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波光粼粼的,食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他的眉间一下。指尖也是粉的。
他又静下来,然而又是心猿意马。
这几次洋相,隐约让他们藏在心里头的好感有了联系。
刘海,反卷着,抖动着,勾缠在他指间。
“你好温暖。”
“是吗哈哈,是因为我是羊吧。”他那点欲望,找到可以涌去的方向了。
呈祥终于抖了抖眼珠,推它们向上瞧,不想直接撞进易见半眯缝的笑眼。那点关于模糊的笑的记忆,似乎清晰了,又似乎更模糊而在脑里更有了地位。
他连忙把眼闭上,眼珠才回落到原处。原先横放的眼瞳,万一就看直了呢?
心更是在胸腔里被蒸腾的情热,沸煮得乱撞。
挺动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分享一些关于温度关于身体关于健康的知识。整张铁椅,如果不是焊死在地面上,几乎要给他能在空中跃迁的腰腹力量带得一起纵向飞一段距离。
极响的哐嚓一声,他又悻悻然躺回去了,实质上也只有肩颈在动,贴回自己留下的温度。给自己燎了一下后颈毛。
他觉得他和这椅子间多了些湿汗——易见正瞧他笑,嘴抿得发白也憋不住的笑,整张脸两只耳朵一条脖子都是粉红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