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烛笑得如同和煦的春风:“不然,全校的人都会知道你的秘密。”
任柒虽然擅长橄榄球这种激烈的运动,但骨子里的性格却老实、保守,甚至有些逆来顺受。
被威胁着,任柒只好答应了库烛的要求。
而任柒哭得声音嘶哑,双腿打着颤,连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库烛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车上。
那天之后,任柒请了一周的假。
等到他身体康复,重新回到学校上学时,只要一见到库烛,就会条件反射地产生恐惧。
距离比赛结束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空旷的体育馆里除了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其他人。
任柒从没想到,看似纤细美丽的库烛,原来格斗技巧要比他丰富得多。
他被捆住了双手,脱光了衣服,毫无反抗能力地摔倒在衣柜旁的角落里。
为了随时容纳库烛的性器,任柒几乎连裤子都很少穿上,大多数时间只是草草披一件浴袍,身下的雌穴始终都是湿腻的。
库烛已经看过了事发时的监控。他告诉任柒,他一定会让肇事司机付出代价,而引发这场车祸的那个少年,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将其找出来。
经过任柒的苦苦哀求,库烛勉强放弃了过激的想法。
而父母那边,库烛也用胎儿畸形的说辞搪塞过去了。
很快,少年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回头看了他一眼。
也只有极其冷漠的一眼而已,片刻之后,少年便回过头去,毫不留恋地走了。
而任柒的体力无法再支撑更多的思考,随即,他的意识堕入了一片黑暗中。
任柒几乎来不及思索,就朝着少年的方向跑了过去。
怀孕的几个月来,他虽然疏于锻炼,但橄榄球培养出的良好体能倒还没完全退化,他竭尽全力,终于在一辆商务车驶过来的前一刻,冲到了少年身边。
巨大的撞击力将任柒掀翻,他翻滚了数圈,终于在几米外的绿化带前停了下来。
长辈故作关心的口吻、苛责的眼神、试探的问话,无一不让任柒感到如芒在背。
事实上,如果他们知道真相,肯定早就不能容忍任柒站在眼前了。
因为,任柒根本就不是因为胎儿畸形,而做了人工流产手术。
直到,任柒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2
哪怕从任柒流产的时候算起,已经过去了数年,每逢到库烛父母家中拜访,他仍免不了受到盘问。
比赛结束后,库烛会跟着他来到更衣室,给他递水、看他擦汗,然后开车接他上下学。
任柒不止一次地委婉表示过,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受到如此细致的关心,库烛笑着点点头,第二天却依旧准时出现在他身边。
终于有一天,任柒身体的秘密被发现了。
在一干同学的惊诧目光中,他放弃了高中的学业,撕毁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也割舍了橄榄球这个爱好,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自那以后,任柒只作为库烛的妻子而活着。
由于不想声张这件事,两人连婚礼都没有办,就匆匆搬进了新房里,开始了新婚夫妻的生活。
虽然隐约有所察觉,但库烛家中的财富和权势,比任柒想象得还要惊人。
共进午餐后,库烛的父母把儿子支开,单独对任柒说了一番话。
任柒没有想到,像库烛父母这样有涵养的人,说话会如此不留颜面,让他羞愤得几乎落泪。
因为他怀孕了。
当任柒告诉库烛这一事实时,对方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狂喜。
任柒嗫嚅着,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要堕胎的念头。
“原来,学长你是这样想的。”库烛点点头,似乎是对他的想法表示理解。
自那以后,虽然任柒的生活十分忙碌,库烛对他的需求却比以前更甚,已经到了不分时间、也不分场合的地步。
更让任柒无法接受的是,从前库烛偶尔还会在他的坚持下,选择戴套或者体外射精,现在每次却非内射不可。
而和库烛交往的苦楚,当然只有任柒才知道。
在放学后的教室、教学楼的后花园、库烛的车上……只要库烛想要,随时都可能脱掉他的裤子,进入他的身体。
好在,除了在性事上需索无度之外,库烛平时倒称得上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友。
1
任柒是在高中肄业之后结婚的。
他高中时曾是橄榄球校队的明星球员,高大健硕的身体是他天然的优势,他在球场上激烈地冲刺、闪避、碰撞,每一次所向披靡,都能点燃全场的欢呼。
从此,两人就以恋人的关系示人。
好在,自从国会通过同性婚姻的法案后,同性伴侣在生活中已经屡见不鲜,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招来非议。
相反,还有不少队友对着任柒大发牢骚,嫉妒他拥有库烛这么漂亮的男友。
而库烛完全忽视了他颤抖、瑟缩的反应,依旧紧跟在他身边,维持着温柔有礼的态度,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无人之时,库烛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学长,和我交往好吗?”
任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而库烛兴奋得脸上都染上了红晕,他喘着粗气,分开了任柒的双腿,早就勃起的阴茎,对准了任柒腿间生涩的女性器官,然后欺身而入。
接下来,无论任柒如何求饶、如何哭嚎,库烛都没有停手的打算。
他被库烛锁在更衣室里强暴到深夜,身下那处畸形的雌穴,明明是初次被进入,却遭受了不合理的粗暴对待,连花唇都被蹂躏到红肿外翻,含不住的浊液从肉缝中溢出。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任柒仍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时的库烛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往常柔和的脸被阴翳覆满,黑沉的眼眸就像暴雨前的天空,即将降下凶暴的雷鸣。
任柒还没弄明白,自己这副不男不女的身子,为何会惹得库烛如此生气,一回头却发现,对方把更衣室的门锁上了。
出院后,任柒就跟着库烛回到了家中。
他没有料到,在接下来的一年半中,他都没能再离开家门。
他们做爱的强度更甚从前,不光是在床上,就连吃饭时、看电视时,库烛也要抱着任柒,甚至强迫他坐在自己腿上。
再睁开眼睛时,他便看见了库烛扭曲的脸。
丈夫的神色过于可怖,那双黑眸中酝酿的风暴,似乎随时会将任柒撕碎。
他怕自己的丈夫,怕得冷汗直流,以致于得知自己流产这一消息时,他只是麻木地点了点头。
他睁开眼,忍着天旋地转,看向刚才的少年——
对方被他推了出去,跌到了人行道上,除了手掌擦破了一点皮之外,应当是毫发无损的。
任柒隐约瞧见,少年的衣服卷了起来,露出一截后腰,那里有一处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
事发的那天,任柒就和往常一样,到家附近的公园里散步,这是他少有的能透透气的时候。
当他走到车流繁忙的十字路口时,忽然看到一个少年在路上疾跑。
少年似乎被什么人正追赶着,哪怕跑到了路口,他也没有止步,而是气喘吁吁地翻出护栏,从马路上横越而过,可此时还是红灯。
“小任啊,你怀孕那时候,到底有没有吃过不该吃的东西?”
任柒只得唯唯诺诺地说:“我、我不记得了……”
“唉,你这孩子……我们库家的基因一直很优秀,孩子也都健健康康的,到了你这里,怎么就怀上个畸形儿呢……”
同居之后,虽然碍于孩子,他们没有再做到最后一步,但库烛每天都逼迫任柒用手或者嘴伺候他。
在库烛的三令五申下,任柒很少踏出家门,甚至连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也必须告诉库烛,他在离家的十几分钟中都干了什么,遇见过什么人。
丈夫的严密看管,时常让任柒感到窒息,但他一味忍耐着,生活倒也算是风平浪静。
在他们口中,不管任柒是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怀上了库烛的孩子,既然事已至此,他们也就既往不咎了。任柒腹中的这个孩子,比他本人要金贵得多,从今以后,他人生中唯一的任务与目标,就是照料好库烛的孩子。
任柒忍住眼眶内打转的泪水,向他们点了点头。
因为唯恐被人发现腹部的异样,继而被揭穿双性身体的秘密,任柒很快就办理了退学。
库烛停滞了片刻,面上的笑容还未冷却,说出来的话,却比地狱的修罗还要可怖:
“如果学长要舍弃我们的孩子,说不定,我会生气到杀了你。”
堕胎的事只得作罢。任柒被库烛领着,去见了库烛的父母,共同商议结婚的事情。
有好几次,任柒都不得不夹着精液去参加橄榄球训练。当然,这也导致他在球场上的表现每况愈下,连教练都对他流露出了失望。
他不由得担忧起了自己的大学录取结果。
但很快,这样的担忧就彻底不存在了——
临近毕业季,多数同学都忙于升学,而任柒同样也在申请大学期间的奖学金,难免抽不出空来应付库烛。
一天,两人在图书馆学习时,库烛望着任柒,忽然说:“学长,我们什么时候也该准备结婚了吧?”
“啊?”任柒吃了一惊,他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现在考虑这个还太早了吧,怎么说,也要大学毕业后才能……”
他不必担心升学,因为有好几所大学都看中他的运动天赋,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库烛也常常来看他的比赛。面对这个温柔斯文的学弟,任柒总有些手足无措。
即使是在任柒拿下赛点,周围的尖叫声快要掀翻体育馆的顶棚时,库烛也只是安静地坐在观众席,微笑地看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