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头洋溢出阵阵奶香，但与其他贱物的似有不同。
“大人，我今日喝不成孕汤。”
“怎么？”沉王撩开他长发，在落着吻痕的胸膛再咬出几个章印，“想清醒着侍奉本王？”
沉王认定他的侍奉是有所求，朝门外：“来人，端宵夜。”
仆人们早已熟悉套路，跟宵夜同拿来的还有孕汤。
那是催情、麻醉又能产乳的孕子汤。
那份情感复杂的依恋深入骨髓，无法割舍。
隔着衣裳抚摸沉王的珠囊，期待又一个耳鬓厮磨的夜晚。
“嗯啊～大人，纳我为郎……嗯～”
他衣衫凌乱，冷彻了身心。一步一朵琼瑶，绽开来冻僵手脚。
可他没有走。
在府门口站到天明，冻得快要死去。
值班的护卫家仆站直了不敢动，可满脸都写着八卦，一转身就会四处宣扬。
明日的郡城必定又会飘满沉王府的丑闻。
“我也是人！！我也是个人啊！呜呜呜呜……非要看到我生不如死，你们才会幸福吗？呜呜呜呜……”
他欲要辩解，薛宁佑的咆哮如排山倒海。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多少年了，我没有过过一天人过的日子！！所有人，连写这个破文的作者都当我是个玩具！你们想让我被换出去我就被换，想我变成淫兽我就必须发情！凭什么我要一直犯贱？！凭什么！！！”
如此一闹，偌大的沉王府只剩下他的哭喊。
秦若颤抖着，手指狠狠地刺向数尺外的沉王。
“你阻我前途，万般侮辱！迫我做个妓子，还怀上孩子……都是为了填补你的孤独！你以为多个男宠就会好吗？！”
终是撕破了脸皮。
“那是本王对若儿说的。”
若儿，哪个若儿？是哥哥还是男宠？
薛宁佑苦笑。
元宵节的灯挂满整座山守郡城，时不时还有焰火烟花窜上夜空。
王府的小贱物们聚在一起，要求安伊带他们出去玩儿。
屋内的两人却面凉心冷。
一条腿搭上沉王的手臂，把整个私处都张开来请求爱抚。
沉王拥着他亲吻，舌尖勾勒唇齿线条，湿润口穴。
撬开牙关，占有般地进入。
这是地牢拷问时沉王所说的话。
薛宁佑记得，沉王说完还哭着抱他去治伤。
沉王当然也记得。
“……”
薛宁佑僵直。
一眨眼，想起繁儿刚出生时皱皱巴巴的模样。想起开裆裤，想起溺水、打架、抢蚂蚱……
不敢相信，莫非云秦繁真的只当他是个妓子？孩提时代的手足兄弟、同床共枕的三年主奴，这下是真的要划清界限了？
原来被抛弃的滋味有这般酸苦，一颗刚学会依恋的心顷刻裂开。
他做过什么他心知肚明，弑父、欺瞒、背叛、私通……他与正室安伊苟合过、含过侧室廖凯的阳具、与其他贱物合奸当时落草的刁民青霄。
“即便是住在府中，也可与正室、侧室、贱物甚至家仆私通。”
沉王不要他和他的孩子。
只是站起来，自解衣带入幔帐中去。
半晌，他挽着沉王的手抚上腹部。
“大人，我今日诊出了喜脉。”
“哦？”沉王嚼着汤圆，并不在乎的样子，“哪里的庸医？”
转眼已过新年。
元宵佳节，沉王只在家宴上呆了半个时辰。
匆匆回房去找的，是来卖淫的薛宁佑。
薛宁佑的媚眼里闪烁希望，“嗯～疼，大人～”
“本王丢下一家子，就是为了来疼你。”
薛宁佑的笑发自肺腑，肚里的孩子也随他欣喜。
自从廖凯成了奶牛，全府吃食的味道都变差不少。
汤圆做的很腻人，孕汤闻着也怪异。
薛宁佑潦草几口便放下勺筷，脱得赤裸坐上沉王的膝。
被沉王手指深入，指腹按压穴中柔软的腺体。
花穴一张一合积极地献媚，残废阴茎也毫不吝啬地射出白浆。
“唔嗯，不行了！嗯啊——让我日夜侍奉大人，大人～啊～”
沉王终于出府，骑着当初那头黑色骏马，要去办公的样子。
“唔～”薛宁佑身子一酥，被抚弄的花穴也放松了。
等待州候爵位的俸禄到手，便不用再张腿侍人了。
可他离“秦若”的名字越远，心底对沉王的感情便越是明晰。
薛宁佑被侍卫强拉出府去，丢进春寒的满地银霜。
嘭声震响，王府大门关的果断。
“不，让我回去！开门！！我还怀着孩子……”
沉王打开门，“来人，把这男妓轰出府去。”
光明正大堵门“偷听”的小贱物们纷纷倒进门槛里。
柔冰他们对薛宁佑的感情已然淡薄，跟其他小贱物们一起爬起来继续围观。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城里煽动谣言说我是烂穴候！是你叫客栈抬高了价格！是你派青霄五次三番偷走我攒下的银两！是你不许我读书考功名……”
“够了！！！”沉王怒声呵斥。
煽动谣言的确实不是他，让客栈涨价、抢走银两更是莫名其妙。
沉王今日总算是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原来从头到尾的阻拦和折磨都是为了换那男宠回笼。
“呵，云秦繁……”
沉王仰仰头，仿佛是在听院里的嬉笑声。
“大人……”
秦若的泪流了满脸。
那是一次持续了数日又极其失败的拷问。
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暴露了他心底的孤单。
屋外的夜充斥着温暖。
真是莫名其妙！
薛宁佑摇摇头，现在只有沉王和薛宁佑。
“您说过，就算我真的背叛了，也想我好好活着……”
可分明沉王都是同意的！
“大人！不想要生孩子为何要我喝孕汤呢？不想纳我为郎又为何日夜相见？”
“孕汤，府中夫郎贱物各个都喝孕汤。日夜相见，只因你是个一文钱就能过夜的廉价男妓。”
“今夜做完，便回去吧。某要再来王府。”
“大人……”
薛宁佑看着此时的他，感到异常陌生。
“大人若是不信，请府中的郎中来诊！”
“你只是个住在府外的妓子，怀的真是本王的种？”
沉王还玩味地笑笑。
薛宁佑见他来，褪了冬衣迎过去。
“大人～”
声音清净如空谷，却漾满了春水秋波。