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慕容鼎寒第一次看到这副画作时,就臊得好半晌说不出话。父亲跟他解释,这是外公秘密托人搜寻,好不容易才买到的,而后又悄悄送过来让他修补,更嘱咐了不要对外声张。
慕容鼎寒心想,外公都快七十古稀了,好听点就是宝刀不老,难听点的就是淫心不息,只不过他一个小辈,哪里有质疑的余地,只好乖乖给父亲打下手。
至于父亲为什么不找二弟或小弟,二弟不善丹青,小弟虽有能耐,但静不下心,思来想去,慕容鼎寒也觉得自己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副画作要是悬挂起来,有成年男子身高那般长,而且他要双臂张开才能达到其宽度,画作边缘残缺皱裂,好似是从屏风中剪裁下来的。
画的上方是欢喜佛,或称为双身佛,由不着一缕的一对男女拥抱在一起交媾组成的佛像。相传明王生性残暴,不尊佛法,而美艳动人、婀娜多姿的明妃,用自己的爱欲降服了明王,使他皈依,从而达到阴阳结合、涅盘境界。
画的下半部分,是欢喜佛的信徒。
从南风馆出来,回到慕容府,下人跟他说老爷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慕容鼎寒知道父亲这是邀他去修补画作,那是外公偶然得到的名家遗作,只是几经辗转、保存不当,已有残缺,他们想赶在外公大寿前修好。
慕容鼎寒换了身衣裳,去到书房,看到父亲在书桌的一边凝神拿笔,已经在修补了。
明王也活过来了一般,发出了抵达极乐的舒爽喟叹。
他蓦地抽回手,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慌忙地拿过旁边的白布擦手。他又想起父亲摸过明妃私处之后也擦在白布上了,于是更加慌乱地把布块扔到地上。
……只是一副画而已,他慌什么?
一小股一小股的精液挤出,慕容鼎寒抬头,看向画作上的明王。
明王的性器粗壮惊人,暗红色的柱身盘绕着粗筋,龟头比柱身的颜色鲜艳一些。
慕容鼎寒想,先生的鸡巴,他吃过的。
那个性子骄纵的弟弟,竟是愿意雌伏在李荣胯下。当时怒火攻心的他在玉欢戏馆的包厢外敲门敲了那么久,小弟都不愿意来开门。
小弟还不知道门外站着怒不可遏的兄长,那双细嫩的腿该是不知羞地大大敞开了,被李荣的鸡巴插屁眼插得快活极了吧?
不对……
对了,那同样喜好龙阳的小弟……
下次李荣再来拜访,那便……允了吧。
慕容鼎寒回味着晏江坐在椅子上自个儿揉出奶水的画面,仿佛闻到了未散的乳香,还有股间那张被他肏开的小嘴……
慕容府中,甚至在官署,朋友之间,慕容鼎寒是公认的守规矩,作风最君子的。
谁也想不到,慕容大少爷会在文雅的书房里,欲火焚身地露出下体,对着一副春宫图自渎。
要是父亲知道了……
可是……
手摸向了腰带。
慕容鼎寒的气息越来越急,喉头耸动,吞咽数下却丝毫缓解不了干渴。
画作的下半部分,父亲已经修补得七七八八了,慕容鼎寒看到一个精瘦的少年被一个干瘪的老者按在身下,老者的阳具插进了少年的肛门,少年一边被肏一边陶醉地抚弄自己的性器,他身旁是一个丰腴的妇人,双手捧着奶子往少年嘴里送,少年伸出的舌尖刚好舔弄到妇人的乳头。
妇人跪趴着,身后有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抓着她的肥臀,正要把那高昂的阳物插弄进妇人的花穴,然而男子的阳物却被旁边一个娇俏的少女盈盈轻握,少女的嫩乳贴着男子的胳膊,好像在求他先肏她。
所谓春宫图,突出的是淫色,激起赏画者的欲望,用于增添闺房乐趣。
“嗯……”江燕攀着慕容鼎寒的肩膀,奶水被吸出后,胸口轻松不少,慕容鼎寒松嘴后,江燕自发地把没被吃过的另一边往他嘴里送。
两边的奶头都被好好地吮吸了一轮,江燕觉得差不多了,伸手就把人往外推:“行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呢。”
慕容鼎寒那话儿还插在江燕里面呢,原本还想温存一番,语调憋屈道:“先生……”
接着,父亲的指尖划过明妃的阴唇,在边缘处晕出艳色,再而着重按了按被明王肏开的穴口,好像在爱抚一个活生生的女子的私处,把花苞揉得淫水潺潺,莲花羞涩地盛开,花香四溢,勾人采摘。
“好了。”慕容忠良抬起手,拿过一旁的白布擦了擦指尖,“爹去前堂看看,容家人差不多该到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若你觉得乏了,不用跟爹通报,直接回自己院子就行,我们明天继续。”
慕容鼎寒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父亲体贴地没多问,干脆转了话题:“不过,你最近的着墨终于把匠气抛开了,鲜活了不少。”
慕容鼎寒一顿,以前父亲说他的丹青空有技巧但灵气不足,反而散漫的小弟随性发挥的都比他的有意境。
慕容忠良走至大儿子身旁,看了看他修补的欢喜佛,评价道:“颜色仍是寡淡了一些。”
“……”慕容鼎寒尴尬地低头看画。
“你还年轻,要是想再纳妾,爹可以托人……”
“不必。”慕容鼎寒断然否决,随即意识到自己语气仓促,斟酌道:“……多谢父亲,可我没那个心思。”
慕容忠良不由失笑,大儿子的说辞比他做父亲的还要正经,“你成亲的时候比青阳还要年纪大呢,爹不也没说什么。再说了,与青阳订了亲的容家小女,似乎还有意把婚事押后。”
“又押后?”慕容鼎寒奇道。
“我也觉得奇怪,今天下午容家人就会亲自登门拜访,似乎就为了商量此事。”
可是这尊欢喜佛不同。
下面众多信徒交叠,堆积,最上方的信徒竟是伸手抓住了明妃的脚腕,迫使她侧过身,看她神情,已然进入了极乐之境,明王一手搂着明妃婀娜的腰肢,一手抓住她丰满的左乳,两指夹着嫣红的奶头,做出搓弄的动作。作画之人描绘精细,连乳头被揉搓至变型的肉感也表现出来了,慕容鼎寒看多一会都觉得面上发烧,心里也暗暗佩服作画的人。
下身,明妃的女阴大开,而明王的男根抽离出来,白色精元喷溅,合着明妃的爱液,洒落在底下的信徒上,靠近上方的信徒欣喜地引颈张嘴,喝下欢喜佛赐予他们的福泽。
况且……
不喜又何妨?抗拒又如何?
还不是要把腿张开了,乖乖给他肏么?
父亲也料到他羞于面对下半部分姿态万千的信徒,所以只让他应付上边的欢喜佛和周边的莲花背景。
即便如此,也叫慕容鼎寒犯难。
按照一贯的欢喜佛形象,就是明王正面盘坐着,明妃面对明王,坐在他大腿上,双腿张开缠着他的腰身,如此,刚好看不到两人交合的部位。
赤身裸体的信徒,有男有女,密密麻麻地交缠在一起,作画的人下了心思,每个信徒都有其特点,或老或少,或高或矮,身段修长的、臃肿的,姿态各异,却都有着相同的神情。
沉醉于淫乐的神态。
他们交合的方式不拘一格,不止男女欢好,更是囊括了断袖、磨镜,端的是五彩缤纷,包容大千。
“……父亲,我来迟了。”慕容鼎寒歉意道。
“没事,难得休沐,你放松一下也是好的。”慕容忠良态度温和,“我还是负责下半部分,你继续补上面的。”
慕容鼎寒一顿,没什么怨言地拿起笔,走到书桌的另一边。
喘息了一会,慕容鼎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父亲修的是画,而自己修的……是欢喜禅。
女人的阴穴,他也尝过的。
瞬间,他悟到了欢喜禅的禅意,自己已然是下方信徒的一员了。
鬼使神差地,他把沾满精液的手指伸过去,学着父亲方才的法子,给明王射出的精元涂抹上一层白液。
江燕拍了拍慕容鼎寒的脸,“下次你来的话,不要跟我大段大段的废话,想做就直说,毕竟……我只是个低贱的小倌。”
慕容鼎寒:“……”
满腔心意却被打作嫖客,而且……他怎么觉得自己才是被嫖的那一个呢?
慕容鼎寒打住自己的思绪,然而脑海里晏江和小弟的情态不停交替,他都快分不清了。
终于,马眼怒张,白色的精水射出。
慕容鼎寒大口喘气,趁着高潮的余韵,拇指碾压肿胀的龟头,把剩余的精元导出。
莫名的,小弟那含着李荣精水的后穴和晏江的重叠了。
慕容鼎寒的神智清明了一瞬,可是即将登顶的快感让他停不下来。
在先生之前,他第一次看到的龙阳活春宫,其实是小弟。
慕容鼎寒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父亲既然问过他要不要纳妾,就该知道他最近火气旺盛,不然为什么老往南风馆和玉欢戏馆跑?
以前他还暗自怨过父亲过于风流,为人作风不够严谨,居然还亲自把他带去玉宴。
如今他却庆幸父亲不是那种古板的人,就算儿子偏好龙阳,也会宽宏大量地放任。
勃起的欲根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慕容鼎寒兴奋得闷哼出声,父亲在这间书房里教过他们兄弟读书写作,他从小就负责看管坐不住的小弟了,到后来小弟大概觉得他烦,只会跟在浩云身后了。
熟悉的空间,陌生的欲望。
慕容鼎寒套弄阴茎的动作先是生涩,过了一会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浑然忘我地手淫起来。
慕容鼎寒疑惑地看向自己隆起的裆部。
晏江就像他的明妃,轻而易举把他的棱角磨去了。现在看来,那些礼节规矩、道德伦常,竟是让他感到陌生。
他想起小弟抱怨过他死板迂腐,而他看不惯小弟只顾着享乐。
待父亲离开书房,慕容鼎寒还站在原地,姿势不变,视线一直停在仿佛有了活人生气的明妃上。
父亲……不愧是京师第一丹青手。下笔值千金,不是虚传的。
他迟疑地偏过头,往画作的下半部分看去。只瞥了一眼,他就做错事似的扭头回避。等他再次确认了书房并无旁人,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才缓步走到书桌的另一边。
说着,他右手指尖点了点白色瓷碟上的朱红,先是在明妃的红唇上抹了抹,然后在她被搓弄的奶头上沾了一下。
慕容鼎寒微微瞪眼,父亲此举有画龙点睛的效果,明妃的乳头看着更显娇艳柔嫩了。然而父亲还未停下,指尖落到明妃肿胀的阴蒂上,揉了揉女人最敏感嫰尖的部位。
慕容鼎寒看呆了,他好似听到了明妃婉转享受的呻吟。
慕容忠良放下笔,微叹,“爹是不是错了?当初就不应该带你去玉宴。”
“不是父亲的错。是我原本就……”慕容鼎寒顿住,似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玉宴之前,他就对晏江起了意,玉宴不过是起到催化作用。
慕容鼎寒皱眉思索,忽而听到父亲问他:“那你呢?”
“啊?”慕容鼎寒不在状态地抬头。
“你以为爹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
再看那抓着明妃的男性信徒,淫根硬挺,神情狂热,似乎想把明妃拉下,与她交欢。
父亲一边着笔,一边语气随意地问道:“鼎寒,你最近替青阳推拒了好几次李公子的拜访,但李家毕竟是浩云的妻子的娘家,能告诉爹发生什么事了吗?何故至此?”
慕容鼎寒愣了愣,他蓦地想起之前在玉欢戏馆看到的小弟和李荣厮混的画面,“……青阳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成家的,如果成天跟朋友混,终究不是办法。”
慕容鼎寒粗喘着,一下比一下深入,两人的下身撞得啪啪作响,不停进出的淫根弄得江燕眉头轻蹙、双唇微张,情动地发出呻吟,乳首不停溢出奶水。
到底是谁把先生调教至此,好像也不是太重要的事了。或许他还要感激那人把晏江拉入了满是泥泞的凡尘,让他得了玷污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鼎寒终于射在了江燕里面,缓了一会,他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含住奶头,舔吮乳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