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骗人……很冷……”他的身体因为哭泣而感到寒冷，有些发麻的手臂勉强地勾住男人，摇摇欲坠。

宁成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身子黏糊糊的，叶谨难受地又将被子蹬开，宁成拿他没辙只好翻身将人压到身下，脱掉了两人因为汗液而变得微凉的衣服，肉体与肉体紧紧贴合着。

“还冷吗？”宁成感受到身下起伏不定的胸膛渐渐平稳了下来，叶谨滑腻的身子贴着他磨蹭，意图摄取他的热度，但那赤裸的肌肤碰撞间却令宁成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小东西……别哭，是干爹坏。”宁成抹去他眼角渗出的泪，抓着他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吓坏你了吗，干爹不凶你了，不高兴可以打干爹啊。”

“嗯……没，没有，呜……干爹……”叶谨抽抽搭搭地靠着他，抹着脸，泪水弄得脸皱巴巴的，宁成心疼地把他抱起，“我们到床上躺着好吗？睡一觉就好了。”

宁成抱着人躺到床上，叶谨被放在他身上，双手紧张地勾着脖子，“呜呜……嗝……啊干爹，嗝……停，停下，嗝……呜……”他哭的喘不过气，一个劲地开始打嗝，叶谨从没这么失控过，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越是紧张越是打嗝，脸涨得绯红，眼泪流的下巴都湿透了。

宁成顿住了，“为什么不要？”

“我做错事了，不能要你的礼物，而且……我生日也还没到。”在叶谨的印象中，只有生日和新年是可以收礼物的，至少他父母是这么告诉他的。

“……你收了添文的礼物。”宁成的声音像是暴风雨前沉静的夜，酝酿着一场将来的灾难，叶谨本能地想要离开，却被男人紧紧栓住了腰，后背撞上男人结实的胸膛。

“怎么不说话了？”宁成掰过他的下巴，看着叶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干爹不好，对你说话太重了……乖孩子，别生气了。”

叶谨看着那俏皮可爱的小玩意，心里却莫名地感到害怕，他根本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浪费了宁成准备的早餐，可宁成既是向他道歉，又是送给他一看就十分昂贵的东西，虽说是在宁家待了多了，他仍是不太习惯这种被捧到云端的感觉，他生怕有一日，自己会摔的粉身碎骨。

“干爹……”

“礼物？”宁添文反问道。

“那个电影院的会员卡。”宁成不耐烦地说道。

“哦那个，那不是礼物，是小谨让我帮他办的，他说电影院有个亲子日的活动，但是要会员才可以参加，他不会这些，所以我就替他办了卡。”

他努力设想了许多种可能，好的，坏的，没有一样能令他平静下来。

“小谨？”宁添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多，宁成终于从漫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匆忙地给两人穿上衣服，拿着湿毛巾给叶谨擦干净了脸，看着他熟睡毫无防备的样子，忍不住在那红唇上再度索吻。

宁成发颤着接近他，口中失水般地饥渴，他的舌探入了叶谨微张的小嘴里，少年甘甜的气息将他包裹，叶谨迷糊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睛酸胀，脑子昏沉，试图合上唇，却碰到一样湿热宽厚的软物，反射性地吞咽下口水。

那一瞬间给予了宁成莫大的快感，叶谨无意识地吸吮令他燥热难耐，他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头一次，他接近于失控。

宁成捂住了他的双眼，长舌肆意地在叶谨的嘴里搅动，急切地咽下少年甘甜的津液，他下身涨得生疼，咆哮着要从贴身的西装裤中出来。

“好……”叶谨抱歉地看了宁添文一眼，对方冲他眨眨眼，没几下就把叶谨逗乐了，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转头时对上宁成紧缩的眉头，抿抿嘴又低着头继续吃早餐。

宁添文跟他说十点出门，叶谨点点头，时间还早着，他打算回房做会作业，刚进了房间又想起来那个小盒子还在宁成那，刚才吃完饭忙着收拾忘了向他要回来。

正当他踌躇不决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男人侧身将门锁上，叶谨听到落锁的声音回头看去，猝不及防被宁成抱了满怀，他嗅着少年发热的体香，抱着他坐到椅子上。

“干爹……”叶谨乱成一团浆糊的大脑停止了运作，迷迷糊糊地唤着男人，宁成只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勾人的很。

叶谨的上身赤裸，麦色的皮肤挂着晶莹的汗珠，一颗颗顺着他身体的轮廓滑下，胸前的两粒红艳的乳珠在空气中颤抖着挺立，宁成看的失了神。

“干爹？”叶谨冒着水汽的眼朝他看来，眼中的柔光令人头晕目眩。

宁成无奈地轻拍他的背，边亲吻着他的额头边哄着，“乖，没事，放松下来……你待会还要出门，记得吗？对……放松，慢慢的来，好……慢慢呼吸，别憋着……乖孩子，是不是好多了？”

“嗯，干爹，要抱抱……”叶谨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他揪着男人的袖口，使劲蹂躏。

“已经抱着了。”宁成抚着他有点黏腻的脸颊，几道泪痕印在他细嫩的脸上，麦色的皮肤像是被涂上了一层油光。

“阿文……他不一样……”他害怕了，男人吐露在颈边的呼吸像是滚烫的火焰，惊的他不停打颤，“他不一样，那我呢？”

他不知道自己想从叶谨口中听到什么，只是为那种被他排挤在外的感觉而恼怒。

“干爹，我……唔……不要……”叶谨挣不开他的手臂，如同一根钢筋将他固定住，他害怕地想要离开，不断抽泣的声音唤回了男人一点理智。

“嗯，不生气了？”宁成亲吻着他的脸颊，看到他发颤的长睫像是扑动的蝴蝶翅膀，“我没生气，是我惹干爹不高兴了，对不起。”

宁成刚要提起他们的约定，叶谨就立马回了话，“你说了，你要是大声吼我了就是真的生气了，那我应该向你道歉的。”

宁成听了一愣，随即又高兴地搂着他，“那干爹已经不生气了……喜欢这只兔子吗？”那做工精细的玩意在叶谨眼前晃着，他点点头，“喜欢……但我不能要。”

“还挺好看的，那个卡。”宁添文笑着说道，他注意到父亲僵硬地顿住了，脚上仿佛是千斤的巨石压着。“爸？哦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不，没事，别跟他说我知道就好。”宁成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卧室走去。

宁添文狐疑地瞧了他父亲一眼，转身走向床边准备叫醒叶谨。

宁成整理好领带，给等候多时的宁添文开了门，“爸。”对方显然对他出现在叶谨房里这事见怪不怪，宁成神色漠然地点点头。

“他做作业睡着了，去叫醒他吧。”他侧过身让儿子进了房间，“还有。”宁添文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你送他的礼物，我放在厨房的微波炉上面了。”

宁成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叶谨呜呜咽咽地发着声，他害怕叶谨清醒又渴望如此，直到双唇已经麻木，他才从他口中退出，淫靡的银丝断开在两人之间，宁成擦去那点痕迹，在叶谨红润的唇上再次一吻。

他错了，错的离谱，错的无法挽回……不，或许可以……叶谨不知道这一切……只要宁成不说，这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他们可以继续做好父亲和好儿子……

他努力从叶谨身上退开，坐在床边紧盯着他沉睡的脸庞，宁成深吸了口气，大掌探过，握住叶谨的手。

“生干爹的气了？”宁成拿出个小坠子在叶谨面前晃荡，亮晶晶的，在透入窗内的阳光下一闪一闪，那是个瓷制的小兔子，手里抱着紫粉相间的茶壶，头戴着高高的红色礼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爱丽丝的兔子，喜欢吗？”这是之前合作公司送来的一套以爱丽丝梦游仙境为主题的陶瓷装饰品，宁成送给了余敏，作为饯别礼物，又让人单独去买了其中的这只兔子。

本想在叶谨生日时，再托人做成挂坠送他，现在为了哄他，只好先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