着陛下剥去龙筋,陛下,请吧。”
说着,其中一人把削铁如泥的长刀扔到了天帝脚边。
听着刀子落地的声响,肃长琴面无表情道:“就凭这种废物,也想取朕的龙筋?”
“这院子里,似乎少了一个人。”他淡淡开口,声音里裹藏着泄欲后的倦怠和低沉。
肃长琴的肩膀一颤,微微紧张地抿起了唇。
接着,他又听诸骁问道:“红狐妖,她为何没有出现?”
他低着头,怔忡地望向遗留在池塘边的花束,眼底闪动着细碎的光芒。
陛下.....陛下真好看
陛下,要走一起走!
他的面容像沾着点点桃色,含着痛苦无助,还有被拽入癫狂性事中的挣扎。
“里面好紧....骚货,再夹的紧一点,呃嗬.....!”望着他花囊般惊颤的唇和双乳,诸骁的阳具又硬了几分,他用手捏着插在天帝阴茎里的簪子,猛的一拧——
“啊啊啊——呃!!!”肃长琴顿时疼的失声尖叫,女穴里却喷涌出大片大片的爱液,浇湿了半边石桌。
“告诉我....!他是谁,”诸骁俯身咬住他的后颈,对着那片敏感脆弱的肌肤又吮又吸,直到肃长琴承受不住地抓紧了石桌边缘。
“啊....呃,”他睁大眼睛,后穴一阵收缩,忍不住叫了一声。
过去在天庭,肃长琴很少准许诸骁碰那里,一来是因那里并非交欢的地方,二来便是身为天帝,他的自尊和骄傲让他无法用后穴接纳另一个男人的阳物,而现在,对方却用这种野兽交配的姿势侵占那里,这让肃长琴觉得屈辱又无助。
“好,那么陛下就睁着眼好好看看,我这个‘畜生’是怎么肏你的!”
诸骁恼怒地按住天帝的后颈,以一种野兽交媾的姿势,猛的插入了他紧闭的后穴。
偌大的庭院被血和性爱的气息填满,天帝跪伏在青色的石桌上,浑身流动着晶莹灼烫的汗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沙哑的叫声是迷迭绚丽的烧酒,让被妒火和欲火填满的狼王更加兴奋,他粗喘着握住肃长琴的腰身,低头舔咬着他饱满的胸脯,哑声道:“人间有一种刑罚,名唤木马刑,专用来惩戒不贞之人,他们会用铁链将人锁在木马上,让其骑着上面的阳具,摇晃一天一夜,直到昏死过去。”
“陛下如此喜欢淫具,也该尝尝这刑罚的滋味.....!”
“啊.....哈,呃、”听着他的话,肃长琴极力忍着出口的呻吟,忽而讽笑道:“狼王,也就这点能耐了么?”
“诸骁,你还不明白么,不论你对朕做什么,朕都不会说的.....啊呃!”
他的话刚说完,诸骁就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把那片白皙脆弱的肌肤咬出了鲜血。
“肃长琴,如你所说,我是真想把你咬碎了,吞进腹里,让你日夜和我融为一体,永远不能想其他人其他事!”
肃长琴痴痴地盯着染血的池塘,没有回答。
“你在替谁隐瞒事实?!说——!说啊!!”诸骁把獠牙咬的咯咯作响。
注视着那双金色的丹凤眼,他恍惚间发现,比起鸢沅的死,他更愤怒的竟是直到这一刻,肃长琴还在保护那个杀了鸢沅的人。
“为什么要杀了她?”他走上前,强压着怒火问道。
肃长琴转过身,对上他深沉的双目:“你为何不问问,朕有没有受伤呢?”
说着,不等诸骁回应,他的双唇微微抖动,又轻声道:“诸骁,朕恨你。”
过了片刻,他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到池塘旁边,把手放进了水里。
那一瞬间,刺骨的冷让他有点恍惚,他抬手摸了摸脸庞,以为自己流了眼泪,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对了,天帝是不准许有泪水的,连疼到血肉模糊时,也不能有一滴眼泪。
深夜孤灯长明,天帝穿着单薄的白衣,静静地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看着围绕灯盏飞舞的小虫子出神。
“你怎么和了了一样,傻瓜,明知道会被烧死,还、还要扑上来.....”
肃长琴用指尖点了点小虫子的翅膀,双眸微微失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