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篇8第2页_怒火重案 你的悍匪老婆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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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篇8(第2页)

他不是多么纵欲的人。

年轻时工作忙,阿晴又害羞的很。

再后来和荣斐在一起,情欲多数是被他挑起来的。

他那会儿忽然想看一本,荣斐很久以前推荐过的一本书。

就趴在床头柜上找。

第二层抽屉里,是荣斐的眼睛。

它跟着他走来走去,只有去卧室的时候,邱刚敖会把它关在门外。

拉上窗帘,邱刚敖装了个投影。

重温那些经典的碟片。

早起跑步,顺便买菜,中午会花时间,精心做几个菜。

小小的睡一个午觉。

然后看会儿书,再去市场上买药材回来煲汤。

干脆自己坐到那里,慢慢喝着。

他没了工作,荣斐也没有挽回。

从毕业后就没有休息过的人生,反而多了不少闲暇时间。

只晃了一眼,就被堂哥护着,坐进了车里。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荣家家主,跟他在这个小公寓里。

丢在无人的角落。

就好像他一样。

邱刚敖打开了电视,是媒体偷偷拍下的。

他们的日常和其他情侣,没什么区别。

看电影,抽出时间去旅游。

谈谈各自工作中的不顺,每天晚上激烈的缠绵。

冰箱里还有菜,那是他准备给荣斐炖的汤。

他换了一身衣服,洗干净药材。

把汤炖上。

恨他不要他了。

恨他孤注一掷,坦白一切。

邱刚敖想到自己,成夜成夜的待在重案组,特地躲着荣斐。

邱刚敖识时务的很,在床边看了你很久。

看到你终于忍不住,想伸手拉他的时候。

他离开了。

“就还是那个老地方,周叔一直没修。”

你面色复杂,他又紧接着开口道:“我补上了,你……不用担心。”

你实在不想多说话,闭上了眼。

但最后还是沉默了下去。

“你放心……”

“你有钥匙?”

不如去除草。

他可能从你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神色越发的难过。

“荣宅,爷爷最喜欢的那片花园,我已经打扫干净,重新松了松土。”

还没等你说完,邱刚敖就赶忙开口到。

“协议书我又签了一份,之前的那份脏掉了。”

“我放到桌子那边,你一会儿签上字就好。”

“水。”

你哑着嗓子喊道。

他赶忙给你接了一杯温水。

邱刚敖甚至在沙发上,睡出轻微的鼾声。

好吵。

他一个陪护,竟然睡得比病人还香!?

心里又苦又涩,但看到沙发上的人的时候。

又会像好多好多年以前一样。

都是甜的。

但请你别再伤害他了。

你动了动手指。

边个想伤害这个小警花?

你醒了,白惨惨的天花板。

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你转了转头,邱刚敖在旁边的陪护沙发上,睡得正香。

恨他咩呢?

冰冷的泪水,冲开脸上的血渍。粉红色的泪滴打在手背上。

邱刚敖无措的抹了一把脸。

是他亲手把邱刚敖的弱点消灭。

然后取而代之。

邱刚敖从医生办公室,又打印出一封干净的协议书。

或许他知道邱刚敖不干净。

但他永远都想不到,以前的那个高级督察。

能脏到什么地步。

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

十年。

他有隐隐的猜测。

邱刚敖摘下了戒指。他同样也带了十几年,但他也同样狠心。

拼着手指掉一层皮,沾着血也把那枚戒指,褪下来。

荣斐所坚信的,那些他的弱点。

荣斐忍不住,然后消失了。

王琨,霍兆堂,司徒杰,他杀红了眼,报仇的快感无与伦比,能让他忘掉一切。

忘掉那些屈辱和过往。

他没有等到,荣斐被他逼死了。

邱刚敖背靠在座椅上。他都想不明白,荣斐是怎么忍得住的?

凤楼那次,他只要一想到,失忆的荣斐在那里,心都痛到不行。

荣斐气的嘴唇发白,到底没有说什么。

只是暗地里,又护了张崇邦一次。

就是从那一次,他开始渐渐的不回家,不想见荣斐,不想和他吵架。

邱刚敖抬起了头,“咩个监控。”

堂哥掰着指头数,“保外就医,暴力伤人,不良管理。从监控里面看到任何一条,都方便操作一下啊,鬼知道荣斐犯什么毛病,说电脑中病毒,视频全毁了。”

他和荣斐因为张崇邦,吵过无数次。

浑浑噩噩的走出icu,堂哥在外面站着。

邱刚敖失魂落魄的从里面走出来,坐在等候椅上不吭声。

堂哥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王八蛋,里外都是从小看到大的衰仔。

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放弃报仇?

所以才会耗着荣斐,把他拖到这种地步。

那最后一句,是荣斐的遗言。

邱刚敖茫然的摇摇头,“没有,尼古丁,止痛片,我全都让他戒掉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医生打电话通知着医院。

“备血,交叉实验,手术室准备好。”

但他却又闭上了眼。

邱刚敖的心里却空空的,仿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荣斐只说了一句,就又睡着了。

还是荣斐先睁开了眼。

一如他没失忆之前。

一如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邱刚敖没有说话,到了医院就跑到icu,换了衣服进去看荣斐。

里面只有荣斐一个人,脸色白的像纸,躺在床上。

邱刚敖走过去,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十年了,他忍了十年。

如果不是他把荣斐逼疯了,他能带着这个秘密进入坟墓。

堂哥给他打来了电话,“荣斐醒了。”

可就连他自己,也都只一心想着,如何杀死张崇邦。

这么的可悲又可笑!

“荣斐一直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竟然全都知道!”

他上楼收拾东西。这才发现,其实荣斐留在这里的东西,也不多。

几件换洗衣服,一双拖鞋,什么都某了。

仿佛随时都可以消失。

都是怨恨,全是不甘。

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如果我死去,就能换来你的回心转意。

堂哥守在外面,对邱刚敖说道:“回家给他收拾点东西,这边我一个人就可以。”

邱刚敖想说些什么,被他打断。

“自从爷爷去世,周叔回老家,老宅就没有人了。他的东西都在你那里。”

堂哥嗤笑:“别,我可不配跟你并称家属。我是他堂哥,那是他前夫。”

医生根本不在意回答,径自说道:“事到如今,我在骂你们也某用,只一句话。”

“捡回这一条命,算是幸运了。”

他不方便出去,就跟麻醉医交代。

“转去icu,五分钟一次血压,血不要停,天亮再测一次血色素。”

邱刚敖恍如一只幽魂,既想跟着荣斐,又想问医生情况如何。

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荣斐在下一秒闭上了眼,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封协议书。

邱刚敖顾不得那些,赶忙把医生放进来。

到最后,副手还是意识到了什么,勉强补了一句。

“先不要担心,幸亏荣生的血型,不像他那么金贵,b型,很充足的,不要担心。”

从各个医院调来的血,一直往里送。空掉的袋子,也一直送出来。

“一直到最近!?你们都是颠的吗!?都没人管管他的嘛!?草!”

副手黑着脸,“去别的医院调血!”。

他丝毫没有顾及,或者说,自从听到病人滥用止痛片,长达二十年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手里还拿着那份,被血浸满的协议书。

血液一袋接一袋的送进去。

副手走出来,眉头皱的死紧。

堂哥阴沉着脸,拿出钢笔签上了字。

“拜托了。”

邱刚敖还没有说话,就被堂哥扇了一巴掌。

荣斐被送进了急救室,直接做床边超声。

图片刚一出来,就被推到手术室了。

“搞咩啊!出成这样了,还他妈的做个屁的超声!?”

但你起码能肯定一件事。

你才是他的弱点。

“签字!你不签,我就不上救护车!”

邱刚敖也没有回床上

是他送给荣斐的那副,很漂亮,镜腿上有细细的链子。

邱刚敖的手指,划过那条冰冷的链子,突然就想到,它在荣斐脸侧摇晃的样子。

身体就那样猝不及防的热了起来。

他不用早起,也没有熬夜的习惯。

每天早早的就睡了,然后再重复前一天的生活。

性瘾的第一次发作,很出乎意料。

趁着煲汤间隙,打开电视看新闻。

甜甜窝在他脚边,黏他黏的不行。

比起猫,更像荣斐喜欢的犬。

原来荣斐也不是完美的人。

在忍了这么多,这么久之后,终于挨不住。

一身心血,都被他耗干。

喝完汤后,邱刚敖洗干净碗筷。

回屋睡觉了。

他的生活逐渐变得规律。

困了这么多年。

汤炖好了。

邱刚敖盛出两碗,一碗放在荣斐惯坐的那边,又想到这样寓意不好。

荣斐出院的视频。

即便是大病初愈,他也是矜贵讲究的。

瘦了不少,面对镜头冷淡的很。

就是因为太美好,他才想杜绝一切不平稳的后患。

不过现在说乜都迟了。

属于荣斐的那盆花已经枯萎,并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屋子里都是荣斐的气息。

满打满算,他们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也不过是这小半年期间。

书房里还有荣斐惯看的书,床头的电影碟片,茶几上的旅游杂志。

走掉也好。

二十多年的纠缠,你真的太累了。

邱刚敖回了家。

荣斐就站在窗前,想伸手抱住他的阿sir。

记吃不记打,痴线。

你才不要他活过来。

你都没荣宅的钥匙,周叔不在家都回不去。

他是怎么进去的?

邱刚敖的面色有些尴尬,“翻……翻墙。”

“估计来年,你就能看到鲜花了。”

“你……”

邱刚敖看着你,眼里好像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

他好像怕你说话一样,跟连珠炮一样一直说。

“我本来就想去荣宅……摘一束你最喜欢的花的……”

你嗤笑一声,荣宅的花早就一片荒芜,去摘花?

这才反应过来。

荣斐要恨他的地方太多了。

恨他不听话,恨他一意孤行,恨他做事太绝,恨他非要杀张崇邦,恨他连无辜的人都算计进去。

你喝下去大半杯,才缓过劲儿。

再不分手,四十一都活不到。

“你……”

你按下了警报铃。

邱刚敖腾地一声跳起来,原地愣了两秒之后才看向你。

你喉咙疼的要命,肯定是吐伤了。

不对!

你继续想着自己的生意,自己的钱。

那是舔狗,不叫甜蜜。

某人想伤害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死不放手。

你闭上眼。

没有记忆,但有感觉。

你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昏迷前的一幕幕,都好像是荣斐的最后一次挣扎。

我是恨他的。

没有丝毫犹豫的签字。

他熬了荣斐这么多年。

也该让他的得偿所愿。

是荣斐给了他信心,重建他出狱后濒临倒塌的认知。

是他让邱刚敖慢慢甩脱那些记忆。

忘不掉,但不会再自卑。

荣斐或许明白,那些伤疤的来历。

但他不问,他也就不说。

伤疤而已,他知道伤疤,不代表他会知道那些肮脏的过程。

其实一个也不灵。

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哪怕只是荣斐对伤疤多看一眼。

他都紧张无所适从。

他的位置越坐越高,手段越来越多。

黑与白早就没了界限,他是纯粹的灰。

恨坏人,杀坏人,再变成坏人。

他递给邱刚敖一张纸巾,“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不一定要开刀的。就是预备,先照彩超。”

邱刚敖不敢去握荣斐的手,他甚至离的荣斐远远的。

荣斐昏迷前看他的眼神,是带着恨的。

荣斐是怎么忍的住的!?

他什么都知道,却咩个都不说。

十年,整整十年。

只守着一周一次的默契。

只要有这点联系,他们之间就还有希望。

只要张崇邦死掉,他们就能,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日子。

最严重的一次,他指着全身上下的伤疤对荣斐吼。

“你告诉我的,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没从天堂跌进地狱,有咩资格阻挡我报仇!?”

伤了哪个他都不忍心。

踢了邱刚敖一脚,“别担心了,只要不出血,观察两天就可以了。”

“你要不要到旁边小屋子里躺着?当年荣斐,就是一边在里面守着你,一边看监狱里的监控,想抓住把柄为你报仇来着。”

再次醒来的荣斐,只会去做他的港城荣光。

再也不会,是邱刚敖的救命稻草了。

他站起身,洗了把脸。

邱刚敖独自跪在床头,不敢哭出声,死死的咬住手背。

他怎么会看不懂荣斐呢。

他以前怎么会,故意不去看那双眼呢。

像之前一样,摸了摸邱刚敖的头发,小声说了句。

“阿敖啊。”

他好像还有很多很多,一辈子都说不完的话。

轻轻喊了一声:“荣斐。”

他想说你别扔下我,我错了。我以后什么仇也不报了,你想离婚我就签字,想我陪着你,我就陪着你。

一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邱刚敖顾不得许多,从地上站起来。

带着收拾好的几件衣物,急匆匆的跑出去。

“小伙子不要伤心啊,都会过去的。”

不是失忆后调查出来的,是失忆前!

失忆前的他。

什么都知道。

担架,扎针,补液,吸氧,心电监护。

邱刚敖匆匆套了一件衣服,跟着进去救护车。

医生安慰着他,“不要紧,不要着急,应激反应下的胃出血而已,问题不大,他最近还有在吃止痛片么?”

可他已经没有家了。

爷爷去世,周叔回老家了。

荣斐什么都没了,除了法律文书上的他。

那我为咩要坚持到现在?

邱刚敖再也忍不住,手捂着脸。

在出租车后座哭的悄无声息。

邱刚敖心里一痛,没有说话,回家收拾东西了。

他的脑中,控制不住的一直回想。

荣斐昏迷前的那个眼神。

他长舒一口气,“一个正常人,止痛药二十年,你们就没有管管的吗?”

“要不是他戒了几天,今天下不来。港城要翻天啊。”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多说,观察吧。”

医生被看的发毛,索性换了一双鞋。

“走走走,边个是家属。”

“都是。”

直到半夜,荣斐才从里面推出来。

脸白的像纸,还吊着一袋血。

站在手术室门口的主刀,裤腿上鞋子上全部都是血。

“告诉他们,不想荣氏倒了,大家都没饭吃,就把血全都借过来!”

饶是堂哥,也有些站不住了。

慌着四处联系,打电话。

“你们谁能给我个准话,他到底吃了几多年止痛片?”

“二十年,从他爸爸去世那天开始吃的,断断续续,一直就没有停过。”

堂哥率先回答。

“邱刚敖,你要是不想荣斐,去陪他爷爷。拜托你离他远一点吧。”

“不要把人逼死,才知道他最重要。”

邱刚敖坐在手术室外,堂哥离他远远的。

“家属呢!家属,同意书,直接进去开。”

“凝血四项呢?到现在都不是血块,他是不是凝血有问题?”

邱刚敖抖着手接过同意书,刚想签字就被一把夺过去了。

你一脚把医生踹出去,反锁住卫生间的门。

“快他妈的给老子签!”

血几乎染了荣斐全身,邱刚敖乜有半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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