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安静下来——易见的手搭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用力抿过的唇是嫣红的,一点点充起血,一点点鼓胀起来。像是提前预演了亲吻过程中,这张唇会有怎么样的变化。
呈祥嫉妒起来,为这两片相互亲吻的唇瓣,对正在温柔啄吻易见嘴唇的空气嘴唇。
易见垂下他秀美而白皙的颈项,轻轻亲吻在呈祥的发顶呈祥的角根,极慷慨的,一边一个。
呈祥动了动嘴,把这话啃了进去,半天才反刍,品了品——没有不对的地方。角下边有感觉,他下边也有感觉。于是应了,闷闷的鼻音:“嗯。”
于情于理都是正确的,他俩正预备着做那档子事。身体检查也好,调情也好,那句话怪了些,也恰好拐在点子上:易见的笑点上。
他笑起来,浅浅地抿着嘴;装不出来的,那股不常笑的羞怯,连带着脸颊都泛出热的烟红,顺着亮白的皮,溜进衣领里。
然而衣领却死死地贴着他的锁骨,连那窝交汇也不显现一点。
他的“嫉妒”平息,继而又翻滚起来。是一种火热的,更为滚烫的,一种干渴的,更为饥饿的。呈祥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渴望,是否能用嘴说清自己的欲求。
他只是躺着,敞着肚腹,下体流水,等待易见继续向下探索向下记录,也有机会留在易见的纸上为他储存。
呈祥没敢动他的眼去正眼瞧他,在靠近视野的边缘给这极浅淡的笑套上一层模糊滤镜——总忍不住反复想,想这个笑本身,想这个人对他的想法,想他粉红的脖颈下这条雪白身躯赤裸的情状。
就很美丽。
猜测,相处,还有易见本人。有着显而易见的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