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缥缈烟雾呈现蓝紫,绕梁盘旋数周,而后坠下。
笼中白兔吸入烟雾,顿时如疯了一般向彼此奔去。
南宫紧紧按住仙门密制的面罩,打开笼门。
忽然,他瞥见西厢房二楼一个影子。
南宫连靖?!
安伊加快步伐,到西厢房楼下。
“呜呜呜~”“呜哇哇啊啊!!”“呜呜呜哇......”
好不容易哄睡的三个孩子都醒过来哭,安伊同屋的小男宠都纷纷爬起来。
“你们在这里,我去找沉王。”
那两只交配的兔子,一同死亡在初夏的和煦里。
薛宁佑在走廊等着南宫,在开门的瞬间望见交配至死的兔子。
“嘶,真是可怜~”假惺惺抹泪。
夫郎贱宠们非要吃好的,就自行去府外购买。
沉王带全府节衣缩食,连今夏的新衣都只许每人购一件。
薛宁佑很难办,说要自掏腰包带夫郎们去酒楼,做个小宴安抚大家心情。
“呵呵呵呵...繁儿......”
他被进入的呻吟全府皆知,他阴谋黑暗的坏笑却无人听到。
薛宁佑的爱和恨终于统一成一体,化为对云秦繁的毁灭和占有。
恍惚窗外有棵樱花树,掉几片花瓣进来。
世界上仅有若儿和繁儿两人,无所谓是主奴还是兄弟。
薛宁佑突然觉醒了。
耶律青宵抬手举起安伊收藏的巨斧,威胁南宫。
“你要是敢杀沉王,我先杀了你!!”
“不杀......”南宫改口,“只是令他,再也无法交欢!!”
南宫连靖奄奄一息,体温又滚烫又冰凉。
浑身冒黑烟,仿佛是被火药炸过。
南宫只说他要杀了沉王,要渡过色劫......
“明日后日,你可都得在本王怀里,寸步不许离开。”
南宫连靖求欢,可是不吃不喝、夙兴夜寐。沉王玩他一个人,比当初翻牌还累。
能少见几天,可真是极好。
有时候他真想,就这么丢下王府,独自一人逍遥去。
“若儿,你对本王并没有情义,可是?”
薛宁佑跟他并肩躺下,手挽手。
乡亲们从前欠他的也差不多还清了,什么田地店铺,该还的总得还。
虽又新盘了店铺医馆,可毕竟是合作,得考虑别人才行。
孩儿们的花销比想象中多,夫郎贱宠们又变本加厉地享受奢靡......
他做作着起身,回头却见沉王面容憔悴。
那样卖力地表演,竟没有一丝波澜。
“夫主?是被南宫榨干了?”
“噗嗤!”南宫被逗笑,对沉王的厌恶又加几分。
如此离谱幼稚的情话,究竟是怎么听得下去?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若儿要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
安伊越看越迷惑,南宫这是在做什么?
他就是做这种古怪实验,才把自己弄成性瘾的?
心里却是难受,说好府里事给他管,可正室总是例外的。
沉王搂他入怀,上正房的宽榻。
“那南宫现在何处?”
两只兔子相扑,抽搐着开始交配。
交配模样十分可怖,性器肿得有寻常五倍大,速度也极快,在夜里成了虚影。
仔细看,这两只还都是雄兔子。
背起法杖,起跳抓住房檐,然后翻上二楼。
确实是南宫连靖。
他不但来了,还带来一鼎丹炉和两兔笼。
安伊说着走调的云国语,匆匆下楼去。
他特意选薛府别院的正房暂住,结果还是被吵到。
心情极度不佳,拎着法杖凶神恶煞像要去杀人。
多希望,其中一只是他的繁儿。
若儿的身体才是温柔乡,怎么睡都睡不够。
“嗯、夫主~啊、啊、啊啊!今日辛苦,明、明日再~嗯啊啊~”
正房传出的声音销魂,满院府人都睡不着了。
口头那样说,其实是跟南宫找机会合计暗杀之事。
南宫穿衣离房,妖冶的毒烟已散尽了。
晨光惨淡,不见半点初夏的欣喜。
“繁儿,我死了也是你的鬼...你做鬼也别莫再叫我嫉妒......”
至薛府第一日,朝食吃的极简。
唯独一碗蛋花米粥、一碟酸咸菜、一盘撕牛肉。
原来自己一切的所作所为,不是疯癫、不是病态,只是想要繁儿而已!
没有欺骗、没有背叛,只是想方设法要繁儿在他身边!
像若儿依赖繁儿那样,藤蔓紧缠大树那样......
薛宁佑回想着,便是甜笑。
他侧目看漆黑夜中熟睡的沉王,用食指轻轻勾勒他下颌线。
“繁儿...繁儿......”喃喃不止。
此话勾起薛宁佑恻隐之心。
沉王死去,跟活着每日令他痛苦,当然要选前者!
“你想杀了沉王?!”
“郎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与您白头偕老。”
他没有撒谎,说出来却万分酸苦。
两时辰前,青宵一脚踹开珍宝阁的窗,他俩进去救南宫出来。
“最近廖郎可有去多照顾酒楼?”
“甚少。想必是百姓们闲言碎语,惹他不舒服了。”
云秦繁躺着,深深叹一口气。
“本王只是有些累了。”
当初王府扩张,用的好些都是刺史官职的俸禄。
至今已许久无公务了,几乎仅有王位的饷银。
在全府人的侧耳倾听之下,薛宁佑尖叫着被玩到高潮。
残废贱根流出一串白浊,紧致花穴被抽插发红,甬道吃着玉茎痉挛。
“嘤嘤嘤~夫主~”
兔子爆射精液,浓稠白浊成滩在地,腥气四起。
安伊想翻进去问问,却听到正房浪叫不堪入耳:
“啊~夫主~夫主用死若儿~若儿做您的鬼,也日夜在您胯下受精!嗯啊~若儿污言秽语,求夫主罚~用您威武高贵的王根狠狠地罚!!”
“西厢房二楼,应该已睡下了。”
抱就抱,竟其实想的是别人。
沉王微微笑,轻吻薛宁佑的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