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画面浮现在卢瑟的脑海中。
说不出是嫉妒、苦涩,还是对舒野的心疼,千百种滋味交杂着涌上来,他从未有过这种复杂的感觉。
……
他将文件抚平,认真地看过。
确实如舒野所说,这些都是留学必需的证明文件。
一张张被揉得破烂的样子,像是刚从垃圾桶里掏出来的,而且皱痕很新。
虽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但至少不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明天的问题,明天再去考虑。
……
“昨天我在花园晒太阳的时候,看到地基处有一个小小的透气窗,这栋别墅还有地下室吗?”舒野随口问。
“……”卢瑟一顿,哑然失笑,点了点他的鼻尖,“这也能被你发现啊?”
“真有地下室?干什么的?”舒野抬头。
“你想聊什么?”
“唔……就聊你今天去参加的经济座谈会吧,不是说很有意思吗?"
“老教授讲课一向幽默风趣,只是我光顾着想你,也没听进去几句。到了晚上还被拉去聚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脱身。路上碰到你的时候,我刚刚到家…… ”
过了很久,久到卢瑟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感觉到一滴滚烫的泪珠,掉落在他的颈窝,仿佛一滴岩浆坠落,带来难以忍受的灼热,似要永远烙印在那里。
“……”
卢瑟深深的吸气,压下心口的波涛汹涌,抬起手,举重若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睡吗?”
“小野一点都不勉强。”舒野挣扎着。
“乖,睡觉。”卢瑟将他按下去。
舒野趴在卢瑟身上,听着他微快而有力的心跳声,眼睛渐渐湿了,半晌,他带点哽咽地喃喃自语:
舒野趴在他的怀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带着疑问看他。
卢瑟伸手抹掉舒野唇边的水渍,气息微微不稳:
“累了就休息吧,不必管哥哥。”
热水放好后,舒野厚厚的外套脱掉,走进浴室,踏进浴缸,热水从里面满溢出来,沿着边缘流淌滴落。
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温暖的宇宙中,一切声影都离他远去,耳边只剩下水波荡漾的声音。
蒸汽袅袅上升,浴室只有一片茫茫白雾,潮润了他微凉的脸颊。
卢瑟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舒野钻进了被窝里,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像只小毛虫似的往下蠕动,直到趴在卢瑟肌肉分明的腹肌上,小手扒下睡裤,硬挺而滚烫的性器弹出来,带着让他脸红心跳的味道。
舒野扶住柱身,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马眼,微湿,是哥哥的体液的味道,淡而微腥。
所以,即使是卢瑟哥哥的诱惑,也是有心无力,小棒棒望而却步了。
“唔,”舒野含糊道:“有点累。”
他谨慎地将卢瑟的手扒拉出来,小心地将棒棒摆正了位置,提好内裤,然后仰头看向卢瑟,黑水晶般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碎光:
舒野的小肉棒破天荒的没什么反应,软塌塌的搭在小腹上。
“是不是不舒服?”卢瑟咬着他的耳朵,气息微微不稳。
舒野看上去身娇体软,实际却元气十足,恢复力也超强,年轻的身体更是经不起一点撩拨。
渐渐的,舒野被拖进了卢瑟火热的怀抱里,唇齿的吮吻自后颈蔓延至敏感的耳根。
手指来回地夹玩着奶豆,越欺负越过分,将两边的奶豆碾揉着按压,直到奶豆陷进了乳晕里,舒野难受地用手去扒拉,咕哝道:
“别……别这么弄啦……”
他知道舒野没睡,光是听他的呼吸声,他就知道。
半晌,卢瑟动了动,光裸坚实的胸膛贴上舒野的后背,搂住他的腰,低头,薄唇吻上他的颈肉。
舒野没动,只是微微眯起眼睛。
卢瑟抿了抿唇,咽下了原先的话,转而问道:“饿不饿?我热了饭。”
舒野刚吃完咕老肉和海参粥,肚子还饱饱的,“不想吃,我想洗澡,然后睡觉。”
他的思绪很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而且说了也是徒增卢瑟哥哥的烦恼。
时针已经越过了零点,郊区的舞台十分寂静,窗外只有零星的夜虫寂寥的鸣叫着。
舒野窝在床上,背对着卢瑟,小手蜷在颊边,被子拉到下巴颏,只露出一双幽亮的黑眼珠,在黑暗中眨巴,呼吸声安静。
卢瑟盯着他的后颈,月光下的肌肤泛着莹白的光,宛如一抹光洁的玉瓷。
卢瑟低垂着头,盯着那几张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迷雾渐渐褪去,显露出事物原本的轮廓……
舒野回来时低落的情绪、脖颈的吻痕、换过的衣服、以及这几张皱巴巴的证明文件……
卢瑟站在浴室门口,表情有点凝固。
半晌,他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慢吞吞地折好,少许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至额前,洒下一点光影,掩住了眸光。
手中似乎感受到一点异样的触感,卢瑟的动作一顿,从外套的口袋中摸出几张草草叠起的、皱巴巴的证明文件。
心,渐渐地安静下来。
没事的。
一切都会没事的。他现在很好,有卢瑟哥哥陪着他。
“腌咸菜。”卢瑟说。
……
舒野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窗外潇潇的清夜,深沉而辽远,无边无际的黑暗向他涌来,却仿佛有一个玻璃罩,将卢瑟和他罩在夜色捕捉不到的地方。
即使外面洪水滔天、世界末日,玻璃罩中依然安恬而温暖,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
舒野吸了吸鼻子,“心里乱,睡不着。”
“那哥哥陪你聊天,好不好?”卢瑟柔声问道。
“好。”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好?”
“只有看到你开心,哥哥才会感到开心。”卢瑟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所以,也算有点自私的成分在里面吧。看到小野忧郁的样子,我只会觉得加更加受罪。”
舒野沉默了。
舒野歪头:“那哥哥怎么办?”
卢瑟避而不答,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嗓音沙哑道:
“哥哥希望和你做的每一次,都是美好的回忆,而不是勉强和迁就。”
他张开小嘴,像含一只灯泡糖一般,将龟头含入口中,尽力地啧啧吸吮起来,小手捧着柱身,感受着血液在暴起的青筋中有力的搏动。
卢瑟的腹肌骤然绷紧,又缓缓放松下来,他盯着天花板,下颚绷紧,喉结慢慢滚了滚。
片刻,像是做了个无比艰难的抉择,眼中略过一抹挣扎,最终,他还是将舒野从身下拽了上来。
“哥哥,我用嘴巴帮你好不好?”
小奶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又软又嫩。
“……”
现在这种情况,不仅少见,更有几分异常了。
然而舒野却知道,这是下午被两个哥哥一起插进来干,几乎被干掉半条命,他还能正常走路,已经是恢复力顶格了。
更何况一晚都情绪不佳。
卢瑟又用手指挤压乳肉,让内陷的奶豆弹出来,手指撑开奶孔,用指尖最尖的地方戳刺,玩弄。
舒野软软地叫起来,哥哥光是玩弄他的奶豆,就让他浑身酥软了。
卢瑟的手指划过平坦的小腹,顺着内裤边缘摸进去,当触到小肉棒时,手指倏然一顿——
卢瑟的动作渐渐显露出占有欲,仿佛森林中的雄兽标记雌兽的动作,吻痕蔓延,如落了一地的花瓣,不动声色地盖住了舒屿留下的吻痕。
舒野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喉咙溢出微弱的嘤咛。
卢瑟的手指摸到他的胸前,夹住娇嫩的奶豆,感觉手下的奶豆似乎肿了些,摸起来软乎乎的,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一声。
卢瑟若是知道他和两个哥哥发生了肌肤之亲,肯定比他还郁闷。
卢瑟点头,“我帮你放热水。”
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卢瑟俯身在浴缸旁的身影映在磨砂玻璃上,如同印象派的画,线条模糊而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