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的小孩子不懂。但模模糊糊知道,这好像是薛可萦的味道。
刨根问底的小家伙:师姐,什么是爱情?
无言以对的薛可萦:...屁大点奶包学什么爱情!
何况...方才没看错的话,自己同院的四年级师兄,也来邀请了。
对面支着下巴神色沉沉的金发师姐看了她良久,最终只是哼了一声低下头,闭上眼休息着没继续说什么。
傻瓜。
其他人:那没事了,快跑。
“和我组队这么勉强?”
坐在图书馆里薛可萦看着面前认真研读四年级课本的年雪,总觉得刚才不是什么滋味。“怎么,你想和别人搭伙吗,谁?”
“嗐....也不是不行...啊不对,给我好好上课!”
早就看见她们互动的在调配魔药的斯内普教授:......
“你俩给我出去!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各扣二十分!”
人在课堂坐,事从天上来甚至还捏着羽毛笔的年雪:?
“我什么时候成.....”
这句话还没吐完的小不点惊悚的发现,在身畔就差拿魔杖顶住自己脖颈的斯莱特林已经露出了一个你敢继续说要你好看的表情。
说谁呢!你还不是连低年级小孩都干不掉!
“.......”
“.......”
两位高年级师姐互相呵呵的礼貌假笑了一声,诡异的尴尬沉默中举起魔杖同时给自家两只小不点子加了一层空间隔音咒。
谁也甭说谁,论折腾俩对都是半斤八两。
下半年的结课考试有一项又是俱乐部决斗。
拉文克劳连喜欢都不知道掩饰和表达的可爱笨蛋。
当合唱队中场休息的时候,薛可萦和梅遇无语的发现台下两个红蓝色的小东西已经趴在一起互相靠着睡着了。
薛可萦/梅遇:.......
年雪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你是...啊。白醺师姐。
红色的格兰芬多瞅见小孩子手里的课本,略不可见的笑了下。你好像很喜欢薛可萦,白醺掩着唇意味深长的瞧着年雪的表情瞬间从平淡变成慌乱,“感觉能看见killing师姐的地方...都能看到小雪。”
我不是...啊不对...怎么说...你误会了...
毕竟这么好看的人站在舞会上应该自然是焦点吧?
多少男前辈馋薛可萦她可是早就知道...光替这位师姐接情书,年雪就已经兜里塞不下很多次了。
总而言之,小姑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合唱团的台下了。
“这就走这就走!不劳您用飞来咒送走啊啊啊啊错了!”
临近各大节日霍格沃茨会有合唱团训练。
年雪没有参加,但她坐在这的原因是站在台上领唱位置的人姓薛。
但是她还是别过脸模棱两可的回复,“你本来和她也不像。年雪是年雪,年月是年月。”
听到她如此言论的小家伙眨巴眨巴眼凑过来:谢谢师姐。
“...你谢个屁!要不是你想要我也不用做这玩意给自己找事!”
当一只银白的奶包打开门的时候,薛可萦觉得自己要被这头光泽度满分的长发闪瞎了。
“...早知道就把银色调稀释几个度了...这也太闪了,救命。”
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金发在太阳底下也是一等一的耀眼。
然后她把手里抢过来的小瓶子直接倒过来,恨铁不成钢又不客气地哗啦浇在了年雪头上。
“染发剂是用来洗头的啊臭小不点!!喝什么喝!”
也不怕被毒死。
小姑娘以此来安慰本人多次因飞来咒受伤的心灵。
薛可萦比她高大半个头,并排走在路上恰巧能遮住年雪发顶刺眼的阳光。每当小家伙抬起脸来看金发女巫的时候总是感叹这人优越的下颌线,像此等精致无缺的侧颜简直可以和拉文克劳的创立者罗伊娜相媲美。上课的时候年雪不能坐薛可萦后面,因为她一定能被眼前人那头耀眼而璀璨的金色绸缎所牢牢吸引,视线拔都拔不出来。
某拉文克劳:...我也很想听课啊,可是她太引人注目了诶。
于是某奶包皱着眉捏住鼻子试图给自己一口气灌完。
正在梳头照镜子看见她动作的薛某:???
有人下意识地唰一下就把梳子丢了出去:“谁叫你喝了???”
确实是银色。
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本想补一句我调什么就是什么。
黑色太黯淡了,这小孩应该是一轮初生的新月。
金色的透明玻璃瓶里闪烁着流沙般的浅淡荧光,落在年雪的眸光里竟然沾染上几分温暖的色彩。不用问大概小孩子也能猜出来这是给她的染发药剂,其实几天之前她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渺茫的笑了笑。
可薛可萦从不食言。
让我猜猜你调了什么颜色给我,年雪好奇的拔开瓶盖,却发现里面的液体并没什么气味,温温凉凉的在她的手里晃荡。我想要银色,垂着眼睑眨着纤长睫毛的小家伙扬起一抹笑容:“...你知道吗,我其实不喜欢黑色很久了。不仅是因为年月...既然要换,那我真诚的希望自己和他们成为两个极端。我只想做对立面。”
过了几天薛可萦一反常态的凑到年雪旁边问她作业写完了没。
趴在桌板上的小姑娘扶额:我写的是你的作业....
“所以快好了吗?”
拉文克劳的小不点实际上比她更在意———更厌恶、更不愿意,也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像年月。
我不会像她的。永永远远。
从头发丝开始,不会有一点像的可能。
薛可萦愣了几秒回神,忽然想起来自己很久之前,无意说过小姑娘和她的姐姐,在某些时刻和方面真的如出一辙。
身形,轮廓,乃至于习惯。
———因为她不是很喜欢故作清高的年月,有时候这种情绪会迁移到年雪身上,虽然针对的不是小姑娘。
好不好。
斯莱特林的优秀院花莫名其妙地蹙起好看的眉,抬起手在年雪的额头啪地弹了个脑瓜蹦:...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染头?学点好。
霍格沃茨没有规定一年级学生不允许染发。
“...有一种东西来自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叫染发剂,baby。”
我还没有上过。
染发剂这种配方小姑娘还没有学到。
“所以你原来是中国人?”
毕竟中国人可没有天生金发。
正吃着苹果馅饼有被无语到的薛可萦安静翻了个白眼,“不然呐,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不是中国人还能会用一些本土特色的词汇?
现在又没有人。
当着外人叫她师姐,而如今的年雪已经开始破罐破摔上房揭瓦,私下里一嘴一个薛可萦或者阴险的斯莱特林叫得欢。要是换别人估计薛小姐早就开揍了,但看在年雪还小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算了,自己摊上的小东西,还能咋样,惯着养呗。
*以下番外后半段
人可能真的是外貌动物,食色性也。
哪怕年雪现在是个十一岁的奶包也觉得薛可萦漂亮。
外加一项免费摇摇哄睡服务。
年雪不知道第几次一边靠着树看书一边伸手晃着吊床腹诽:多大人了,啊?睡觉还需要别人晃晃悠悠陪着?
那边闭着眼美美养神的金发少女忽地开口:“...怎么,我喜欢,你有意见吗,嗯?”
有人忽然觉得薛可萦如果能一直笑着,失去几次苹果馅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不管今天要上什么课考什么试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薛可萦一定要雷打不动的睡午觉。
她真的很喜欢也很需要睡觉。哪怕只是短短闭眼几分钟。
...你看我是成心给你吃馅饼的吗???怎么好意思的啊???
算了。
年雪看着薛可萦甚至在嘬手指上苹果酱的时候掩住了脸。
“怎么,如今我亲自给你送到面前,不打算尝一尝吗?”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薛可萦勾唇笑了笑:噗嗤。
不错啊,金发的懒洋洋女巫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头,“追寻魔法...我记得是三年级才能学的高阶法术。”她没顾年雪瞪大了眼睛的表情捏着馅饼分外满足的咬了一口,“很好...小不点子,天赋果然对得起你胸前学习疯子拉文克劳的院徽。”
好慢啊,斯莱特林的神明嘟囔了一句飞来咒,趴在饭桌上看着一个闪现悠然漂浮到自己对面的年雪:今天为什么这么晚?天天等你吃饭我都得饿瘦两斤啦。
蓝色的小影子沉默着没什么言语,只是把怀里抱着的盘子小心翼翼地推到薛可萦面前。
“呐,给你苹果馅饼。”
彗星 (hp限定番外 下)
“they call me witch
whht disaster here”
后来年雪已经习惯了从各个时间地点忽然冒出来的飞来咒。她甚至养成了条件反射,在身体哗啦一下子飞起来的时候熟练而淡定的替自己加一个漂浮咒,以控制骨头不要摔的太痛。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薛可萦用飞来咒不客气地钓她过来的时候已然主动的会附带一个漂浮咒了。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扑通一下砸到地板上了。
虽然是在门口罚站,但年雪却出乎意料地经过讲台时,从摆放在药锅内的爱情魔药里闻到了冷杉、苹果和沉水香的味道。
爱情魔药的特点不就是因思念的人而异吗?
冷衫木是她的魔杖,苹果是她的馅饼,沉水香是她的清洁泡泡。
霍格沃茨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你,还需要说的更明白一点吗。
忽然有些后悔没有给年雪解释过什么是爱情了。
“罢了....来日方长。”
没有。
小姑娘慢吞吞地把书签夹好,抬头看她,眸光又缓缓暗下去,“我以为在你旁边的人,轮不到我。”
这是真心话,年雪只是在同辈里算是拔尖的,可是前面还有更多比自己厉害的人物。斯莱特林常出首席,各个年级四个学院,怎么想都不一定能排的上号。打个比方,上次合唱一起写作业的白醺就比她要强的多。
深吸口气话锋一转的拉文克劳:“...是我的荣幸....”
如果非要在被前辈们羡慕嫉妒恨的唾沫星子淹死和在被薛可萦的眼刀威胁杀死之间选一个的话,年雪宁愿选择被前辈们戳脊梁骨。
大概也只有年雪,是在单纯的把薛可萦当成决斗带飞大腿了吧。
被七嘴八舌吵到脑瓜子嗡嗡的金发女巫:我的母语是无语。
烦死了。
薛可萦直接把坐在后排聚精会神努力替她抄笔记的蓝色小东西唰地一声拎过来到自己旁边:“我有队友,都闭嘴吧。”
但不一样的地方是增加了双人新玩法。
自由结队当然很好,薛可萦还没来得及高兴下课就被一众同学呼啦围住:尊敬的killing师妹,可以和我组队参加俱乐部吗?
起开吧你,就你那三脚猫水平能不拖师姐后腿吗!
梅遇:师妹是不是平常跟小师妹去决斗俱乐部玩多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累的挺狠呐,坐着都能睡着。
薛可萦:前辈和白师妹好像打架水平也不赖来着...
解释就是掩饰。
白醺没有理会她不知所云的辩解,目光只是落在了小不点的面前。
不喜欢才怪呢,作业一个字没写不说,连拿反了都没发现。
然后一个没注意就被旁边发现自己在走神的斯莱特林拍了拍脑袋瓜:干嘛呢,什么东西那么好看啊让你个小不点子发呆?
年雪揉着脑壳瘪了瘪嘴小声嘟囔:...好想在你的鼻梁上滑滑梯。
刚要说胡想八想啥的美貌师姐就被这一句话手足无措的噎住了。
在准备歌谱的时候薛可萦恰巧看到来自赫奇帕奇的另一位领唱:梅遇前辈好。师妹好呀,梅遇在看到金发女巫时候露出一个温柔笑脸,她对于这位斯莱特林的常胜将军还是很有印象。霍格沃茨里会唱歌的巫师并不太多,但梅遇开口的时候薛可萦承认,有天然的抚慰力量。
这是她做不到的。
你也是来旁听合唱团练习的吗?
当她知道这位表面凶凶的斯莱特林还是个天生的vocal时候,被极大的震撼到了。怎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夹着苹果馅饼的金发女巫恶狠狠挑眉:你是觉得我不配?还是我不行?
不是。
小姑娘咬了口派去看面前人具有攻击性的美貌脸庞,一时间差点被这份迷惑给统摄住思绪。“我以为师姐可能更会跳舞一点....”
年雪盯着薛可萦拽里拽气的傲娇样子忽然笑起来。
“嗯,都怪我,但是薛小姐人美心善,对后辈最好了。”
“...你皮痒了是吧小不点子?”
年雪绞着自己湿漉漉的银色海藻问她。
“现在我和她,一点也不像了吧。”
薛可萦腹诽,你这分明是个陈述句。
好一个呆瓜拉文克劳,学会的都还给书了吧。
最后薛可萦直接拎着后颈皮把年雪咻地一声丢进浴缸,很无语又好心的怕她着凉替人打开花洒,默默地退出了门。
结果还是成功的。
脑瓜吃了一记而暂停懵掉的小姑娘:....?
药水不喝怎么起反应?
即将暴走的薛可萦:.....
但年雪望着她的背影,也把自己的末了没说的半截话咽了回去。
金色很好看...与金色最为映衬的,最能搭配金色的,也是银色。
年雪抱着瓶子闻了闻,感觉不会很难喝。
反正已经被认为是叛徒了,那就干脆背离到底吧。
离经叛道也是一种天分。
站在镜子面前通过反射看到年雪此时些微畅快表情的薛可萦冷哼一声:你倒是猜的挺准。
唔,马上,年雪理了理手边的作业纸,抬手行云流水地用羽毛笔蘸上墨水模仿薛可萦的笔迹在页脚签名,把一沓文件递到身边人面前:现在好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着急要作业...嗯?”
薛可萦把一瓶药水推到她面前:给。
“...我知道了。”
原本以为薛可萦要拒绝自己的年雪诧异地感受到有人在慢吞吞的抚摸自己头顶,把她乖顺的发丝揉开捋顺。她抬起脸来看金发的女巫,却注视不到薛可萦藏在阴影里的温和眼睛。
你的愿望,就交给我实现吧,臭小不点。
以往在家的时候认为自家姐姐就已经是一等一的美女,可是年月在薛可萦面前不值一提。
不说别的,至少坐在她旁边看这人吃饭都是一种享受。
哦,相信那边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男学生们应该很希望魂穿自己。
比如她不怎么喜欢年雪把头发挽起来,虽然这小东西可能只是为了上课时候练习方便。但从后面看,除却身高的差别,薛可萦真的觉得自己会恍惚,尤其是两个人的梳头手法一模一样。
倒是传承点好的给她。
不过也就只有那一次。薛可萦一直觉得年雪散开头发更好看一点,在俱乐部打架的时候也顺手这么做了。在那之后,年雪从未在她面前梳过和年月一模一样的发型,即使在大早上困得要死也闭着眼三下五除二的直接编起来。
年雪抱着自己的脑门认真地仰起小脸看她,目光澄澈又干净。
“我不想...我不想跟她长得像。”
什么长得像?
忽然感觉到自己裙子衬衣被重量狠狠扯住的薛可萦惊悚的回头,发现年雪揪着她魔法袍的衣角不肯撒手:不是...你干嘛??
教教我。
身后的小东西眼底扑闪扑闪着亮晶晶的细碎荧光,直勾勾的撞进薛可萦毫无防备的美丽瞳孔,“教我...或者师姐帮我做一瓶。”
。
我原来是黑头发。
年雪老实的点点头,“昂...可你为什么是金色的。”
见床上人没有想把自己弄下去的意思,年雪抱着课本凑到薛可萦身边坐下来。她仰头看见丝丝缕缕的阳光从破碎的树叶缝隙里落下来,恰巧照在薛可萦的侧脸。小姑娘挪了挪身子,以自己的影子挡住了那道耀眼的光线,希望身后的斯莱特林能小憩的更安稳一点。
就这么陪着她的话...也挺好。
很久之后年小雪才有勇气问出一个有点白痴的问题。
没有。
叹了口气的小姑娘突然反应过来爬到吊床上,“薛可萦你又对我用摄神取念!我的想法就那么好听吗?”
“...没大没小的,”本就狭长的吊床伴随着年雪吱吱呀呀朝上拱的动作越发显得挤,薛可萦眯眼看了一下气鼓鼓的奶包还是不动声色的偏了偏身子以让小姑娘能坐好,“叫我师姐。谁叫我比你大,我就是学会的东西比你多。”
霍格沃茨的中午阳光一向很好。
薛可萦要在外面树林里享受吊床。
...而年雪需要坐在她旁边给她赶鸟。没错,有人嫌吵。
没救了。
她爱吃以后就都给她吃吧。
反正...说不上来。
末了薛可萦满足地补上一句:馅饼真好吃。
年雪:?
“那我也不知道根据法术残留会找到你身上来啊....”
金色的女巫蓦然抬眼,一时间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嗯?
对面的拉文克劳忽地凑近过来,倏然放大几倍的眉眼映照进薛可萦的瞳孔如同精灵一般:薛小姐...以前不是最喜欢从我的盘子里钓馅饼吃吗。
断断续续抢了我半个月午饭的坏蛋。
*食用须知同上一节,童话故事细节不要在意
*小雪的性格还是小孩子 没成疯批 所以比较顽皮一点
*一年级小雪/四年级薛可/二年级阿醺/七年级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