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好照顾牛平达,何涟澍这几年一直在钻研医术,所以进步很大,他听到牛平达的话就赶紧帮他把脉,发现他脉象虚浮杂乱、气血两亏,只怕是劳累引起的腹痛,持续下去,肯定要早产。
他赶紧施针帮他止疼,顺便稳固胎气,“没有要生,放心,就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有些动胎气,最近几天你安心卧床,再喝两贴安胎药就没事了。”
知道孩子不会有事,牛平达才放心,他最近的确太忙了,白天又要练兵,又要和梁统帅虚以逶迤,晚上还要暗中联络旧部,根本没时间好好休息,动了胎气只怕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自知理亏,所以他才乖乖听话,卧床休息。在他卧床期间,联络之事就全权由何涟澍负责了。
何涟澍点头,当年牛平达生产的凄惨境况他片刻都不敢忘,所以他准备第二天就暗中联络他安插在梁统帅身边的谋士,他要先确定梁统帅的想法,知道他想做什么,才能决定自家接下来怎么做。
结果还没等他联络,暗桩就想方设法的送来消息:梁统帅已经派人暗中联系了江南的前朝遗老小朝廷,准备双方和谈,划江而治,而谈判的其中一个筹码就是以牛平达为首的主战派要交由江南小朝廷处置。
而这些消息都是暗桩接近梁统帅一直带着的一位谋士,与之虚以逶迤,成为“挚友”,那谋士在醉酒之后不小心吐露出来的。
正思索间,牛平达巡营回来了,本来被一身甲胄压得胎腹作动的有些难受,可一进屋就见何涟澍一脸吃了屎的憋屈,不禁有些忍俊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牛平达已经有孕七个多月了,何涟澍见他回来,赶紧帮他褪下铠甲,换上常服,还将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当然也不会忘记表忠心:“都不知道梁统帅是怎么教孩子的,就别说大家族的矜持,就连一般人家的面皮他都不要,而且最近越发过分了,我觉得这也代表了梁统帅的态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弟弟?我也能像大爷爷家的二狗一样有自己的弟弟吗?”何怀仲歪头问道。他已经对二狗那个白白嫩嫩的弟弟眼馋许久了。
“是啊,你爹爹怀着弟弟很辛苦,要静养,所以才没来看仲儿的,再过几个月,弟弟就出世了,到时候阿爹就带着你回家,好不好?”何涟澍总觉得对儿子有所亏欠,孩子也大了,所以他与牛平达商量后决定,等牛平达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就将何怀仲接回去。
与何怀仲玩耍一番,父子俩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牛平达点头,“您放心,他们都曾跟着我出生入死,愿意继续跟着我干,我十分欢迎,不愿意,我就给一笔遣散费,让他们回乡种田,总不会亏待他们。”
“我儿梁仪对何军师十分仰慕,我死后,希望牛将军不计前嫌,好生照料我儿。”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就想将自己的独生子梁仪推给牛平达夫夫,既能让儿子有个安生立命之处,又能恶心两夫夫。
“呵呵…”牛平达但笑不语。梁统帅真真是在做白日梦,他怎么可能让那个梁仪来恶心自己和何涟澍呢,“您放心,我一定会尊重梁公子的选择的。”至于他怎么选,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平达…我的宝贝…放心…”何涟澍因为情欲过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呼吸有些粗重。
但他很有分寸,只有从帐中那愈发急促的羞人的水渍之声,才能窥见这场欢爱的剧烈。直到牛平达口中吟哦声再次响起,何涟澍才停下,慢慢退了出来,然后处理了牛平达腿间的粘腻,帮他清洗干净,才扯过被子搂着他睡去。
又过了半个月,牛平达终于将军中大部分势力收归到自己手中,几乎兵不血刃的解决了想要和谈的梁统帅。
何涟澍见他涨红的双颊,心中爱怜之意更胜,将人圈在怀里,双唇不停摩擦交互,两人本就是年轻力盛的时候,因牛平达的身体原因,再加上最近事多,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欢爱了,听到牛平达的吟哦,何涟澍心里就像被点了把火似的,怎么也扑不灭。
他再也无法清晰的思考利弊,在情感和欲望的驱使下,将牛平达放在床上后,何涟澍就急不可耐的吻住了他湿润的唇。“平达,我这就要你…这就要你…你又可知我有多想你…”
绵长的一吻使得两人气息都有些混乱,何涟澍将被子给牛平达盖好,知道他意思的牛平达自己解开里衣,脱了个精光。何涟澍搂住牛平达,也脱了自己的衣服扔到一旁,牛平达则直接分开腿,攀着他的后颈借力往后倒。
宁朝摇摇欲坠的统治终于在启世十年这一年彻底崩塌了。
启世帝其实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自幼就被他的养母太后娘娘养废了,只知道找猫逗狗,可即便如此,外戚也不肯让他做这个傀儡,就借内监之手毒死了他。可外戚没多少兵权,不久就被朝中其他势力“扫地出门”了。
折腾来折腾去,宁朝很快就亡于内监、外戚和宗亲之手。可宁朝的消亡并没有让天下太平起来,各路起义军、前朝的遗老贵族们各执一方,相互割据,老百姓的日子依旧水深火热。
“嗯…好涨…涟澍…帮我…”一连卧床七天,牛平达不仅肚子涨大了一圈,胸前的山峰也变得高高耸立,涨挺得厉害,摸上去都是硬硬的感觉,难受得紧。
他已经有孕近九个月了,加上上次生产造成胎宫损伤,何涟澍也不敢随意进行房事,所以哪怕此时牛平达就像一颗饱满成熟的水蜜桃一般散发着令人血脉喷张的香气,他也不能碰他,只轻轻揉着:“好平达,且忍一忍,你这是涨奶了,我帮你揉揉,疏通好了就不疼了…”
何涟澍不轻不重地揉着,两座山峰终于舒服了一些,可身下却越来越渴望,被下的双腿不安分的扭动、互相揉搓着,那隐秘处更是开始淌出水来,很快就打湿了床单,连带着硕大的胎腹都颤动起来,嘴中也不受控的发出声音:“嗯~~哈~~涟澍…好难受…涟澍…帮我…嗯~~要我…”
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牛平达和何涟澍就开始谋划,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梁统帅取而代之,这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北方政权动荡。两人开始分头联络自家旧部和来北方之后招揽到的新人,暗中将权力收拢到自己手中。
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这种忙碌中悄然度过,何涟澍比牛平达还要忙,他不仅要暗中行事,还要躲着梁仪的骚扰,实在苦不堪言。许是太过劳累,牛平达总觉得最近几天肚子坠得慌,今天更是坠的厉害,他也不敢大意,告诉了何涟澍。
“嗯…涟澍…肚子…我肚子…坠着疼…嗯——唔——我是不是要生了…不行…还不到九个月…哼…不能生…”
牛平达其实也听闻过此事,不过他与何涟澍多年夫夫,两人感情甚笃,也了解他的为人,就没当回事,不过今日之事,的确让人有些意外,“看来咱们得早做准备,看来梁统帅是准备‘飞鸟尽,良弓藏’了。”
如今北方除了北境之外的北渝,几乎全被梁统帅纳入麾下,再无敌手。他大概是想和南边那些老爷们划江而治吧,那牛平达他们这些一直嚷嚷着要大一统的将领就成了他的心腹大患,梁统帅怕是就要下手了,否则梁仪那小子就算再蠢也不会如此嚣张狂妄。
他抚了抚自己已然圆隆高挺的肚子,“唉,我两次怀胎,竟两次都不得安生,若是咱们所想为真,这只怕又是一场硬仗,无法善了了,咱们此番得早做打算,绝不能让他和他哥哥们一般受苦!”
刚到军营门口,就碰到了梁主帅的独子梁仪,梁仪十分欣喜地跟何涟澍打招呼:“何大哥,你回来了!累不累?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就在我帐篷里,咱们不如现在去我那儿尝尝吧!”何涟澍见又是他,心里不禁一阵厌烦。
碍于他父亲,又不能翻脸把事情弄僵,只得耐着性子,“多谢梁公子美意,不过这个时候我夫郎应该巡营回来了,他如今身子重,需要我照顾,在下就先告辞了!”
不等梁仪再说什么,何涟澍就赶紧掩面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有时候他特别想掰开那个梁仪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喜欢自己那里,自己改还不成吗!何涟澍连自己是怎么被梁仪看中的都不知道,而且他观梁仪最近的行事,似乎越来越猖狂,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送梁统帅上路之后,牛平达和何涟澍联合旧部又清洗了一遍军营,将那些求和派、反对者统统肃清,牛平达成为了北方实际上的掌权者。
没了心事,牛平达就能放心安胎待产了,从早上觉得肚子坠的厉害,摸着自己不断作动的大肚,心里清楚,自己怕是就要生了。他半扶着肚子,靠在何涟澍怀里:“呃…涟澍…肚子…我怕是要生了…”
何涟澍帮他抚着肚子,正要说话,就听见外边阿才的声音:“统帅,那个梁仪一直在他自己帐篷中吵闹,还打翻了很多东西,咱们该拿他怎么办啊?”
梁统帅成为阶下囚之后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大惊失色的望着牛平达,惊疑不定道:“牛平达,你这是要造反?”
牛平达搂着自己即将临盆的肚子坐在帐中主座上,笑了笑,“统帅说笑了,这种小场面哪里就谈得上造反?咱们前两年才是‘造反’呢!今日之事,看在咱们同僚一场的份上,我给您个准话,咱们这些人啊,不愿意和谈,更不愿意为了您的‘何谈大业’而成为阶下囚。”
梁统帅见自己的打算被人知晓的一清二楚,知道大势已去,便不再挣扎,“这事儿是我干的不地道,如今成王败寇,随你怎么处置,可我手下的兵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为难他们。”
何涟澍架开那双有些浮肿的腿,将自己的阳锋抵在那柔软的源泉前,只见那桃花源处蜜液汩汩往外淌着,将桃花源衬得愈发晶莹透亮。有蜜液的润滑,何涟澍进入的格外容易,而牛平达的桃花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紧紧包裹住了何涟澍的巨大,当那物全部进入时,两人都满足地哼了一声,体味到了久违的快乐…
牛平达的脚趾伸展又蜷缩,蜷缩又伸展,何涟澍开始在他体内肆意驰骋,羞人的水声清晰的在帐中响起。
“嗯~~哈~~涟澍…哦~~”牛平达感受到胎儿的踢打,搂紧何涟澍的脖子,轻声在他耳边道:“涟澍…肚子…嗯~~慢些…别…小心孩子…”
牛平达和何涟澍就在北方势力最大的起义军中,军中主帅姓梁。两人已经来此处多年了,牛平达和将士们一直同进同出,又一直打胜仗,鲜有败绩,在军中声誉极好,而且还有何涟澍从旁协助,在夫夫两人的努力经营下,牛平达已是军中的二把手,一人之下。
当年何怀仲还小,两人觉得一直带在军中不是事儿,就秘密将他托养在明德寨族亲牛大伯家中,夫夫俩会抽时间去看他。不过今年牛平达去的就少了,一般都是何涟澍独自前去,何怀仲已经四岁了,也记事了,问过好几次爹爹为什么不来看他了。
何涟澍抱着何怀仲,轻声解释道:“爹爹之前忙着打仗,好不容易最近才能歇下来,本来是要跟阿爹一起来看仲儿的,不过爹爹怀了弟弟,要休养,所以阿爹自己才自己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