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将身下的人裹在被子里,并小心地将脸背对着房门,收拾利落了,才慢吞吞地开了门。
只见两三个穿着制服的jc面色冷凝,拿出了证件向她示意的同时说道:“我们接到有关检举,说是该房间涉及非法卖淫。”
秀的目光却隔着面前的制服身影,望着正从隔壁房间离开的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
“在包里。”裤子已经半褪在膝盖处的,他染上情欲的声音像是多散发着迷人芬芳的毒药,湿漉漉的股间磨蹭着覆在其上的女人的手。
后穴是谢飞洋在来这里前做过简单清理的,加上此时本人情动,里面异常湿软潮热。秀匆忙穿上穿戴式的阳物,迫不及待地从穴口插了进去。两人都无比舒畅地喟叹了一声。
之前有人问过秀,这种性交方式怎么会带给她愉悦感。秀觉得,这恐怕已经是一种超越身体的精神乃至灵魂的满足和释放。看着另外一个男人在你身下汗渍渍的扭动着身体,双眼失去焦距的臣服在快感中,那张红艳的嘴唇里只会依着你的挺动发出不成调的呻吟,有时还会狼狈的向你求饶,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任由你将浑身颤抖的他推上欲望的巅峰,最后渴求的抱住你,在你轻柔的抚慰中,那双逐渐有了焦距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爱恋。
“就在这破地方有事?”谢飞洋略微吃味,但手上却爱怜地抚弄着正俯在他胸前的人儿。
秀没有回他,只是在他身上愈发地粗鲁起来。她觉得自己心中萦绕着一种躁火,快要将她吞噬了,她急需一个发泄的途径。
“好姐姐,肏我,”像是感受到了身上人的暴躁,他难耐地说出本可以取悦对方的脏话,只是猫在他腹部的女人像是啃食猎物的野兽,仿若失去了听觉。
“阿霖,我的阿霖,”秀在他的耳边喃喃,深情至极。靳霖似乎受了感染,动容地双手环住她的脖子。
秀拉下他的校服裤子,弹出来对方粉红的阴茎。秀的手指顺着囊袋,摸到了方已经湿成一片的花穴,她的手指灵活且富有技巧性地在对方柔嫩的穴璧上勾画。
“好姐姐,肏我。”对方低了声音,挑了尾音,撩人地说道。
激烈地接吻中的俩人彼此磕磕绊绊向屋子里挪步。秀扯下对方身上的黑色羽绒服,一只手紧紧攥住对方身上那套已经沾染上少年气息的校服,另一只手迫切地从校服下沿中钻了进去,抚过小腹上的马甲线,覆上他还不甚宽阔的胸膛,两根手指搓弄起来那丰腴的红珠。
一吻罢,他们的嘴唇被互相蹭得殷红。而在跌跌撞撞中,他们又不知何时进到了卫生间。
只有一盏插在插座里常亮的小夜灯。
“谢飞洋,我想肏你。”秀干脆磊落地说了一句。
谢飞洋的行程真的很满,作为一个正在风头上的男明星,他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开狗仔们隐秘而又无处不在的包围。总之他偷偷跑出来不容易,但是他甘之如饴。
他和秀已经维持这段关系三年了,从他还在公司里跑龙套到现在。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那个昏暗逼仄的包厢中,充满露骨的挑弄声,他如坐针毡。难以维持的现状和公司的利诱威逼让他觉得自己的梦想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直到在那一天的那一瞬,他抬起头与那个饶有趣味的眼神相汇……
秀脸上一副“我知道我在胡闹,可我又能怎么样”的无奈笑容。但是眼眸深处翻滚着的原本折磨她的火焰,此时却熨烫着她的心,让她又紧了紧攥在手心的那只手。
俩人跑着,又大笑着,又向彼此扔着雪球,在变得空旷的街道上嬉闹着。
“嘭。”大门被用力阖上,隔绝了外面的冷气。
在人群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两个人却炽烈又决然地接着吻。秀伸手挽住靳霖的后脖颈,一反她惯常的温柔作风,非常霸道地在对方的柔软处攻城略地。靳霖起先略微生涩地配合着对方,但是天生聪明的他,慢慢开始配合起对方的节奏。
漫长又短暂的一吻在两人气息错乱中结束,他们深深凝望着彼此的眼睛。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雪花,烟花还在黑色幕布上绽放,广场边的小摊贩在卖力地吆喝,拥堵的人群中大家窃窃私语。
“三”
秀深深地呼吸着,眸中晦明交替着,仿佛进行激烈地思想斗争。
“二”
“人太多了,咱们拉着,就不会散了”他像是有点小紧张,只是伸着手,带着点渴望的眼神说。
秀低下头,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拉住了对方露在寒风中染上冰凉的少年的手,转过身就像人群中走去。
靳霖反握住对方比他稍小的手,紧紧地。
“秀,回家吗?”靳霖挨在她的身旁,良久后问了一句。
“今天县上有一年一度的烟花,怎么能错过。”秀转头笑了一下,却发现对方的目光竟然一直在她的身上。她不自然地转过头,起身顺着人行道向前走去。
靳霖默契地也没再吭声,安静地并排向前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玻璃门的,怎么进去的,他只记得自己回过头时,门外那个站在雪花中的女人朝他挥了挥手,声音通过玻璃门蒙蒙的传来:
“下课后,我来接你。”
看着玻璃门后的人慢慢消失了,秀脸上的情绪才一点一点消失了。她拿出了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在雪中慢悠悠地走着。
转眼已经到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
虽然依旧是冬日的晚上,今天路上的行人却比往常更多一点。路灯上不知何时被市政挂上了一串小灯笼,连街边的门面上也早早点缀起带有年味的小物件。
当靳霖下课后出来的时候,秀正倚在人行道边路灯的柱子上,双手插兜,愣愣地盯着头顶处灯笼的穗儿。
“真是美妙啊,”秀半跪在床上,通过后入式狠狠地顶着前面谢飞洋略微失力,只能用额头软软撑着的身子。
她摸了摸前面已经不停的流淌着清液湿漉漉的坚硬性器,熟悉的感知到对方可能已经快忍不住了,便大抽大合地运动着,小口处泛起了少许的白沫。
“咚,咚,咚……”毫不留情的巨大敲门声像是惊到了秀身下的人,谢飞洋抖了抖身体,失神地泄了出来。
秀的舌头灵巧地在对方的肚脐眼处画着圈圈,膨胀起来的性器隔着一层西装裤正难耐地顶在她的咽喉处。谢飞洋的腰难以自持地小幅度摇晃,喘息也愈发激烈,因为爱欲而火热的眸子里是赤诚的深情。
只是今天,秀的目光却总是避免与他相对。
“带了吗?”秀嘴唇是一番舔弄在被唾液染得红润,脸颊上也因为情动产生了丝缕粉色,但是一双眼睛却像是沉在深潭之中,窥不见她的心绪。
“飞洋,你瘦了。”秀富有技巧地挑弄着对方的脖颈,手底下轻快地解开对方身上在这个季节略微单薄的衣服。
“秀,你都好久没找我了,”男人沙哑的嗓音像火苗一般撩起秀的性致。他被抵在墙上的身体顺从地依着对方的动作。
“我不是有事嘛,”秀有些敷衍地回了一句,她已经解开了对方上身的衬衣,一条腿塞进了对方地腿间,有规律地磨蹭着,逐渐让那里顶起一个小帐篷。
听见这句话,秀却一愣,手下一时没泄了劲,捏住了对方性器,竟让那活生生软了下去,靳霖也痛得蜷起身子倒了下去。
他质问般抬起头,却撞上对方冰冷的视线。
“那天晚上,是你在旅馆搞的鬼吧。”
秀动情轻柔地用唇齿啃噬着少年柔美的脖颈,用火热而灵活的舌头挑弄着在不自觉上下滚动的喉结,她似乎听见少年低低的压抑在喉舌中的呻吟。靳霖敏感的身子似乎难以让他在女人的逗弄中保持直立,他略微失力地顶在身后的墙上,想反抓住什么的手却不小心撞开了一侧的淋浴头。
一泻而下的热水,淋湿了靳霖校服中穿着的白色衬衣,紧紧贴着在女人手中挺立的诱人的红樱。秀隔着薄薄的布料含住了那处香甜。她还记得小时被父母带去采摘园采樱桃,那深红的樱果滑嫩的外皮中包裹着饱满的果实和酸甜的汁液,第一口咬在嘴里汁液炸开的美妙瞬间让她难以忘怀。所以她最喜欢吃“樱桃”了。小小的“果实”在她嘴里愈发膨大,终于逼出对方压抑不住的沙哑动情的断续呻吟。
浴室中氤氲开来的热气搅动着已经蔓延开来的湿黏的欲望,靳霖已顺着墙壁倚靠在光滑的瓷砖墙上,半阖的眼眸已成为身体的俘虏失去焦距。校服上衣浸了水沉沉的挂在他的胳膊上,秀的手已经向下伸进了校服裤子中。她轻轻地亲着对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温柔至极。右手却握住对方早已肿胀的性器,手掌将最脆弱的地方猝不及防地撸动几下,那时他总会急促地喘息两声,当她转而有大拇指滑蹭龟头时,他又扭着腰发出难耐的哼唧声。
没有开灯的客厅,只有一侧窗户外灰白色月亮投来的泠泠光芒。
秀把靳霖抵在墙上,伸出手指,用微凉的指尖专注地描绘着对方的眉眼,然后手指划过坚挺的鼻梁,按上柔软的嘴唇,一圈一圈。她的眼神是那么认真,仿佛是在布达拉宫前礼拜的最虔诚的教徒。靳霖的目光是那么柔软明媚,望着她的目光里像有能把被子蒸腾得蓬松舒适的阳光。
慢慢,秀的手指停下,俩人的视线交汇,他们猛地吻在了一起。
但是,他们的世界却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他们的世界却只能装得下对方的一颦一笑,他们的世界却像彼此跳动的心脏般炙热。
秀牵起靳霖的手,奔跑在白雪皑皑的人行道上。
向后掠去的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靳霖的鼻头、脸颊在寒冷中被冻得红彤彤的。但是却是他第一次笑得这么开怀,一双眼睛像是含了蜜一般,亮晶晶又黏糊糊的贴在身前那人的身上。
靳霖红着眼眶睁大眼睛,紧紧抿着嘴唇。
“一”
人群中欢呼起来、沸腾起来,人人脸上都带着喜色,相互向彼此道着新年的祝福。
俩人多少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却也是第一次一起挤在人群中看一个县的跨年烟花。
并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等待。当第一个璀璨的烟火升上天时,伴随着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他们两人却稍显平淡地站在原地,各自望着那黑色夜幕中一刹那的灿烂。只是掩藏在暗处那一双交握住的手此时却像俩人不平静的心绪一般,各自狠狠用着劲,都希望将彼此撕碎融入进身体中的劲。
烟花开始倒计时了:
放烟花的县广场里上课的地方有些距离,等俩人到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秀。”
秀正一马当先地往人群里钻时,便听见后侧传来靳霖的呼喊。转过身,她疑惑地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人。
浓烈的男士香烟的气味狠狠充溢进肺部,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一丝心里的宁静。翻涌在大脑中的所有关于靳霖的零碎记忆还有她一向自持甚高的节制力,此时却一起恼得她头疼。
将烟头掐灭扔在了垃圾桶里,秀转身进入了身后空荡的24小时atm营业厅中,靠着墙拨通了电话。
“姐,终于想起你的小情人了,”那边的男声低沉浑厚,化不开的疲惫中是些许的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