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意反应很快地偏过脸,身体后仰,让他扑了个空。
“啧。”陆驰舔了舔唇,把人拽进卫生间,猛地砸上门,反锁。
许岁意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距离,垂在身侧的左手微颤,但表情不见丝毫慌张,“你想干什么?”
“许岁意!”陆驰的表情阴沉可怖,手也越捏越紧,“项连淮那个杂种……嘶!”
许岁意往他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掐住他的脖子把人按在墙上,抬高膝盖抵住他的命根子,眼神和声音同样冰冷:“嘴巴放干净点。”
陆驰没料到他还挺有一手,膝盖疼得他想骂娘,命根子也被抵得难受,他拧紧眉头让虚晃的视线重新对焦,发觉许岁意精致的脸孔近在咫尺,满腔怒气瞬间凝滞。
许岁意不想理会,绕开他往前走。
擦肩之时,陆驰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音量降低,咬牙道:“你是不是跟项连淮好上了?”
那天许岁意跟项连淮拉扯的亲密姿态被人看到了,还有人注意到他俩晚自习课间经常相约去散步,两人在一起的谣言不胫而走。
“专门借的,就为了干你。”
“不知道。但我觉得活该,他平日里纠缠学霸那股劲儿,活生生就一地痞流氓!”
“那该不会……”
声音骤然压低,后面的内容许岁意就听不清了,但他也不在意,淡然地翻过一页课本。
但他没睡够,眉头微蹙,双眸半睁半闭,浑身笼罩着低气压,那点可爱荡然无存。
第一段晚自习是熟读背诵,他隐约听见后桌在谈论八卦。
“陆驰跟校外的人打架,你听说没有?”
许岁意没回复,过了几分钟,又发了两小段很短的视频。
一段是他揉捏自己的奶子,看着就很用力,奶子被捏得变了形,还留下了指印。另一段是他自己拿手指插穴,中指和无名指并在一起,他好像是有些怕,只敢浅浅的捅进一个指节,缓慢地、轻柔地抽插。
镜头拉得很近,可以清晰地看到有淫水流淌出来,以及隐约的黏腻声响。
项连淮不给他痛快,“先睡觉,今晚你就知道了。”
“……哦。”
挂断电话后五分钟,项连淮收到了一张照片,他点开看,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但几次过后发现根本行不通。
问题之一是他根本不会交朋友,之二在于陆驰看他的眼神里,爱慕跟欲望几乎满溢。
周四上午,陆驰又来找他约饭,杵在门口等他从卫生间出来,高大的身躯贴得很近,有意无意地把他往怀里抱。
“说具体点。”
“想跟你做爱。”
老妈在客厅里看电视,项连淮换个地方讲电话,不动声色地往楼上走,许岁意以为他不满意这种含蓄的说法,重新更换措辞:“想要你,插我的……逼。”
“现在?宝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困。”
“那你来上晚自习吗?”
他鼻子灵的很,在校门口接到人的时候就闻到了血腥味。
许岁意冷眼相待:“送我回去。”
袁承风轻轻叹息,幽深的眼眸辨不清神色,“是。”
“与你无关。”许岁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左手的伤口撕裂了,血液把纱布染成深红。
许岁意去跟班主任请假,没上最后一堂课,直接离校了。
“试试就知道了。”许岁意面无表情。
陆驰想让他失去反抗能力,但又舍不得把他弄太疼,轻视对手又手下留情的后果就是被暴揍了一顿。
许岁意近期积攒的委屈和愤怒全发泄在他身上,几乎是把人往死里打,每一拳都打实了,还揪着他的头发往水池里按,反复按了十几次。
许岁意极少在学校和外面吃饭,仅有的几次是都是和陆驰一起。
陆驰的成绩又下滑了,这次掉到了17班。
他学习方面比项连淮还不用心,热衷于体育锻炼,皮肤经风吹日晒变成了古铜色,肩宽腰窄肌肉虬结,身材很好,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陆驰装纯情少年装腻味了,此刻本性暴露:“自然是干你。”
许岁意的脸色又冷了几分,眼底浮现出厌恶,“想打架是么?”
“你打不过我的。”陆驰嗤笑:“就凭你那细胳膊细腿,我今天就在这给你干服了。”
他从来没跟许岁意靠过这么近,不由得看呆了。
皮肤真他妈细腻白皙,仿佛一掐就能出水,嘴唇看起来特别软,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身体的疼痛都比不过美色当前,他搂住许岁意的腰把人拉得更近,另一只手异常暴躁地把禁锢着喉咙的手扯开,不管不顾地低头亲上去。
这一抓恰巧抓到了没痊愈的伤处,许岁意皱眉,“放手。”
“回答我。”陆驰步步紧逼。
“关你什么事?”
“许岁意,今天食堂有海鲜煲,一块儿去吃?”
许岁意后退两步,冷淡拒绝:“不了,我回家吃。”
陆驰纳闷:“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大课间,他跟项连淮去了操场,被对方牵着进了器材室。
一进门就被抵在墙上亲,呼吸受阻,唇舌被吮磨得发烫,项连淮隔着裤子揉他的臀部,手钻进衣服里,从光滑的后背摸上来,移到前面抓捏奶子。
“你,你怎么……有钥匙?”
“嗯?什么时候?”
“就今天下午,被打得特别惨,走路都得有人扶着,一张脸全肿了!”
“天哪,他得罪了什么人吗?”
许岁意:睡了,晚上见。
项连淮咬牙切齿:你等着。
许岁意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出门有些赶没来得及弄头发,右边有一小撮头发翘了起来,见惯了一丝不苟的他,这个模样还有点可爱。
照片里的许岁意靠在床头,牙齿叼着t恤下摆,将两只软嫰的奶子暴露在外,乳头红艳,还自己用手抓着一只。他的腰肢纤细,下半身居然什么都没穿,双腿张开,阴茎翘立,空闲的另一只手挡在腿心,似乎把两根手指插进了女穴里。
他淡漠地看着镜头,表情冷静万分,耳根却是通红的。
“操!”项连淮咬牙骂了一声,拉下裤子撸动阴茎,单手噼里啪啦打字,“你他妈不是要睡觉吗?!发什么骚!”
项连淮差点被台阶绊倒,踉跄着跑进房间,嘴里却流氓极了,“拿什么插?手指?鸡巴?还是……”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许岁意立马上钩,追问道:“还是什么?”
除了那两样,还能有什么?
“去的。”许岁意捏住被角,声音小了几个度,“我有点想要。”
项连淮呼吸一顿,随后变得粗重,“想要什么?”
“你。”
许岁意到家后自己处理了伤口,随便吃了几口晚饭,倒在床上跟项连淮打电话,听他讲班里发生的趣事,男生有些低沉的嗓音灌进耳朵里,像是某种催情药,令人心猿意马。
他缩进被子里,夹紧双腿,轻声打断项连淮,“我想睡觉。”
再听下去,他快湿了。
他坐上车,低头给项连淮发消息,多聊了几句,停车的时候发现目的地很陌生。
“这是哪里?”
“星禄商城的停车场。”袁承风绕到后座,伸出双手,两只宽大的手掌并在一起,姿态恭敬:“少爷,让我看看您的手。”
“我不喜欢你。”他像扔垃圾一样把半死不活的陆驰随手甩在地上,挤了点洗手液把手洗干净,对着镜子整理稍有凌乱的仪容,语气冷淡:“别再缠着我。”
陆驰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着,此前嚣张的气焰成了灰烬。他低低咳嗽,费力地睁开被打肿的眼睛,虚弱道:“你跟他……”
是什么关系?
他的长相有几分痞气,笑起来还有点显坏,许岁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很像一个会骚扰小姑娘的不良少年。
但陆驰不骚扰小姑娘,就只喜欢往许岁意跟前凑,被甩了冷脸也不在意,依旧雷打不动的献殷勤。
许岁意起初对他无感,一直把他当空气,后来被纠缠得烦了,无奈怎么拒绝都摆脱不了,便尝试换个思路,跟人处成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