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后,乔燃子与她一起去药田,直到晚上天见黑才回来,路上两人肚子饿的咕咕叫,乔燃子就跳下车去买吃食。
等再上车,怀里鼓鼓囊囊地抱着。
“怎么买这么多?”
大夫摸着骨头‘咔嚓’一扭,红袖疼得叫出声,眼泪在眶中打转,点头答应。
指着乔燃子说:“都怪你,我站在田埂上,你瞎嚷嚷什么?”
“后..后面有..有泥潭,我..”我想提醒你。
宋阮郎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红袖实在受不了他大惊小怪的样子,一把推开他单腿跳着坐下,“我就是崴到脚了,你干嘛跟死了人似的。”
乔燃子被吼得没再吱声,神色紧张地站在原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宋阮郎看着他文弱的身子骨,竟然背着红袖跑回来,一刹间,像是看到了当年的爹爹。
媚肉吸得手指很紧,宋阮郎用空闲的手三两下扯开她上衣,把肚兜拨开,揉着一颗沉甸的乳,用嘴巴吮起来。
舌尖撩拨乳尖,惹得梅娘阵阵颤栗,腻声发出一段缠绵的呻吟。
这厢梅娘先开口说:“我以为东家今日不来了。”
宋阮郎捧着她的脸吻下去,身后凹凸不平的假山膈着梅娘的脊骨,她小劲地推搪,反被宋阮郎压得更紧。
握笔的手带着春露般的润感,宋阮郎掀开她的裙摆,抚摸玲珑大的细腿,从膝盖到腿根,像蒲柳那样让梅娘泛痒。
孟云清见梅娘失落,就宽慰道:“今日宋家南院娶媳妇,她是东家,理应前往。”
梅娘强笑着点头,正准备回房,就听到院子通报:“宋东家来了。”
梅娘回头,只见她锦缎圆袍,跨步入院,于是放心地去后院。
此后的半个月,宋阮郎一次都没去过孟家,说巧不巧,宋官竹的婚事与孟襄的满月酒办在同一天。
按理,宋家的所有掌柜都应该去恭贺,乔燃子也在其中之列。
南院吹吹打打,锣鼓一直敲到晚上,孟家没那么大阵仗,就是请个亲近的亲戚摆了四五桌。
红袖把请帖递给她,将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与她说了一遍,然后抱着四五幅画给宋阮郎。
“这些都是梅娘看完后筛选出来的,说另外的都非良人,让东家最好在这几幅中挑选接触。”
宋阮郎闻言怒发冲冠,抬臂横扫所有画卷,“她还说什么了?”
沈氏拿出请帖,然后命身后的丫鬟把画像搁在桌上:“这些都是城中适婚男子的画像,回头让东家看一看,看看有没有满意的郎君。”
梅娘怔住,红袖露着笑脸说:“多谢夫人想着东家,等东家回来,我一定转告。”
沈氏没多待就走了,红袖随意抽出一幅,画像左下角还写着姓甚名谁。
“行,那我先把妩君带回去,你要是想了,就回来看看。”
梅娘点头,宋阮郎不舍得偷偷拉住她的手,过了会才松开。
月中,宋官竹的婚事可算是定下来,这段时间金媛闹了无数次,隔墙都能听到连夜的哭闹声。
忽然感觉到娘亲的难处,当年南、西两院虎视眈眈,都等着母亲嫁人后分割家产,因此母亲才拖到快三十岁才成亲。
好在老天有眼,让娘遇到了甘愿入赘的爹,这才有了东院今日的一席之地。
爹死后,她也渐渐懂事跟着娘出门做生意,也曾问过她后不后悔没生个儿子。
梁芷柔失笑,想起孩子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孟云清就起早贪黑的想名字,“早就取好了,叫孟襄。听姐姐说,盼哥改了名字?”
宋阮郎揉揉小盼哥的头,有些自豪,“嗯,现在叫宋妩君。”
梅娘端参汤进房,伸手接过孟襄,“你先喝了。”
他实在经不起这担惊受怕的,万一梁芷柔出了什么事,他没想好往后要怎么办。
孩子落地后的第三天,宋阮郎就来祝贺,送来了一对金镯子给孩子。
梁芷柔望着上面精细的雕花,坐在床上直摆手:“东家,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
孟云清指了指自己,赶紧迈步进房,连孩子都不要了。
梁芷柔虚弱不堪,躺在枕头上睁眼都困难,孟云清抓住她的手,心疼的红了眼睛。
“男孩女孩?”
“老爷,不能进去。”
孟云清急得团团转,走到院子里徘徊踱步,好似热锅上蚂蚁。
梅娘在房内帮忙,眼看孩子终于出来一个头,抱着梁芷柔欣喜不已。
“东家你们回来啊?饿不饿,我给你们留了点心。”
宋阮郎望向乔燃子:“正好,乔掌柜也买了一些。”
“是吗?”红袖有种被抢功的感觉,一把拽过他买的东西,“都让他捏碎了,还怎么吃啊,再说玉鼎香的红枣酥才好吃,芡实糕要买胡记坊的...”
金秋十月,药田里忙得不可开交,另一边梁芷柔即将临盆,梅娘就回孟家住了几天。
沈氏这日又来了,上回犹犹豫豫的不答应过继,这次倒是干脆。
“就听东家的。”
乔燃子回:“东..家,红..红袖姑娘,我。”
宋阮郎低笑:“你太不了解红袖了,她怎么会让自己饿着。”
果不其然,刚进门就见红袖受伤的脚搭在圆木凳上,桌上放着各种酥点,吃得满嘴碎屑。
红袖越听越来气,“好了,话都说不明白。”
宋阮郎歪头看红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如此会欺负人,生生把乔燃子的脸都憋红了。
“好了,吃过饭我跟乔掌柜去药田,你在药铺看店,晚上咱们一起回去。”
隐约有回她听到娘一声尖叫,于是赶紧过去,等到了之后,娘站在床上,爹拿着鞋害怕的说:老鼠在哪?在哪?
宋阮郎怀念地笑了笑,叫来大夫给红袖看脚。
“这两日你就别下田了,好好养伤。”
她往后退避,宋阮郎便得寸进尺,手探在阴唇口轻按,小穴颤缩,正好嗦住指尖一小节。
“不要,一会再有人..啊...”
手指猝不及防地入了进去,梅娘双腿承受不了地打抖,她那里还没湿透,猛地捅进来,有些轻微的刺痛感。
娘却答:有你爹是我人生一大幸事,而你是第二幸。
“东家...东家..”
乔燃子背着红袖回来,急得面红耳赤,满头大汗,“红..红袖....”
宋阮郎拱手与孟云清道贺,然后又以看孩子为由,不露声色地跟在梅娘身后。
走到一处树丛茂密的草丛中,宋阮郎把梅娘拉进去,躲在拥挤狭小的假山中间。
近在咫尺,梅娘的心咕咚咕咚乱跳,可宋阮郎的脸却冷若冰霜。
孟家与宋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中间肯定有两家都沾亲的宾客,两家同时办喜事,就牵扯到怎么去。
梁芷柔洗澡的时候,梅娘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走,又唯恐风冷,转了一会就交给奶娘。
前院热热闹闹,一直不见宋阮郎过来,她本想今晚就跟人回去,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
红袖:“没了,她留了好半响才走,东家没能赶回来。”
宋阮郎气得肝疼,蛮不讲理地吼道:“她若真心想留,孟家还能怪她?”
这世上谁都能催她成婚,唯独她梅娘不行,难道她不懂这个道理吗?
“东家何时说过要寻相公了?我怎么不知道?”
梅娘望着她手里的画像出神,袖子里的手指紧紧拧死。
那厢,宋阮郎知道梅娘回来后,就赶紧打道回府,谁知还是没赶上。
梅娘抽空回来了一趟,岂料正遇到沈氏来送请帖,昔日婆媳撞到一起,尴尬的都有些抹不开脸。
梅娘作为晚辈,先行一礼,沈氏也就顺着下了台阶。
红袖休养在家,见状就迎上去,“东家出外不在家,不知夫人来是..?”
孟襄比起哥哥要乖顺好多,也不闹人,半夜醒了就自己张嘴吐泡泡,照顾起来也方便。
念在梁芷柔需要多休息,宋阮郎就没多叨扰,走出门问梅娘:“何时回去?”
梅娘牵着妩君的手:“等做完月子吧。”
“不贵重,又不是外人。”
盼哥也在旁边,趴在床上看襁褓里吐泡泡的孩子,眼睛充盈好奇。
宋阮郎:“名字取了吗?”
孟云清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才听清,哽噎地说:“女孩,像你,漂亮极了。”
梁芷柔堪比白纸的唇动了动:“胡说,没长开呢。”
孟云清笑着落泪,抵住她额头,心有余悸地吻了吻她的唇:“这回你已如愿,儿女双全,往后咱不要了。”
一声孩子的破涕声发出,孟家上下众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孟云清守在门口,稳婆把孩子洗好抱出来:“恭喜老爷,是个千金。”
“好好好”孟云清喜不自胜,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夫人怎么样?看过孩子了吗?”
梅娘出来道了声喜,“一切都好,你可以进去看看。”
红袖变着法数落乔燃子,乔燃子一句不驳,就点点头说记住了。
宋阮郎随手拿了几块在一旁吃起来,一副看戏的姿态。
另一边,孟家里里外外一阵急惶,梁芷柔在屋里叫得撕心裂肺,孟云清匆匆忙忙赶回来,不由分说就要往里冲。
“好,晚上我会让人把布匹送到南院。”
沈氏终于得偿所愿,下楼时忽然顿住脚,回眸看她:“东家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宋阮郎心里膈应,强装笑意目送沈氏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