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剧烈颤抖,去解卡在林述文唇齿间的口枷,追寻渴望的答案。
林述文意识模糊,爱他?爱吗?
在晕眩和窒息中,往事如同走马灯般浮现脑海。
救命……林述文咬紧口伽,瞠目欲裂,从鼻腔挤出凄惨的呜鸣。
“……文文,你怎么也硬不起来了?”他像是不满,低头去口交,林述文浑身炸起鸡皮疙瘩,恶心得想吐。
“文文……文文……”
“好紧,文文,你好乖,你没有跟别人乱搞,是不是?”
林述文痛得浑身发抖,大脑一空,在晕厥的瞬间,被干燥粗糙的抽插残忍地拖回现实。
恶魔的低语不断在耳畔呢喃,林述文在地狱中卑微无助挣扎。
“好啊。”贺淳郑重虔诚地亲林述文的眼睛,耳朵,鼻尖,嘴唇,“我会很快爱上你的。”
贺淳抚摸他的脸,“还有阳台的猫薄荷,你亲手养的,前几天才除了杂草。”
“嗯,仙人球和猫薄荷都长大了很多。”林述文深深呼气,浅浅地笑,“贺淳,别乱担心,我没事。”
贺淳哑着嗓子,“嗯。”
“林述文。”贺淳赤红着双眼,沉毅低沉的嗓音温柔得仿佛从胸膛中涌出,“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不是我的错……不是的……”
“不是。”
咚!
肉体撞击上水泥地,闷重声。
路人的纷乱,警铃的啸鸣,防盗门剧烈的撞击,杂乱的脚步,他的父母,自己的爸妈,尖叫声。
“文文,你这样真可爱,像只濒死的小动物,好可怜哦。”
放开我……求你……不要这样……林述文无法说话,留着口水,口齿不清的哀求他。
“离开我的这一年,你有找其他男人吗?”他撕掉林述文的上衣,脱掉裤子,嘲笑道,“你的身体被我调教得那么淫贱,没了我,你是不是?你有没有?啊!”
窗户拉开声。
林述文瞳孔骤缩!
林述文手脚被缚视觉被剥夺,只能赤裸狼狈不断挣扎,舌头被口枷牢牢压住,林述文含糊不清,疯狂恐惧地喊出他的名字。
林述文惊恐地喘息,努力侧耳去倾听周遭的动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死寂。
嗒。
他又开始笑,笑得毛骨悚然。
林述文努力睁开眼睛,可眼罩下的世界一片骇人的漆黑。
“文文。”他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阴森森,闷沉沉,“文文,你要永远记得我。”
“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没有死!你死了该多好!我恨你……求你,放过我……”
他很失望,沉默下来。
……
他在寒冷的深冬被赶出家门,穿着单薄的睡衣踩着拖鞋蹲在楼道瑟瑟发抖,自己偷偷摸摸把他带回房间,用被子盖住他冰凉的身体,紧紧抱住他。
他们一起回家,在路上胆战心惊又分外甜蜜的牵手。
他们躲在无人的角落,拥抱,接吻。
他礼貌地收手,露出无辜的微笑,随后抓起玄关横台上的花盆,砸向林述文的头。
哐啷一声,天旋地转。
门被从里锁上。
孤独寂寞迷茫无措时,是他走到面前,对自己笑。
鼻青脸肿的倒在肮脏狭窄的巷子里时,是他嘶吼着推开困群,带自己回家。
他攥着平庸的成绩单,手臂上被抽满细密的血痕,白色的衣袖浸着血痕,靠在自己怀里哭。
他呢喃着林述文的名字,折磨林述文,玩弄林述文的身体,用以前的手法,一次又一次刺激敏感带,可林述文始终不给予回应。
“你为什么硬不起来?文文……你也病了?”他不解地想了很久,忽地,大吼道,“你为什么不硬?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你……文文,你不爱我了吗?”
他像是魔怔一样,情绪失控起来,又哭又笑,他骑在林述文身上,掐住脖子,“文文,你不爱我了吗?你还爱不爱我?你真的不爱我……文文,你告诉我……啊?啊!”
林述文哭了。
无声无息,泪流满面。眼泪和凝固的血水混合在一起,划出眼角。
“文文,别哭。”他的声音仿佛很着急,“我弄疼你了?”后穴的折磨停顿片刻后,控制着节奏的人加大的捅插的力度,“呵呵,嘿嘿,哈哈哈哈,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对待你吗?文文……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还没有硬?以前用这东西插你,你不是很快就爽了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即便看不见,林述文也能从咬牙切齿中想象出那张扭曲的脸。
“文文,我要检查你的身体。”
下体传来撕裂的痛感,他用粗大的异形假阳具穿透了林述文的身体,没有润滑,后穴裂开,鲜血直流。
“贺淳。”
“在呢。”
“贺淳,认识你后,睡在你身边,我很少做噩梦了。”林述文望过去,握住贺淳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你要快点爱上我啊。”
“可我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已经很小心了,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摸索……可不管我多么小心……”林述文喉咙哽咽,沙哑道,“不管我多么小心,我都会摔下去。好痛啊……咚的一声,全身骨头都碎了,痛得那么真实,让我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林述文,你不会摔下去。”贺淳抱住他,把脸埋在林述文颈窝,用温暖的脸颊去亲昵地蹭,拥抱的力度仿佛让彼此交融。贺淳温柔道,“亲爱的,咱们家里的窗台上种满了仙人球,记得吗?靠近会被扎到,你已经很久没有趴窗台了。”
“……嗯。”林述文空洞紧缩的瞳孔颤了颤,他缓慢地眨动眼睛,仿佛终于被拖回现实世界,“是的,我们家里有仙人球。”
林述文在一片黑暗中崩溃。
……
贺淳竭尽全力控制,双手且脱离掌控的剧烈发抖。他首先要保持情绪稳定,才能去安抚怀里颤抖到痉挛的人。
“沈勤书……沈勤书……沈勤书!”
呼……
风被破开声。
嗒……嗒……嗒……
虚浮的脚步声。
唰……
他起身,把泄精的短小塞回裤兜,站在床沿,用赤裸的目光审视这具漂亮完美的躯体。脸上挂着诡异疯狂的笑。
死寂。
溺毙般死寂。
口枷被重新塞入,“文文,你好吵啊,别哭了……”
身体被抚摸,林述文恶心至极,他褪下裤子,露出软趴趴的短小性器,压住林述文,在他的腿间一下一下耸动,然而没几下,绵软的物器无力地流出几滴清液。
他射了。
他们在一起了十二年。
“文文,你爱我吗?”他殷切而颤抖的寻问。
口枷被取下的瞬间,林述文哭着喊出来。
他拽着林述文的头发,手指沾到磕破的额角间不断涌出的血液,把林述文拖进房间,锁在床上。
“嘘,文文,别吵……你这样不乖。”他把口枷塞进林述文嘴里,用眼罩遮住林述文被腥红血液濡湿的双眸。
林述文疯狂恐惧地哀鸣,他却笑得浑身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