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柒不止一次地设想过离婚,但他也是最近才发现,原来多年封闭的生活,早已让他从身体到心灵,都彻底地依赖上了库烛。
就像在监牢中囚禁已久的罪犯,会恐惧获得自由一样,他简直无法想象,如果离开了库烛,他的人生该怎么度过。
转眼间,到了库烛的生日。
近几年来,也许是上天惩罚他,任柒没能再怀上孩子。
而任柒也能感觉到库烛对自己越来越冷淡。
虽然不像自己流产后,库烛刻意冷战的那段时间一样,整日一句话都不说,但客气的言辞和行为,让任柒感觉他们如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有一次,任柒和库烛坐在餐桌旁,他想让丈夫帮自己拿一下左手边的叉子,却怎么也想不出这种餐具的名称,只能指着那把叉子,用求助的眼目光望着库烛。
而库烛只是皱着眉,冷眼旁观。
第二天,库烛不再禁止任柒外出。
眼下,这个身为别人妻子的男人,竟然不知廉耻到了这种程度,连裤子都脱了,偷偷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自渎!
再细看一眼,黄昴不由得更为震惊。
他不知道任柒是何时对自己起了心思,可对方实在贪心,自慰还不够,还饥渴到用自己的衬衫裹住阴茎,腰部一下一下地耸动着,似是十分沉醉。
他被欲火煎熬得实在难受,便脱下裤子,用衬衫裹住自己的前端,上上下下地撸动起来。
他自觉是利用丈夫的衣服在行淫,这实在是一种莫大的刺激,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嗯、嗯啊……呜呃……”
黄昴万万没有想到,出门前随便挑选的一款香水,竟会让他窥见如此香艳的画面。
这是一个宽敞的套房,他看到卧室的门关着,便以为是丈夫比他提前回来,已经先行进去休息了。
他不想被库烛发现身体的异样,于是独自躺到了沙发上。
他现在身体燥热,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烧着,尤为渴望丈夫的气息。
更糟糕的是,被宴会厅里的暖风一吹,他发现那瓶催情喷雾的效力并未消失。
他的男根已经悄悄抬头,还好穿着宽松的大衣,又有桌布遮挡,才没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用完餐后,库烛看见他泛红的脸颊,用冰凉的手背贴了上去:“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午宴开始后,任柒才感到后悔不迭。
餐桌上讨论的全是一些时事、财经相关,他连听都没有听过,又如何插得了话?只好默默低头吃饭。
席间,和库烛最谈得来的,不是他这个妻子,反倒是一个叫黄昴的青年,也是库烛颇为重要的合作商代表。
他这才发现,原来库烛还在家中装了监控摄像头。
就连任柒的双亲想来探望他,库烛也以任柒身体不适为由,将他们打发走了。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越来越深的陷阱。
他这么一问,反倒让任柒更不好意思开口
库烛接着说:“既然没有,那我就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或许是受了太大的打击,任柒当晚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他打开催情喷雾的瓶盖,先是喷湿了自己的分身,犹豫片刻后,又对着自己多余的那处肉穴喷了几下。
药效发作得很快,没过多久,任柒就觉得自己的阴茎挺立起来,而比男性器官反应更大的,是他的雌穴。
陌生的空虚感让他双颊通红,他控制不住地收缩着穴口,黏腻的汁液从那道狭缝中流出,湿透了内裤。
深夜一点,库烛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任柒还来不及高兴,便发现库烛身上居然罕见地沾染了酒气。
想来也是,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很少有不在生日时聚餐庆祝的。
他将它买了下来,并决定用在自己身上。
思来想去,任柒认为,库烛对自己身体的兴趣,恐怕比自己本身要大。
可过去这几年,他们做爱的次数虽然多,任柒却几乎回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很好的反应。
“谢谢你,学长。”
那时,在蜡烛的辉映下,库烛脸上露出的笑容,任柒到现在还记得。
七年后,同样是在这一天,任柒决定做些什么,来拉近他们越来越遥远的距离。
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任柒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性爱上,他的肉穴被肏得烂熟红肿,受到轻微的摩擦都会疼得钻心,甚至不能下地走路。
在这种情况下,发现库烛还想继续做,任柒害怕得直流泪。
除了在床上,库烛从不与任柒说一句话。
结婚七年,他们从没有在这一天庆祝过,其实任柒一直默默将这个日子记在心头。
早在高中的时候,由于库烛一直对任柒温柔又殷勤,任柒感到无以为报,便从库烛同班的学妹那里打听到了他的生日。
等到生日那天,任柒一早就买好了蛋糕,并找借口在放学后把库烛留下来,制造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就连库烛以前最热衷的性事,也有好几个月没做过了。
也许库烛已经对他厌倦了。
这很好理解,结婚多年,新鲜感早就过去,谁还会喜欢一个早已和社会脱节的,既迟钝又麻木的人呢?
这样日复一日地熬着,两人的婚姻已经经历了七年。
他们在高中校门前的合照还摆在床头,那是任柒去参加一场重要的比赛之前,库烛赶来为他加油,由橄榄球队的队友替他们拍下的。
照片上的任柒未褪青涩,站在灿烂的阳光下,笑得无忧无虑,而库竹的眸中蓄满温柔。现在看来,真是恍如隔世。
从更衣室里让他留下阴影的那个夜晚,到被胁迫和库烛交往,然后是由于频繁内射而怀孕,继而选择结婚,再到如今连家门都不能出……
任柒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一年半过去,因为库烛拒绝和任柒交流,他也没有任何和外界沟通的渠道,任柒的思维开始明显地变得迟钝。
顺着任柒分开的大腿内侧,黄昴又留意到一件事。
这个男人居然生了一具雌雄同体的身子,在男性器官之后,还有一处柔腻雌穴。
此时,也许是任柒太过动情,那娇小的花穴从内而外地透出了粉色,淫汁从穴口淋漓地滴下,看着就很媚,很好肏的样子……
他听见卧室外隐约的响动,便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
跪坐在套房沙发上的男人,黄昴刚才还见过,库烛介绍说是自己的妻子。
之前在席间,黄昴就觉得任柒很可疑,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面红耳赤,屁股不断地在凳子上辗转挪动,骚味儿都快溢出来了。
正好,有一件衬衫搭在沙发靠背上,任柒慢慢地蹭了过去,将脸贴到了衬衫布料上。
扑面而来的气息,正是库烛常用的香水味道。
任柒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安心,精神也有些松懈了。
任柒知道自己不应该隐瞒,可羞耻心让他实在无法将事实说出口,只好沉默着点了点头。
库烛把一张房卡递给他:“那你先到楼上的客房休息。”
任柒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正在勃起,一路走得极为缓慢,好不容易到了房卡所在的楼层,他沿着房间号指示牌走过去,看到一扇虚掩的房门,便长舒一口气,走了进去。
黄昴瞧着颇为年轻,应该比库烛还要小几岁,打扮得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一板一眼,稍长的头发用发带束住,和那张精致小巧的脸颇为相称。
和这样的人比起来,任柒更觉出自己的黯然失色。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别人知道库烛有这样一个没有见识的妻子,恐怕背后不知要怎么取笑。
第二天早上,任柒还未清醒过来,便听库烛说,要带他去参加一场商业宴会。
库烛居然让自己陪他去见生意伙伴,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
任柒顾不得其他,连忙穿上自己最齐整的衣服,和库烛一起匆匆出门了。
他只能别扭地夹住双腿,来抑制那股过于汹涌的欲潮。
好不容易等到库烛洗完澡出来,任柒立刻迎了上去,几次欲言又止。
而库烛只是擦着湿发,一脸冷淡地望着满脸羞臊的妻子:“学长,有什么事吗?”
而他这个惹人生厌的妻子,自然没有资格成为替他庆祝的人之一。
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任柒咬紧牙关,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那罐催情喷雾。
他怕今夜一过,自己更加没有勇气做出如此大胆的事。
库烛又如何看待他在床上的表现?是愚笨木讷,不解风情?还是受不了疼,动不动就哭?
无论是哪种,想必都足够使人倒胃口。
也许,如果他能表现得主动一些、大胆一些,丈夫就会回心转意了。
白天,库烛并不在家,可任柒一整日都坐立难安。
他在抽屉里,藏了一个可以说是胆大包天的东西——一罐催情喷雾。
这是他上网的时候,无意间在一个充斥着小广告的网站上看到的。
两人的肢体时刻都紧密相依着,却没有任何正常意义上的交流。
库烛不在家的时候,就会把大门反锁住,任凭任柒如何恳求,都不允许他出门。
有一次,任柒打电话给开锁公司,试图找人来帮忙开门,但很快就被库烛阻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