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
你为根本不清楚的事情,忏悔愧疚。
却又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些不可理喻的疯子。
竟然是庆幸。
庆幸阿敖是个警察,有自保的能力。
霍兆堂继续说道。
“你不知,当年你毕业酒会上带走的那个小姐。当天就被人拍下,包了整整一夜。”
“啧啧啧。”
他摇着头,说出那些你从不知道,被爷爷压的死死的肮脏事。
我不搞死你我就不叫荣斐!
邱刚敖站在老鼠的尸体前,大笑出声。
那荣斐可能真的要改名。
荣斐把一个房间的酒菜桌椅,茶具摆设。
全都砸了。
边砸边骂。
邱刚敖察觉到他站起了身。
要回家了吗?
他有些开心。
不甘的闭上了眼。
它死前还有他站在旁边哀悼,那邱刚敖死的时候呢?
邱刚敖站起身,他还不能死。
但荣斐还是没有丝毫动作,连呼吸都是浅浅的。
邱刚敖捏紧手中的刀。
不重要,言语上的反驳是最无力的。
愚蠢的天真。
有哪怕拒绝荣斐,也要拉着他不放的执着。
他怎么能顺着霍兆堂的话去想呢?
不然他怕拒绝不了任何荣斐的请求,万一荣斐想让他去当其他人的狗。
他也会摇着尾巴,乖乖的躺上床。
使劲全身解数去讨好。
只要耳边是荣斐的声音。
他就不会那么痛苦。
邱刚敖蹲下身,拔出老鼠身上的蝴蝶刀。
你不在意那些事情,不重要也不可能。
你只是有些担心霍兆堂说的,有人盯着阿sir。
“你刚刚说的,有人盯着我的狗,是咩个意思?”
荣斐就算分开,也是坦坦荡荡的一刀两断。
绝对不会像霍兆堂所说的那样。
但邱刚敖又控制不住自己。
荣斐在想咩呢?
是恶心那群人,还是在思考怎么保住他。
又或者经过慎重思考过后,决定后悔。
霍兆堂伸了个懒腰,“荣生现在觉得恶心,等想甩开阿sir的那一天,就知道我的建议是多么中肯了。”
“灌点药,关到一个屋子里面,打个电话,照几张照片。”
“一切就都解决了。”
荣斐知道这种事情,会觉得不舒服吗?
邱刚敖倒没有太大感觉,他是一个警察,还是毒品组的。
肮脏恶心的事情见得多了。
“他们可不知道啊,他们以为你亲过她的脸,摸过她的身子,草过她的……”
“够了!”你厉声打断他的话,”霍生,你我的关系,不适合讲这种东西吧。”
霍兆堂笑的轻松,“咩个关系,我们都是资本家。除了钱能让我们有面子,其他边个都不值。”
他想报仇,也想要荣斐。
“食色性也,他们有本事。”
“我就在荣家。”
“那个小姑娘,只是为了供弟弟上学而已。”
霍兆堂又回到了他的座位。
耸了耸肩。
“你权大势大,站在云端上的天之骄子,金尊玉贵高不可攀。”
“阿sir可不是啊。那天你玩腻了,港城有的是人想要他。”
你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情绪。
“凌晨就被玩的不行了。”
你的手有些抖,胃里的酒都好像化作钢刀。
自己都觉得羞耻,在得知这种消息的第一时间。
霍兆堂只会死在他手里。
邱刚敖开车回家,顺路买了点清肺解酒的原料,准备煲汤。
霍兆堂,你个老不死的!老子弄死你!恶心我!让你恶心我!
操你老母!
他妈的你给我等着!
碰的一声,酒杯的破碎声响起。
紧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瓷器摔碎的声音。
霹雳啪啦,叮里咣当。
霍兆堂有些吃惊,拍了拍你的肩。
“荣生还是真的是乖乖仔,还是老爷子把你护的太好,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传到你耳朵里。”
你讨厌霍兆堂的糊弄玄虚。
他的仇还没报,心中的怒火还未宣泄。
死对于他来说,为时过早。
耳机里的荣斐终于有了些许声响。
荣斐教他的,带他领略的,和他在一起的。
才是真实的。
邱刚敖长呼出一口气,脚下的老鼠也终于费劲最后一丝气力。
因为荣斐没有反驳霍兆堂的话。
这是不对的,邱刚敖又把耳机塞了塞。
你快反驳啊,霍兆堂已经走了。
毕竟他给荣斐的太少了。
真恶心,还是以前的邱刚敖好。
比现在的他有骨气,有自信。
失血过多的老鼠,在地上抽搐。
吱吱乱叫。
荣斐如果不想要他了,最好一刀杀了他。
他想起监狱里的那些人。
哪里用得上药。
哪怕周围都是陌生人,哪怕触摸和捅到他嘴里的东西,都恶心无比,哪怕沈刚戴着最狰狞的东西草他。
代价那么大,他却什么都回报不了。
还不如扔给那些有钱人,还能换回点收益。
邱刚敖明知自己脑子里的东西,都是子虚乌有。
霍兆堂离开了。
邱刚敖还坐在角落,耳机里只有荣斐的呼吸声。
他又低声哼起了小曲。
那些人不会在意一个小姐的死活,反而还会在施虐过程中抱怨。
荣家怎么还没倒?
天上的太阳,怎么还那么高高在上。
有觅食的老鼠,从邱刚敖脚边窜过。
被蝴蝶刀钉死在墙上。
有钱人,真是恶心。
荣斐没有生气,只是陈述着事实。
有他在的荣家,绝对不会垮。
但邱刚敖很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