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两擦肩,楚晚歌看着俞修辰带着男人进入【宫殿】,或许,在他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那个男人正被俞修辰压在身下承欢之爱。
楚晚歌嫉妒,羡慕。
他想要的,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
楚晚歌抿了抿唇,“一些意外。”
俞修辰问:“去哪?”
站在一旁的谢蓝眉宇紧锁,“医院。”
经理为难,“这怎么行?怎么能让谢少爷亲自瞻前马后的,还是让我们宫殿的人来自己处理吧。”
谢蓝摆了摆手,什么话都没说,牵着楚晚歌的手就往门外走。
巧也不巧,或是无巧不成书。
而谢蓝上一次的钱也是楚晚歌后来提出的,以谢蓝这个放不下脸面的人来说,就算拿不出来他借也借出来给楚晚歌。
众人哄闹,刚刚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
楚晚歌脸疼的厉害,却依旧强行欢笑,其实也不算强行,他真的开心,只是被打了几耳光就赚了几百万,给谁都是愿意的,这点皮肉苦吃的不苦。
谢蓝红着眼眶,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他压抑着声音肩头颤抖,楚晚歌坐在他的身旁安安静静的吃着鸡蛋饼,没有给予任何的安慰。
现在的他,没什么权利给谢蓝安慰,也没什么能力。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这点楚晚歌希望谢蓝能清楚的认识到这点……
以前,谢蓝追求楚晚歌的时候他们其实闹的没有传言那么僵,甚至相处的和朋友似的,有说有笑;谢蓝总是围着楚晚歌的身边转来转去的,他说:楚晚歌,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
楚晚歌想过,如果当初他答应了谢蓝是不是就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当初和后悔药呢?
谢蓝露出一脸的嫌弃,“不吃。”
楚晚歌笑了,打开一个鸡蛋饼往谢蓝的唇边送,“很好吃的,你试试看。以前我还挺喜欢吃这个的,我记得那时候你不是总是屁颠屁颠的给我去买?你还跟着吃了不少,怎么现在不吃了?”
谢蓝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怒喝,“别他妈和我提以前!”
楚晚歌吓到了,连忙上前,“哪里吃的掉,阿姨做两个就好了。”
谢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坚持道:“二十个。”
阿姨一脸为难,“到底多少个啊?”
“不是吧?我操!四十个耳光而已,送到医院看一看也要不了这么多钱,老子最多给翻倍的治疗费,四百万,他当他妈的他这张脸是金子做的啊?”男人嘶吼。
谢蓝眯眼目光带着让人心寒的冷意,说:“那你就把脸伸出来,让他抽回去。”
楚晚歌笑了,终究谢蓝软了心。
可是如果有那么一天,俞修辰真的愿意要他了,他肯定很高兴,但是不见得愿意接受,因为楚晚歌知道,他这幅身子……太脏。
拿着药离开医院的时候,楚晚歌看着医院门口小摊上的鸡蛋饼胃‘咕咕咕咕’的响个不停,今天一天他都没怎么吃东西,晚上的饭局他更没吃几口。
谢蓝站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走到鸡蛋饼的摊位前看着正空闲的阿姨说:“二十个。”
俞修辰看向谢蓝,“你送?”
谢蓝目光一挑,带着怒,“不行?”
俞修辰笑了,“行。”
门外,俞修辰站在门口,正冷冰冰的看着楚晚歌和谢蓝,他的目光从两人紧牵的手上再移到楚晚歌那张红肿的脸上,男人跟在他的身旁,楚晚歌记得他,那是他第一天来宫殿工作时候遇到的男人,长得极美。
男人卑躬屈膝的模样让楚晚歌觉得似曾相识,不,或者说他就像是另外一个楚晚歌,眼底满是卑己自牧的模样让楚晚歌从心底对这个陌生的男人产生了一些莫名的好感。
俞修辰跨着长腿上前,“脸,怎么了?”
谢蓝带着脸肿的像个包子的楚晚歌离开了包厢,经理看到楚晚歌的时候吓了一跳,“哎呀,你这脸怎么搞的?”
楚晚歌笑而不语。
谢蓝站在一旁说:“我送他去医院,一个小时之后回。”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消失的那六年到底是去了哪里?你身上的那些痕迹又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蓝赤红着双目看向楚晚歌。
楚晚歌冷冷一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该放下的总是要放下,谢蓝对他的感情,楚晚歌比谁都清楚,他从来没有菲薄过谢蓝的认真和态度,他当初之所以在最后把话说的那么狠,只是不希望谢蓝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而去耽误了谢蓝。
或许就像谢蓝说过的,我喜欢你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管我,更不要拒绝我。
但是楚晚歌做不到。
楚晚歌愣了一下。
其实,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适应,时间不长,一个多月而已。
楚晚歌咬了一口鸡蛋饼叹了一口气,“你这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着急就大喊大叫,你刚刚那一拳砸我脑袋上的话,我脑袋肯定和西瓜落地一样就开了。”嚼着鸡蛋饼,软香可口,楚晚歌看着窗外又说:“你这个脾气要改,我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主要是谢蓝太凶了,阿姨问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楚晚歌都有些歉意,“那就二十个。”
车内。
楚晚歌看着怀里的二十个鸡蛋饼,有些为难,“我吃不掉,你也吃点?”
“不用,先生只要给钱就行。”
最后在谢蓝的目光警告中,男人还是给了钱。
【宫殿】的规矩是这样的,‘下海’费用是在走的时候和前台一次结清的,每个月‘王子’们才能分到钱,其他的钱,比如今天楚晚歌被抽耳光这个钱,不算在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